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你就不行(1564)

残暴吗?那是殿下你没见过造谣为恶者的嘴脸!他们许是看上去就是个好人,甚至于是个懦弱的人。可一旦张嘴,那张嘴里含着的都是刀片,在刀刀要人命!

这么想着,郭东篱抬起头来,严肃着一张脸跟太子对视:“刀可杀人,言亦可杀人,何以以刀行凶是恶,以言行凶便不是恶了?若是因此而被人说是残暴,那说便是了!小女觉得对的事就去做,只要我的心不偏,便不怕人言!”

启明便不言语了,把手里的折子放在王承恩的手里,然后抓了松子糖递过去,“折子孤收了……”

郭东篱皱眉,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我说的是正经事,可太子的样子完全没当做正经事的样子呀!

启泰眼珠子咕噜噜的转,接了他哥手里的糖,塞给郭东篱,“姐姐拿着吃吧,我哥给的呢!”

黏黏糊糊的,哪有这么给人抓糖的?郭东篱僵着脸,只得说一句:“……那谢……谢太子殿下!”

嗯!不用谢,回去吧!

郭东篱看看皇上,皇上在一边翻书,表情温和。她又看先生,先生只催她,“先尝尝糖甜吗?”

“……甜……吧?嗯!挺甜的!”

第661章 明月清风(237)

那边郭东篱一出门,启泰就又窜到榻上,趴在他哥背上,“过年下旨,明年是不是要大婚了?后年要给我生侄儿吗?”

“不着急!”

不着急干嘛?

“不着急下旨!”

干嘛不着急下旨?

启明抬手把这小子从背后翻到前面来,“猴孩子,懂什么?”

启泰跟猴儿似得,窜到他爹边上咬耳朵,“我哥……怕人家看上他是太子……不是看上他……”

他的‘悄悄’话一点也没悄悄了,该听见的都听见了!屋里伺候的都跟着笑。

他哥现在修炼的,早不知道脸红为何物?这会子很讨厌的提醒启泰,“你的课业做完了?”

好讨厌!干嘛这个时候问我这个?也怪爹,给自己找的老师,一半都是老古板!跟哥哥那个时候的一点也不一样!他就很喜欢马羡儒马先生,但是马先生现在在东宫,只偶尔能见到。他还挺喜欢跟马先生玩的。

这么一打搅,事给岔过去了!启明觉得人行,慢慢接触,也挺好!至少也是尊重人家孩子,你这边再好,要是人家孩子不乐意,这事到底也是不美的!不如缓一缓,也不在于这一年半年的。

林雨桐就叫周宝去打听打听,看见外面是出什么事了吗?郭东篱不会好好的这个点进宫,只为说这个事的。

结果一打听才知道发生了什么,“……阮大铖?”

是!

启泰就道,“我听过这个人,在外祖父的书房里,看见过此人投递的诗稿,‘星占处士山中卧,影弄婴儿世上名,但使榆关销战斗,何妨花坞有深耕’,此人的诗还是做的不错的!听舅母她们说,这人的戏写的也不错。”但这人品怎么跟才华差距这么大呢?就因为言辞里得罪了他,当时没给他面子,他就这么算计冒辟疆呀!

其实,要不是董白有这般的名气,又有宫里这个背景,此人真就算计成功了!冒辟疆能‘洗白’,主要的原因是他现在的一些思想和主张,引起了一些人的共鸣。这是他如今立身的根本!可要是你只管说一套做一套,那未免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人跟人之间有矛盾,甚至于同行业间的竞争,别管是良性的还是恶性的竞争,彼此互相下绊子这种事常有,要是只对着冒辟疆去,谁去管?可要是拉扯无辜,尤其是拉扯更弱势的人进来,这就卑鄙了!之于女子而言,这样的事是影响一辈子的。

便是董白这般的,要走的路不一样的女子,叫她这么坦然受之,这都不可能。

这要是换做一般的只是长的更好的姑娘,这是不给人活路呀!

启泰觉得这人就是欠收拾,人利己是正常的,但是损人,这就是坏了。

难怪郭东篱生气,这事是真的很过分。

林雨桐将折子递给周宝,“送内阁,着内阁送律院,叫律院发布告,争取更多人的意见,请问政院协助处理……”

于是,当天,律院就在京城先下了布告,且往京报送了稿子,请在京报上原文刊登。

然后第二天,很多人都知道,一个叫郭东篱的姑娘,上折子反对新律的关于‘谣诼之罪’的量刑。

紧跟着,董白就去衙门,把官媒给告上。我没证据证明是阮大铖指使的你,但我就先告你。

这媒婆真给吓着了,这怎么话说的?咱们说媒,可不就是如此吗?咱赚的就是这么一份银子呀!何况,这亲事不差呀!董家的姑娘据说长的好,咱也没见着。她便是被皇后选去了,又能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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