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不想让别人靠近韩信。

难道都是假的么？这几天以来的缠绵，昨晚双双失控的情难自己。哪怕韩信可能并不喜欢自己，就算是在哪一瞬间突然激起了他同自己做爱的性冲动，自己也觉得值。

原来，喜欢一个人真的是这样的。小心翼翼，一点点回应都视若珍宝，可当无法言说，又必须看着他对方和别人接触，嫉妒的种子就疯狂滋长。

占有啊……他是想占有他。

书房门就在这个时候打开了，韩信面无表情地走进来，径直走到他身边，拿起桌上的剪刀就将缠在他身上的胶布一一剪断。

“人走了。”

先是让他双手得到了解放，韩信继而蹲下来去剪下面的。

韩信见人被解开后也没有怎么动弹，顿时似笑非笑：“看来你冷静好了。”

最后，男人伸手上前，用力撕下了他嘴上的胶布，转身就走。

李白终于动了，忙不迭双手并用抓住男人的手臂，他竟然还有心思多看上几眼，肌肉紧实，青筋纹路分明，完蛋了，光是看着对方的手就能痴迷于此。

“怎么了，还有事吗？”韩信瞥了一眼吃干净的餐盘，“没事的话你继续工作吧，不打扰你了。”

“我的工作已经结束了。”

“是吗？”

韩信抬手看了看时间，“那现在是晚上八点，今晚……是最后一晚没错吧？”

“……”

“如果你不想继续了，那么今晚就简单吃个饭，晚餐已经做好了在外面，你随时可以吃。不过如果你还想继续的话，”韩信顿了一下，扭头掰开他的手，“脱光了再来找我。”

“我……”

“不过你要想清楚，”男人随即又打断他，“因为一旦我们恢复主人与宠物的关系，等待着你的是惩罚。”

李白目送着他离去的背影，如鲠在喉。

一句道歉，怎么就是说不出口。

韩信回房间冲了个澡。他刚才出了一趟门，回到家只想先把自己在外头沾染上的灰尘什么的都洗掉。

擦着头发走出来的时候，他看见熟悉的身影站在自己房间里安安静静地看着他，只不过衣着整齐。

男人心底不免有种怅然若失的感伤，却又碍于面子，硬是用轻笑掩盖了过去：“在这里做什么，走吧，出去一起吃晚饭。”

看来，他并不愿意继续。

李白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忽然开口道：“如果是我脱光就能解决的话，我早就这么做了。但是……我们之间，并非这么简单就能解决的。”

“我们之间？”男人挑眉，面露疑惑，“我们之间有什么问题？”

“是我，我有问题。我从一开始就目的不纯，从来不是因为游戏本身才来找你。”

“……”

跟前的人停下擦拭头发的动作，看着自己的眼神有所动容。

“是因为你，我对你……”

“够了。”

“为什么不让我说？”李白穷追不舍，“我看出来了，你一直在逃避着这个话题。”

“我们之间只能有一种关系，”韩信抬眼看他，“并且明天就结束了。”

“你用了‘只能’，所以你是承认你知道我喜欢你了。”

“……我不喜欢你这么跟我说话，李白。”像一只猎食的野兽，精准抓住猎物的疏忽，看穿对方的弱点破绽。

李白反而耸肩一笑，“你说的，我现在不是脱的精光，我不是你的宠物，而平时，我一直是这么说话的。”

“我饿了，”韩信转过身，“这个话题就到此为止吧。”

“你现在说，你不喜欢我，我立刻闭嘴，”李白不追他，只是在后面喊住他，“一直到明天早上为止，安安静静离开。”

“如果真的不喜欢我，说出来有那么难吗。”

男人忽然转了个身径直走向床头柜，从里面拿出来什么就向他丢去。

李白条件反射地接住后才看清楚，是一副口球。

“戴上。”

“……什么？”

“你现在牙尖嘴利的，我说不过你。……我要确保你说不出来后再告诉你。”

好吧。

难得见韩信有这种时候，李白一边感叹稀奇，一边乖乖自己给自己戴上了。

韩信看他戴好了，还不放心，绕到他身后又加固了几下皮扣，然后顺其自然起拉起他的手走出书房。

韩信一言不发不发一路拉着他进了书房隔壁的杂物间，然而进去之后，李白才发现这并不是什么杂物间。

桌上整齐摆放的量尺，设计图纸，铅笔，还有挂满房间的布料，半成品，成品衣服……这是一间工作室。

“看到这些你应该不难猜出我的职业吧？”

李白眨了眨眼睛，示意他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