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虐恋掰成修罗场苏文后(60)

“已经赶去南域,就快见到八公主了!”

“那就好那就好!”敖忠狂喜:“等八公主向中廷传信,有天帝与琼犀公主庇佑,咱们东海必定安然无恙!”

只要撑过这一阵,只要撑过这一阵!

敖忠总管眼底闪出一抹狠戾之光。

阿蚌叫来人去叫门,海面大浪如漩涡搅动,终于隐约浮现出深海中庞然龙宫的影子,只见龙宫前站着十来个龙宫大臣,为首站着个白面无须满脸带笑的中年人,阿蚌记得这人,东海龙宫总管敖忠,东海王敖广的大心腹。

“贵客驾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敖忠一现身就重重欠起身子,谄媚道:“苏少君,真是不巧,咱王爷有要事出去了,宫里现正在盘夏礼,乌烟瘴气也没个配招待您的,劳您辛苦一趟,不如…您这趟先回去,等下次我们王爷亲自去北荒拜访。”

珠珠终于掀开帘子,凉凉看过去。

赤纹如焰攀着宽木棱生长,厚重的绸帘被掀起一角,日轮光辉垂落,映亮少年妖君还妖熠的眉眼。

敖忠倏然愣住了,至极的惊艳和骇惧几乎一同爬上脊背

——他还记得三百年前,北荒少君仍是一团孩子气,三百年过去,北荒少君竟已长成这副模样。

这副……令人不自觉感到敬畏的模样。

敖忠的心突然沉了沉,心底莫名升起强烈的不安。

“不用了,我不见敖广。”珠珠瞧了他一眼,也没在意,懒洋洋说:“把你们王妃请出来,我要带她走。”

敖忠强笑:“这…这怎么好,王妃已为我东海王妃,即使少君也不好带走的。”

珠珠的神容逐渐变了,她盯着他,眼神寒下来。

敖忠心里一咯噔。

少年妖君缓慢眯了眯眼,在那双形状狭圆的凤瞳中,有什么极其骇人的、恐怖的东西,在缓缓迅速地燃烧。

“你们王妃呢。”珠珠的语气甚至温和了一点,不紧不慢说:“把她叫出来,来见我。”

敖忠后背冷汗倏地洇湿,谄媚说:“王妃…王妃随王爷一道出宫去了,王妃与王爷恩爱情深,自然是一道出——”

“敖忠。”北荒少君的声音缓慢轻柔:“我只说最后一次。”

“叫青秋,出来,见我。”

敖忠笑容已经勉强至极:“苏少君您这说的什么话,王妃自然是好好的,只是王爷王妃不在,小的位卑身贱,怎配迎少君…

珠珠一个字都不再废话,抬手:“给我杀。”

敖忠大骇,张开手臂堵在门前尖利吼:“放肆!放肆!苏少君!这是东海龙宫你安敢——”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下一刻,瞳孔恐惧地瞪大。

凤火瞬间席卷半边海面,那架凤纹盘绕的巨大车辇在大火中像一头张开羽翼的恐怖巨兽,低头冰冷又嗜血地俯瞰。

一只手掐住他的脖子,赤火像劈开银河的一道流光,隔着无数两边军卫,像掐着新杀褪毛的鸡脖轻而易举把他提起来。

“我真是奇怪,是什么给你的错觉,觉得我能是个好脾气?”

敖忠惊恐骤缩的瞳孔里倒映着北荒少君的身影,少女站在车辇前,披散的长发在海风中扬起,她一手轻松提着东海龙宫总管敖广,一边转过身,冷冷直面无数蜂拥冲出又被震得后退的龙宫禁卫。

珠珠一手负后,把本命剑从脊梁骨抽出,凤鸣如血赤染,少年妖君猛地腾身而起,所过之处众人惊骇欲绝纷纷退让出条路来,剑锋在她手心翻转,剑光一道劈向龙宫大门。

“轰——”

所有人僵硬在原地,呆滞看着整片深海被生生劈开,巨浪卷高天,浩海最深处恢弘的龙宫宫门显露在漫天阳光下,然后在震耳巨响中,轰然崩裂坍塌。

“东海——”那声音如自地狱来,森森噬骨:“你们,在瞒孤,什么。”

“……”

日轮光辉炙热,可这一刻,东海所有人的心瞬间寒进了骨子里。

自从那天传出苏珍珠要去东海的消息,敖娇娇一直心惊肉跳。

她心虚,那天后山小秘境里苏珍珠逼问她,她慌乱之下说了许多话,但好在琼犀来得及时,她有最后一点话憋住了:

她不是对东海全无所知,她之前最后一次和东海家里通信时,信里她大哥含糊提了一句,玲莹姐姐怀的胎相不好,恐怕有性命之危,他寻到一个西南密疆的巫医,说可以用不死血配出一种药……

不死血?什么叫不死血?整片六合神州只听说过北荒凤凰家的指尖血叫涅槃血,涅槃妖脉,不死长生——

大哥不可能拿到苏珍珠的血,但…但据她所知,她那一直不愿意承认的嫂子,青秋,在嫁来东海之前,和苏珍珠情同手足,苏珍珠凶狠恐怖,但对身边两个侍女真的宠爱,当年亲自为青秋置办的嫁妆,塞进不计其数的奇珍异宝,甚至生生挖出一滴自己的指尖血,为她做护身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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