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你就不行(2745)

四爷也知道桐桐的伤是怎么回事。她那要不是算计好的才见鬼!谁能伤了她?

一则,有苦肉计的成分;二则,她的成长都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她得多神武才能囫囵个的在战场上走个来回。

四爷低声叮嘱桐桐:“回去还有一场大戏,需得见机行事。不要急躁!”

懂!我不急。

按照西北的规矩,将士凯旋,必上点将台。

这一日,点将台周围格外的热闹。点将台是进不去的,但里面的动静外围可以远远的看见,也可以听的见。

好些有家人出征的,都急着在周边等着呢。至少得看着亲人是不是活着回来了。

因此,连做生意的小贩都在这周围支起了摊子。

各位将军都在高台上站着呢,只等战鼓敲响,就说明出征的将士回来了。

台上所有为将者都腰缠白腰带,单膝落地,这是军礼。以这样的姿态迎凯旋的将士与战死者的英灵。

远远的,桐桐也听到了鼓声。

鼓声一传来,无人指挥,全都停了下来。

就见所有人都从靴子的暗袋里抽出一个白色的布条。布条之一指宽,他们将布条全系在腰上。

而前面已然有人来了,正是林旺。

他站在路边,双手捧着许多白布条。

没有白布条的,抬手从他手里取了一根,系在腰上。

城外的点将台周围,人头涌动,可意外的肃穆,竟是无人发出任何声响。

好似一个城的男女老少都出来了,默默的跪在道路的两边。

御马无声的从人群中走过去,而后默默的下马。便有礼官喊着:“一拜战死英魂——拜——”

除了伤员,实在跪不了的,其他人都跪,以头触地,拜英魂。

“起——”

哗的一声都起身了。

“二拜凯旋勇士——拜——”

林雨桐跟其他将士一起,站的端端正正的,接受来自统帅以及百姓的叩拜。

“起——”

看着众人都起身,礼官的声音又传来,“三拜英勇家属——拜——”

百姓无人再跪,可台上和台下的将士却都跪下了,连叩首三下,以示尊崇。

桐桐以额触地,这一跪一拜之间,都是炙热的情感在流动。站在自己的角度上,西北好些人所行所为都是该杀的!可反过来想呢?就比如自己,自己与皇家在一起的时间长了,彼此都用真心真意,谁要是动皇家,那便是从自己身上割肉。因为,自己和皇家真的长在了一起。

同理,这些年里,这些人把他们跟林家长在了一起。就像是姚长极,他会害林家吗?他不会的!他把他作为了林家的一部分。哪怕他不聪明,哪怕他自以为是的行了愚蠢之事,但他确确实实的是长在了林家身上的。他就是林家身上的一块肉。动了林家,他疼。动了他,姚家疼,难道林家会不疼?

说到底,这几十年来,一起厮杀,彼此依靠的是他们。

就连同这些百姓,又何尝不是长在了林家身上。伤了他们的利益,林家疼。损了林家,他们也不肯依。

这不光是时间缔造出来的情感,这是血里火里彼此依靠缔结的关系。

这一拜的时间最长,良久,才听礼官喊‘起’!

起来了,在这点将台上,该点将了。

去了多少人,回来了多少人,多少人战死,多少人受伤。这其中,又有多少人轻伤,有多少人重伤,由此次出征的主将上前,奏报给大家知道!

死了四千六百七十五人!这是此次的代价!

周围传来低低的饮泣之声,这声音是围观的百姓中发出的。这人数代表着,有人的亲人战死了。

这是论功!

而后,才是论罚!

此战,因何而起的?

林克勤的手一挥,许多人都押了上来。

林雨桐抬头看去,有两个是和尚打扮的,尤其显眼。还有一个便是姚寿姑,她被女卫压着,就站在不远处的问罪台上。还有曹大爷,那一瘸一拐的样子,甚是显眼。

林克勤高声问说,“还有谁,站出来。”

曹荣发从队伍中走出去,而后缓缓的走了出去,上了问罪台慢慢的跪下了。

林克勤表情冷冽:“再没有人了吗?再没有人了吗?”

姚长极低了头,一步一步的走了出去,姚海平皱眉,但还是没言语。

紧跟是孟井生,他大踏步的往出走,上去之后就默默的跪着,我的罪责,我领了。

李仁丹犹豫了一下,还是缓缓的走了出去,跪在角落里。

这些都是多多少少的,谋划着害人的人。

林克勤目光一扫,看了一眼站在将领之中把风不动的李仁颜,他心里冷笑,嘴上却不言语。

他只问这些小辈:“说吧,把你们干的事,摊开的说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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