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和波本通感后(17)

作者:系田 阅读记录

琴酒见状嗤了声:“正常的生理反应,有什么好抗拒的。”

“我可不觉得这是‘正常’。”风见低着头愤愤地说。

让他起反应的是个非法组织成员,还是个男人!

虽然风见没谈过恋爱,但一直坚信自己是个纯粹的直男。

琴酒懒得跟他浪费时间,恶声恶气地“喂”了一声。风见抿着唇置若罔闻。

忽然,耳边掠过一声“咔嚓”,他猛地抬头,过分的白光让他忍不住闭了闭眼。

“你干什么?”他几乎嘶吼道。

琴酒把手机屏幕反过来展示在风见面前,“没什么,刚才在自拍。”

风见松了口气,并莫名为自己反应过度感到尴尬。

正后悔着,头顶再次传来琴酒戏谑的声音:“不过这次,我真的拍了你的正面照,连带‘活泼’的那个地方一起。要看吗?”

“……”

风见咬牙切齿地瞪着琴酒,激烈的反抗让身下的椅子都跟着晃动起来。

这是他第一次迫切地希望能击毙眼前的罪犯,而非等待漫长的审讯和判决过程。

“老实点!”琴酒踹了脚风见的腿厉声道。随后把刚拍的照片发给在酒店等候多时的伏特加。

过了会儿,伏特加打来电话,琴酒开公放:

“大哥,确认来酒店调监控的就是这个条子。”

“知道了。”琴酒咳嗽声说。

“大哥,你感冒了?”

“没什么大事,别瞎操心。”

要是别人这么问,琴酒会直接挂断电话,但对方是他的小弟伏特加,琴酒就耐着性子回答了。

而且他也不是感冒,是波本那小子到附近了。

他必须抓紧时间。

通话结束,琴酒垂眼对上风见戒备的脸。

“别紧张。”他笑道,“只是想请教风见警官一个问题。”

“酒店的前台不可能随意泄露访客信息,你在诈我。”

琴酒修长的食指贴着唇“嘘”了声:“风见警官知道的吧,很多事不用‘说’的。”

哪怕前台不开口,从脸上的微表情或瞳孔收缩的幅度就能发现。

风见顿了一下,心跳如擂如鼓:“你想问什么?”

该不会是问降谷前辈有没有跟他一起到酒店。

不可能的,降谷前辈当时做过伪装,还遮得很严实,哪怕聪明如琴酒,也没道理看破。

下一秒,最不祥的预感被验证。

“是波本让你调监控的吧?”

“!”

听到问题的瞬间,风见的心跳都漏了半拍。

他注意到琴酒的目光像狡猾的蛇在他脸上游弋,反射性地闭眼,控制脸部肌肉和呼吸,试图不泄露半点端倪。

琴酒又笑了,声音却更哑,透露出和外表格格不入的病弱。

风见睁开眼,琴酒原本苍白的脸庞不知何时变了颜色,浮现樱花般的淡粉,眼尾也莫名有些湿润,张着嘴小心地呼吸着,唯独表情还很凶狠。

对方发现他的打量,狠狠瞪他一眼。可因为脸色和神态不对,看上去更像张牙舞爪的猫。

这症状……就像突然染上了重感冒。

“烦死了。”琴酒捂着嘴抱怨道。

两人所在的房间是别所公寓里还没售出的一间,此刻门口却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

风见闻声,紧张到后背汗毛直立。

被人看见他这幅丑态,他怎么解释得清?

琴酒皱了皱眉,当机立断脱了风衣扔在风见的膝盖上。

被故意揉成团的衣服很好地掩盖了风见那里的凸起,而且是黑色,就更不易察觉了。

风见松一口气的同时,也因为伸出援手的是琴酒而心烦意乱。

背后的门开了,略加伪装的降谷出现在两人视野。他把用来开门的硬纸卡塞回口袋,以他的角度,第一眼看到的是回头的琴酒。

发现对方完全是本来面目时,降谷吓了一跳,赶忙通过琴酒的身体侧边去检查风见的情况。

他怕琴酒懒得伪装,是因为风见已经死了。

还好,他的下属还好好活着,只是被绑在椅子上没法动弹。

他暗自松口气,脸上丝毫不显地走近:“你怎么把人给绑了?”

“你来得倒是挺快,我只告诉了你在公寓,没说具体哪间房吧?”

“因为你在感冒,未售出的房子里只有这间关着窗。”

其实降谷撒了谎,以“没关窗”来判断是真的,但理由不是——

他知道琴酒多疑,时刻不会忽略窗户被入侵的可能性,而其他房间的窗户为了房产销售带客人看房时没有异味,都会至少留一条缝。

琴酒意味深长地笑笑:“那你可真够贴心的。”

降谷缩在袖子里的手握了下拳头,走到两人面前:“你知不知道绑架条子很危险?他的同事就在周边。”

琴酒没理降谷的责难,径自说:“伏特加回报签到笔上的指纹跟枪上你的指纹不匹配。”

这是降谷早就预料到的结果,因为他根本没碰过那支笔,当时负责签名的是风见。

琴酒观察降谷的神色,话锋一转:“但那又怎么样?我照样知道你昨天去过酒店。是风见警官告诉我的,对吧?”

琴酒瞥了眼从刚才开始就默不作声的风见,顺便摸了下手机。

风见抿着唇,脸色微变。

降谷狐疑的目光在两人间梭巡,他当然知道风见不会出卖自己,但琴酒大费周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他又被怀疑到了什么程度?

“嗯?”

琴酒不耐烦地催促着还在思考的降谷。

降谷深吸口气:“对,我昨天是让风见警官调了监控,跟你去酒店。”

他说完紧盯琴酒的脸,眼睁睁看着原本绷成条直线的薄唇上挑成戏谑的弧度。

“所以,这就是你倒戈的原因?你看到我跟老板上.床了。”

此话一出,在房间里的另两个男人俱是一愣。

降谷这才反应过来,原来琴酒想知道的是他突然转变的原因。

难道“朗姆老,而你年轻”还不够吗?

琴酒仿佛看穿了他的想法,嗤一声:“那种虚无缥缈的理由,只能用来骗骗小孩子。”

“你不觉得羞耻吗?”降谷听到自己的声音问。尽管他完全不想打探琴酒的隐私,嘴仍自说自话那么做了。

琴酒睨着他,表情漫不经心:“我说过了,生理需求而已。只不过正好跟老板比较合拍。就像如果我跟这位风见警官睡了,就一定是在套取消息吗?他有什么消息能让我套呢?”

“……”

“咳咳咳咳咳。”突然听到自己名字的风见被唾沫呛到,咳得惊天动地,浑身的温度也高得像能冒出一缕缕蒸汽。

他狼狈地低下头。但无论琴酒还是降谷,注意力都不在他身上。

降谷依旧寸步不让地瞪着琴酒,眼里透出鄙夷。

琴酒于是又说:“还有,是谁知道我和老板的关系就舍弃自己原本的阵营,甚至迫不及待在车里脱衣服给我看?”

“!”

消息过于劲爆,风见不可置信地抬头望向上司。降谷有些尴尬地躲避他的视线,小麦色的脸庞腾地红成了秋后苹果,连脖子都没能幸免。

有的话不用说,风见知道了答案。

“……”

窒息的沉默萦绕在房间,唯独扔下炸.弹的琴酒笑容惬意。

他看了眼手机时间,拍拍降谷的肩膀:“那些条子应该快找到这儿了。把可怜的风见警官松开吧。”

尽管出了这么大的丑,降谷还是牢记要扮演非法者。他脸色一沉,举枪对准风见:“他知道了你的真面目,不需要处理掉吗?”

风见毫无畏惧地回视。

琴酒见状,用两指压下降谷的枪.口笑道:“你好不容易培养的人,当然要‘物尽其用’。帮他松绑。”

降谷服从地走到风见身后,对方的手都被塑料扎带磨红了。降谷没有立刻解,而是快速观察琴酒的绑结方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习惯,知道之后,他会让“零”组的成员加强练习,有备无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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