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和波本通感后(18)
记忆完毕后,降谷松开风见。下一秒,风见的擒拿手袭上来。
两人的打斗当然是做给琴酒看的,最关键的,是降谷不能使出任何警校里学到的擒拿招式。他一边警惕,一边回击。
作为现场唯一的观众,琴酒饶有兴致欣赏了会儿,趁两人缠斗的空隙,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黑色风衣,拍拍灰:“够了。”
琴酒嘶哑的嗓音没能引起任何一人的注意,他厌烦地皱皱眉,直接把刚才风见坐过的椅子踹翻在地。
“哐当!”
“我说,够了!”
因为拜降谷所赐的重感冒,琴酒说话特别费力,说完还喘了口气。
降谷和风见不着痕迹地对视一眼,暂停。
琴酒面色阴沉地盯两人几秒,手一扬,把自己的风衣丢给风见:“还不快把你那个丢人现眼的地方遮住。”
顺着琴酒的视线,降谷总算发现下属身上的异常。
他默了下,而风见后知后觉地面色通红。
“那你怎么办?”风见问。
话音未落,降谷已经脱了自己的外套递给琴酒。
琴酒嫌弃地瞥一眼:“你感冒了,别传给我。”
“?”
这里感冒症状最重的就是琴酒你吧?
降谷没说出心里的想法,但眼神表明一切。
琴酒视而不见,对风见伸手说:“把你的西装脱给我。”
“……”
风见站在原地迟迟未动,他不是很喜欢和人混穿衣服,更何况对方是个非法分子。
但没办法,风见和琴酒换上了彼此的衣服。
不得不说,琴酒穿风衣更好看,藏青的西装有点太一板一眼了,不适合他。
等等!他为什么关注琴酒的衣着?
风见狠狠咬了下舌尖,用尖锐的刺痛来驱赶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
琴酒把自己的车钥匙扔给降谷,嘱咐道:“你先到停车场等我。”
“那你呢?”
“我的命令你只管照做,别问东问西。”
“……”
降谷捏紧手里的钥匙,默不作声走了,临走前还深深看了风见一眼。
片刻后,风见穿着琴酒的风衣出现在“零”组众人面前。大家心有余悸地看看四周,却没发现那位冒牌警察。
“‘他’……人呢?”副队长比手画脚暗示道。
风见置若罔闻,板着脸说:“所有人到楼下集合等我。”
“啊?”
“没听到吗!”
话音未落,风见穿过人群,留一群下属面面相觑。
不知为何,他们觉得上司的步伐有点慌乱。
*
风见走进顶楼无人的厕所,锁了隔间门,带着十二万重心理压力开始做“那种事”。
风见对看片的兴趣不大,以往“做事”也习惯头脑放空,只遵从本能地用手。
但如果现在不想些有的没的,他绝对会羞愤至死!
为了逃避目睹自己的惨样,风见闭上眼。掺杂了些许光亮的黑暗里蓦地出现那个人的脸——
银白的长发,毒蛇一样橄榄绿的眼睛,高挺的鼻梁,还有看上去很会接吻的薄唇。
等等!他为什么觉得琴酒会接吻?
可能是听前辈说琴酒和老板睡了。
但,再等等!这又关他什么事?
光凭手感,风见可耻地发现自己那里好像又大了。
“……”
羞耻感如潮水淹没了他。
风见气急败坏地睁眼,对准自己的左手腕就是狠狠一口,他如头野兽,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抑制生理上的渴求。
他边咬,另一只手边加快速度。
还是盯着面前的白瓷砖好,至少上面不会……
他为什么又会看到琴酒的脸,看到对方仰着头,嘴里吐出烟圈的模样?
风见的牙齿更用力了,直到口腔灌满了血腥味,终于草草了事。
他几乎把随身携带的餐巾纸都用完,才清理好瓷砖上的痕迹。但味道一时半会儿不会散。风见只能把窗开到最大,并祈祷短时间内不会有人来。
他走出隔间,手洗了好几遍,期间完全不敢和镜子里的自己对视。
『太脏了。』风见听见内心的声音说。
犹豫了会儿,风见才擦干手,去隔壁那间把事先脱下,折叠整齐的琴酒的风衣挂在臂弯。
他不知道该怎么还给对方,实在不行的话,就让降谷前辈转交。但他莫名又不想这么做……
正这么反复犹豫着,风见走出厕所,和门口的琴酒撞个正着。
他吓了一跳,本能地后退半步,等反应过来,又面无表情问:“你怎么在这儿?”
“弄好了?”
“……”
简单一个问题,风见好不容易褪下去的红晕又要泛起来。
琴酒大发慈悲地允许风见保持沉默,从他手里抢过风衣:“难道你指望我穿着你这件愚蠢的西装回家吗?”
“……”
看琴酒在他面前脱下衣服,风见顺从地接过,又鬼使神差说:“你穿太少了,所以会感冒。”
话虽这么说,琴酒现在的声音比刚才前辈来时清朗多了。
琴酒睨他一眼:“少特么多管闲事。”
“……噢。”
风见压下心里的一点点失落,欲越过琴酒往外走,走了几步忽然又被出声叫住。
“把你的手机号给我。”
风见诧异地回过头,“你说什么?”
琴酒的脸藏在光里,皮肤白得近乎透明,像一块上好的玉。他不耐烦地啧记嘴:“别给我装傻,给还是不给?”
“……”
风见望着他,一瞬间听到自己心脏狂跳的声音。
扑通、扑通、扑通……
第17章 半根烟
停车场。
降谷坐在琴酒的保时捷里思考两个问题:
第一,为什么琴酒特地把伪装卸了。
第二,为什么风见在那种情况下也能起反应。
还没能他想通,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降谷赶忙端正脸色,不一会儿他的车窗被叩响。琴酒猫着腰坐进副驾驶,身上是那件标志性的黑色风衣。
降谷顿了下,若无其事问:“衣服要回来了?那条子的问题也解决好了咯?”
“我倒觉得他要是没法起反应才叫问题。”琴酒嘴角挂着意味不明的笑。
“……我没空跟你玩文字游戏,你们在现场到底发生了什么?”
琴酒闻言,理风衣褶皱的手一顿,眼神幽幽的望过来:“你怎么到这儿的?”
降谷愣了下:“……当然乘地铁。我不是坏了吗,还在修。”
话音未落,降谷就发现琴酒眼里闪烁的暗光。
“是吗?”对方漫不经心问,随后掏出手机,向他展示屏幕上的照片——一辆白色马自达。
“这是你的车吧,波本?”
降谷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你走遍了停车场去找的吗?”
“也不算,鼻子塞住了,要呼吸新鲜空气,所以就到处散散步。”
“……”
连五岁的孩子都知道停车场的空气浑浊,琴酒撒谎也不找个好的。不过,他自己不也掉以轻心了?
降谷正想找个由头,琴酒的长臂突然越过他身体,开了驾驶座旁边的门。
“下去。”
“你说什么?”
“我让你下车。”说完,他猛地推了把降谷。降谷没细安全带,猝不及防地从车门掉下去,“哐当”一声,屁股生疼,等再抬起头,琴酒已经代替他坐上驾驶座。
“去开自己的车,跟在我后面。”琴酒的头从半开的车窗里探出来,仰视他说。
“凭什么?”
“跟我合作的第一要义,撒谎无所谓,只要不被我发现。”
降谷双手握拳,义愤填膺地走了,没几步却又被出声叫住:“等等,车钥匙还我。”
“……”
降谷头也不回地把车钥匙往后抛,几秒后传来落地的声音。
琴酒等降谷走了,才打开车门拿回钥匙。
*
两人赶到曾发布静子多篇相关报道的杂志社“文艺秋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