把虐恋掰成修罗场苏文后(28)

珠珠脸色阴沉不定,扭头哼:“我才不会心软!”

阿蚌才不信,小姐平时没良心,心肝全攒巴用在她们几个人身上。

反正阿蚌已经打定主意,这次绝对要盯紧小姐,才不去管东海那狗屁倒灶的破事。

天已经黑了,外面传来甲胄轻碰的声音,阿蚌去看了一眼,回头说:“小姐,修烨仙君回来了。”

珠珠郁怒未消,不耐烦摆摆手:“不见了,让他睡觉去。”

阿蚌再次往外探头,说:“仙君,我们小姐累了,就不见了,请您回去休息。”

修烨仙君站在门外青阶下,微微颔首,说:“我留几个军士在门口为夫人守夜,请夫人安歇。”

阿蚌欠了欠身:“谢将军,将军晚安。”就转身回屋里去,顺便把门关上。

修烨仙君在门口留了片刻,看身后禁军把守住门窗,屋中烛影熄灭,才转身回自己房间去。

阿蚌和北荒侍女们给小祖宗珠珠收拾完床榻,都退到外屋去休息,临走前把屏风后的小门关上,怕珠珠晚上渴,特地在床边小桌放一杯清水。

珠珠外衣都解了,穿着平时惯穿的浅朱色半旧中衣,闭眼躺在床上,没睡着,在脑子里骂人。

青秋那个没用的笨蛋,脑壳进水,天天就会哭,既然东海侧妃有病、东海王心疼,怎么就不干脆就把他俩一起捅死!狗男女,就一起相亲相爱下地狱去好了,然后她就扶持青秋当东海王太后,再挑几个漂亮小龙给她当孝顺儿子,或者给她当童养夫,反正肉还烂在他们敖家锅里,和敖金瓴商量好了,他们敖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家不就都有光明的未来了吗

——可恶,没用的笨蛋!

珠珠越想越气,在床上翻来覆去,卷着被褥坐起来,够床头桌上的杯子喝水。

小小的白瓷杯被她捧在手心,低头嘴唇贴向杯沿

夜晚突然吹起了风。

月影透过窗,打在屏风上,无数细蛇似绰约的黑气一瞬汇聚成的影,如被风卷起的沙啸,鬼魅森森涌向垒起的床榻,黑气隐约化作一只手,像要抓住她纤细雪白的脚踝。

“啪嚓!”

珠珠猛地一把磕碎茶杯,乳白碎片飞溅,溅落的凤火将黑气灼得滋滋作响。

珠珠眉目骤厉,把旁边小几狠狠掀翻撞向屏风:“谁!”

木茶几迸裂四溅,碎块片片如利刃,刺开庞大黑雾,黑雾被劲风吹向两边,显出屏风前一道青年修长苍劲身影,深黑华贵的王袍猎猎,兜帽下露出一线英俊森棱的侧脸。

珠珠在看到他的一瞬间,想都不想把手伸到后颈寸下,按住脊骨里藏的本命剑。

当世魔君,燕煜。

第十二章

他最年少狼狈的岁月,多拜她所赐。

居然是燕煜?!

——他来干嘛?

看见燕煜,珠珠十分诧异。

她不明白燕煜竟然还敢敢跑来找她?

难道他也想趁机套麻袋揍她?

……为什么用“也”呢。

因为这是珠珠原本的打算╮(╯▽╰)╭

珠珠和燕煜的恩怨可太狗血了,简略版本就是外面街头茶楼广为流传的那套,她和人家谈恋爱,结果人家欺骗她感情,实则野心勃勃盗她爹的宝物回去救他的白月光表姐,后来还混成厉害的魔君,她惨遭失恋,伤肝伤肺痛哭流涕,一度颜面扫地沦为神州笑话。

这套传言其实也不算完全胡编乱造,珠珠当然对燕煜咬牙切齿,不过还是有那么许多不同的,比如珠珠才没有痛哭流涕,她才不是那么脆弱的鸟,她顶多天天晚上躲被窝里给燕煜扎小人。

而且说实在话,说是欺骗感情,其实燕煜当年也算不上多欺骗她感情,毕竟是她先看上还是少年的燕煜,垂涎他长得英俊,软磨硬泡要他给她当男朋友,他那人孤傲冷漠,除了被她硬扒着亲亲的时候,其他时候总拉着个臭脸,实在也说不上多勾引哄骗她

——不过倒是有一点,他从没亲口说过不喜欢她。

她是真不知道他不喜欢她。

她是后来才知道他原来有心上人的,他那家里等着的病弱温柔表姐,珍藏心中多年的白月光。

珠珠那时才恍然大悟,他是从没说过不喜欢她,可也从来没说过喜欢她啊

语言的艺术!

就这么先把她搞成个强取豪夺拆散人家情谊的混蛋,最后又把她变成个人人都知道被抛弃了的可怜鬼,那傻叉,多深沉狠辣的城府。

珠珠还记得那时每次她要亲亲抱抱,从没见他如何坚贞抗拒,他总是神色冷漠、半推半就,最后却都搂着她亲得比她还凶狠,要不是他那副情态,她怎么会深信不疑,以为他嘴上不说,心里其实爱死她。

燕煜太能忍了,也太会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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