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39)

“少他妈废话,你这是想偷懒是怎么着?”洛翔把钥匙给左静姝,抬手戳了下徐远南脸上鼓起的肉棱子,“啧!谁抽的?”

“……”生病时贴心的照顾可是刷小受好感的绝美机会,如果可以,他怎么会不想自己照顾自家美腻的小叔?

徐远南扯了扯嘴角,垂眼掩下无奈与遗憾,“等会儿你把小叔送去医院后,麻烦你把医院名字和病房号告诉我,我明天好去给他送饭。”

洛翔未置可否,急匆匆进了门又退出来问徐远南:“你不进来?”

徐远南咧嘴,灿笑:“我刚刚又被小叔扫地出门了,这会儿小叔还在气头上,不能进。”

“……”徐泽如的侄子,洛翔见过两个,个个是奇葩。

洛翔懒得去管徐远南因为什么被徐泽如扫地出门,面无表情地顺手带上了防盗门,“那你就赶紧走吧,等他气消了再回来,省着惹Dennis心烦。”

心烦么?

仰头看了一眼十八楼的灯光,眼看着灯光一盏盏熄灭,远远听着熟悉的嗓音懒洋洋地埋怨声自楼梯间里飘出来,徐远南掐了烟转身躲到了入户门西面的墙后边。

*

深更半夜被按门铃,换谁谁都得暴躁。

徐海波穿着小熊睡衣睡眼惺忪地推开房门的时候,整张脸简直面瘫成了冰坨,徐远南却还在那儿没心没肺地咧着青紫脸呵呵呵的笑:“卧槽,你穿这么身睡衣真惊悚!”

“商场打折,我姥姥买的……”徐海波侧过身,让开门口,“你要是喜欢,我脱下来给你穿。”

“别介!哥虽然是GAY,但是不想祸害祖国的花朵。”

“……”猥琐者见猥琐。

以怀疑的目光,面无表情地从上到下仔细打量了一番满脸挂彩身无长物的堂哥,徐海波微不可查地抽了抽嘴角:“你这是劫色的时候不小心劫了劫道儿的,还是半路劫色反被耍流氓了?”

问完不等徐远南搭话,紧接着十分笃定地说,“看你这一脸的猥琐劲儿,八成是反被耍流氓了。”

“哼哼,我倒是想呢……”可惜小叔不就范啊!

“嗤!”徐海波嗤笑,出其不意地戳了戳徐远南脸上的肉棱子,“怎么大半夜跑我这儿来了?”

“嘶——”徐远南咧着嘴嘶啦了口凉气,“哎呦我擦!不管怎么说,哥也是怕你空虚寂寞冷,才特地大半夜跑过来临幸你的……”

“不带你这么玩儿的啊!”

“我这不是收容所,更不需要你临幸……”徐海波把医药箱放在茶几上,坐到徐远南身边,狠狠地拍了下白色大裤衩侧面印着鞋印子那位置,眼底浮起几许笑意,“您要是没什么事儿的话,上完药就赶紧滚回小叔家去吧,省着小叔一个心血来潮又揪着你的小尾巴把你扫地出门。 ”

“卧槽!疼!”徐远南本能往右一躲,正好扯着了肚子上的伤。

之前还没怎么觉得疼,现在一消停下来,真是火烧火燎地难受,徐远南弓腰揉着肚子好生缓了口气,无奈苦笑,“已经被小叔扫地出门了……”

“哥这一身伤就是小叔赏的。”

“您可真出息!”徐海波是真没料到徐远南会有这么大的能耐,短短两个月就惹得早就开始修身养性的小叔把他扫地出门了两回,而且这第二回扫地出门之前显然还先上演了一番全武行。

推着徐远南躺在沙发上,打开医药箱,徐海波拿棉签蘸着酒精按向徐远南的唇角,“小叔可修身养性好些年了,别说跟咱自己家人,就是跟外人也多少年没动过手了,你到底怎么惹着他了?”

酒精刺激,加上疑似恶意的棉签按压,疼得徐远南直咧嘴:“嘶!轻点儿!轻点儿!”

“疼?”

“要不您试试?”

“不必。”徐海波面瘫着脸,丝毫没有放轻手脚的意思,“疼就对了,才两个月你就得瑟地戳了两回小叔的底线,不疼你不长记性……”

“而且,照你这得瑟的态势,不给你长点记性,下回指不定把小叔惹成什么样。”

“甭担心,肯定不能比这回更操蛋就是了。”徐远南颇有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呵!”徐海波冷笑,“看你这操行,今儿指定是天怒人怨了一把……”

“说吧,你到底把小叔怎么着了?”

“……”徐远南咧着嘴装死。

徐海波丢了棉签,放下酒精,撩开徐远南的T裇,手心里搓着跌打酒往徐远南小腹上用力一按。

“嗷!谋杀啊你!”

“错了……”手上力道丝毫不减,来回搓淤青的时候反而逐渐加重了力道,徐海波扯着面瘫脸露出一抹微笑,“是严刑逼供。”

“哥宁死……”不从俩字儿没说出来,徐远南被疼得红着眼圈嚷嚷,“招!哥招了!轻点啊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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