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你就不行(1399)

孙传庭一把拉住了,“满桂!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这么要求,是对的!”可别冲动呀!要不然,雨停了,咱还得受罚!所以,忍耐!忍耐!再忍耐!

自己能忍受这琐碎,但绝对不能忍受一跑一站一整天。所以,看住这些动不动要挥拳头的,这便是自救了。

满桂还要上前,这小教官笑了一下,“打人需谨慎,尤其是打教官。”说完,小年轻转身走了,都到门口了,才像是突然想起来:“对了!明儿正式入学,可能皇上会过来上第一节 文课。下午校场上,总教官来上武课!诸位,自求多福吧!”

皇上真要来上课呀?不是挂名就完了!

这个消息震的诸人都愣住了,然后赶紧的,得准备的吧。

皇上会讲什么呢?对几个战区有阐述还是其他?会叫他们回答问题吗?到现在没课本,这是啥意思呀?上课去都要带什么东西,这找谁咨询呢?

没有答案。

但却都消停的很,晚饭吃了,早早休息,早早起床,内务整理好,个人收拾好,吃了早饭,碗筷摆放好,以最快的速度,到最前面的课堂上课。

课堂不小,一人一个小案几,谁跟谁的距离都不近。桌上除了纸笔,也没别的。而且,这个笔不是毛笔,像是女人的眉笔又似乎有些不同。

谁都没主动动那个东西,坐回自己的位置上了。

史可法问孙传庭,“要站在门口迎驾吗?”

没安排!最好一步都别多走。好的!那就等着吧。

当当当——

挂着的铃铛被敲响了,这就意味着上课时间到了。

才坐好了,外面走来一串的人。除了打头的皇上,后面还跟着数位先生。

他们蹭的一下站起来,才要下跪,四爷就道:“免了!在课堂上,只有师生之礼!”

于是,起身拱手,这便是全了礼。

跟来的先生,都走到最后,坐在最后一大排长椅上去了。

什么意思?皇上讲课来还带这么多人吗?

“坐吧!”四爷也坐在了最前面,打眼一扫,空着两个位子,“禁闭室里的都先放出来吧!上完课继续。”

是!

外面有人去请了,然后尚可喜和祖大弼就被从里面带出来了。可算是出来了,祖大弼恨不能大笑三声,问说:“去哪?”

跟上!

跟上就跟上,然后就跟上了,被带到了课堂。

祖大弼没见过四爷,尚可喜当然也没有!在坐的人里,马祥麟、张凤仪、史可法、马世龙,孔有德,都没见过四爷。不过是没关禁闭的这些人知道,来的这个就是皇上。此时心里还砰砰跳呢,心说,这个青年就是那位传说上的帝王呀!脸上的兴奋劲还没过去呢,心态且不稳当呢。

四爷啥也没说,就坐在上面,等着人到齐。

然后又是俩没见过皇上,且不知道皇上要来的人,被这么进来了。

进来就是拜见先生,尚可喜的动作尚属规范,没带出别的情绪来,但是祖大弼可不是!草草的拱手,然后没用眼风多瞧四爷一眼,就直接坐到他的位置上去了。

这个作死的样子,看的后面的熊廷弼等人恨不能一把掐死他。

都坐好了,四爷就道,“那就上课!今儿是入学以来的第一课,讲点什么呢?这样,你们都是来自军中,军中最关注什么,议论和争执最大的是什么,咱今儿就讲什么。畅所欲言!课堂上嘛,言不论罪。”

这话平铺直叙,可意思却丰富了!这分明就是要探军中个人的老底子。那么这个话怎么说,就得有点技巧!上面坐着的是皇上,再说是先生,咱也得知道,那是皇上。课堂上,是不论罪,但课堂外的很多东西必然跟课堂是相关的,因此,真不是可以信口开河的。

李自成和张献忠他们考虑的倒不是这个,而是在思量,话怎么说才算是言之有物!在皇上面前要说,就得说到点子上,有时候问题摊开,可能更好解决。

因此,这么一问,课堂上反而安静了起来,谁都没先开口。

祖大弼可不管那一套,你们都不说是吧,那我说!他蹭的一下站起来,开口就道,“先生,我是出身辽东军的!辽东军最想知道的就是,什么时候收复失地!守守守,他娘……”他想骂他娘的,但想想教官说的规范言行的话,他硬生生的顿住了,“谁能知道守到什么是个头儿?”

“哦?辽东战意盎然?”

那是!打他娘的,怕个甚!

四爷抬手叫祖大弼坐下,问说,“下面将士讨论这个的时候,主将是怎么说的?你觉得朝廷为什么只守不打?”

主将说啥?当然是一切听上面的,上面没这个意思就打不成。至于朝廷为什么不打,我怎么知道!反正那么多粮食养着那么多人,就是不打,看的可不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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