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40)

“哎呦!疼!其实我也没干啥……”

“嗯?”

“哎呦我擦!轻点,轻点,我说还不成么?我这回是真说……”

“说。”

“其实也没啥,哥就是趁着小叔发烧啃了小叔一口,顺便儿表了个白……”慢吞吞的声音戛然而止,徐海波被这道九天神雷劈得魂儿僵直了一下,一个不小心就没收住手劲儿全力按在了徐远南那片青紫的小腹上,徐远南疼得嗷嗷叫,抬脚就把徐海波踹下了沙发,“哎呦我操!徐海波,我操/你……”

“操/我谁?”面不改色地爬起来,徐海波拍了拍身上本就没沾上的浮土,“就你这张嘴,十有八/九是当着我小叔的面儿就操/我小叔了吧。”

“……”

“那你还真是活该,可惜了得小叔这些年修身养性太成功了,居然没把你剁吧剁吧喂狗,简直是太遗憾了。”徐海波收拾好医药箱,拿脚窝了窝徐远南,“别再这儿装死,滚去睡觉,明天也好有精神去负荆请罪。”

“你这纯粹是羡慕嫉妒恨。”

“我嫉妒你?”

“对,你这奏是嫉妒小叔对我比对你特别。”

“嗯,我嫉妒小叔对你特别的狠。”徐海波翻了个白眼,面瘫着脸提醒,“徐远南,你要是脑子发懵,我不介意请大伯过来帮你清醒清醒。”

“真不知道你那脑回路到底是怎么长的,居然敢对小叔动这种心思。”

“想当叛徒尽管去……”徐远南拱了拱,整个身子陷进了沙发里,“哥的脑回路十分正常地告诉哥,哥这辈子非小叔不娶了。”

“你就自己个儿犯轴吧。”徐海波放弃跟犯轴的火星人沟通,打着哈欠回了房。

*

徐远南在沙发上窝着一点儿也不想动,一直等到洛翔的短信发过来,他才晃进客房眯了仨钟头,还一直在做梦。

一会儿梦见小叔SARS了,他跟在他老爹后边儿去“探监”,他心思恍惚一个不小心掉进了下水道里。

一会儿又梦见小叔柔情似水从了他了,他美滋滋的去跟他爹说,被他家老子抽了一百零八遍。

一会儿梦见他撞见小叔带人回家,他跟那人干起来了,手里攥着烟灰缸却让那人把他开了个满堂红……

反正不管怎么梦都是在打架,不是被打,就是打人。

早上五点半,全身酸疼,疼醒了就没再睡着,挨到早市开门儿的点,跑去挑了几样顶着露珠的蔬菜,买了只家养的鸡,又让人杀了一条鲜活的鲫鱼,拎回徐海波家可着徐泽如的口味做了六道菜,留了一半儿给徐海波,另一半儿装了两个保温桶,徐远南一手拎一个,哼着小曲儿打了个车直奔了乐成市第一医院。

☆、豁出去

齐小美是乐成市第一医院内科vip病房护士,大眼睛尖下巴,身形娇小,有点儿憨。

Sars虽然露出颓势,但毕竟还没全面撤走,这当口突然住进来一个高烧不退的男人,同班的护士都你推我我推你的往后躲,谁也不愿意上前,于是,齐小美这丫头就傻乎乎地成了负责408号病房的护士。

408号病房的病人很帅气,深眼窝高鼻梁,看向你时总是嘴角上扬眼尾含笑,是个再温柔不过的人。

脾气好就意味着事儿少不挑剔,齐小美喜欢这样的病人,更何况护理这位徐先生还能免费欣赏帅哥,她们不来是她们的损失!

“徐先生,该换药瓶了……”齐小美脸上带着甜笑推开了病房的门,笑容却一下子僵在了脸上,她看到了神马!

徐先生被一个男人压在病床上强吻?

这、这、这不科学!

“不、不、不好意、意思,打、打、打扰一下……”齐小美一紧张就结巴,“我先、先给徐、徐先生换、换下药瓶,可、可以吗?”

护士小姐我爱你,这尼玛不就是天赐良机么!

明显能感觉到,听见小护士的声音之后小叔就松了力道,捏在后脖颈上的手变成了虚搭,原本要屈起的腿也重新伸直放平在了床上,暴力反抗模式瞬间便不着痕迹地切换成了美妙无比的小受索吻模式,徐远南的心简直荡漾成了娇嫩的小菊花儿,瞬间眉开眼笑。

徐远南咧嘴开笑的时候扯动了嘴角,呲牙咧嘴地嘶啦了好几下。

虽然他没说疼,但徐泽如看在眼里,心底的气到底消了一些,而且棍棒教育始终要和引导教育相结合,便盘算着如果徐远南就此顺坡下驴,听他的教诲从今往后谨守侄子本分,他就不跟他计较,饶了他这一遭。

怎奈徐远南是个坚信“有机会不把握的那是蠢蛋,有便宜不占的奏是傻逼。”的二愣子。

料定自家小叔没打算在外人面前给他难堪,心底下权衡着利弊,徐远南慢吞吞地低下头,眉眼含着笑轻轻地贴住徐泽如的唇角,试探着轻轻舔了一口,见徐泽如只是又降了几度眼底的温度并没有实质性的暴力举动,徐远南立马就放宽了心把胆子壮大了十倍——豁出去了!管他一会儿会怎么死,先把豆腐吃到嘴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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