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头，看着他的眼睛。

"终我此生，我永远不会原谅你们。郑庄公还有黄泉认母，可是毓白可以告诉你，你们和我今生情谊已尽，即使有来世，我也不会认你们。"我对于背叛我的人不会再有第二次的机会。

情绪还是很激动，我已经感到我的力不从心了。

突然，喉咙有些疼痛，轻捂喉咙，我微咳了两下，可是还是有一种无法呼吸的感觉。

"你怎么了。"毓轩抱住了我，把我抱离地面。

身体一松弛，似乎好一点了，可是一想到在他的怀中，我开始挣扎。

原本不是很好的身体，加上挣扎，马上，一股鲜红从我嘴里流出，全身马上像被抽干了力气，瘫软了。

"快，快去传御医。"他的声音。

"求求你，毓白，撑着点。"何必呢，为了我这样的身体，为了我这样的人。

放了我，你们可以轻易夺得王权，名正言顺。

毓轩呀，你还是不够聪明。

我没有昏迷，一直清醒着。

我看着毓轩惶惶张张抱我回寝宫，放我在床上，我可以感觉到他的温柔。

从小到大，只有他和毓靖对我很温柔。如果不是三年前的那件事情，我们这样的关系也许会持续到现在吧。

嘴里有点甜，我又看见了血。

血，一个人能有多少的血呀，这样的糟蹋。

耳边是毓轩带着哭腔的声音。

"毓白，求你，一定撑着。"残缺的生命，无谓的挣扎。

唉，夏天有无法看见了。

我已经有三个夏天在病床上过的了。

仿佛睡了很久，我醒了。

床边有人。

"开阳怎么样。"毓靖的声音。

"很好，没有什么大碍。"毓轩。

"他呢？""不知道，已经睡了三天了，御医说，他现在身体很弱。"沉默。

许久之后，毓轩问："又是我的错，为什么我所做的一切总是伤害他。"毓靖没有回答，无声的叹了气。

"轩，一步错，步步错。""当年的事情，我真的是如此的不可原谅。""我，不知道。"毓靖是一个寡言的人，许多的话他只说七分，还有三分需要听者自己猜想。即使这七分恐怕也有很多的水分。但是我可以感觉的到，他刚才对轩的话，却是十分，没有任何的敷衍。

那年的事情，我希望可以终我一生不用想起。

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背叛了我，我还有什么人可以信任的。

我轻咳了一声，我也知道，我的身体很弱，不能睡，如果可以，一定要保持清醒。

"你醒了。"毓轩凑了过来。

"我不想看到你。"我轻声说。

"好，我走，我看到你清醒了，我就走，我想告诉你，开阳没有事情，只是这两个月来，他太累了，所以太医让他好好的休息，你不要担心。"我没有看他，闭上了眼睛。

"太医，太医，郑王醒了。"毓轩出去了，声音却是无比的轻松。

毓靖没有走。

"你刚才都听见了。""是。""我想，和你说一件事情。""如果是那件事，免谈。""不是，我想说，我调查了开阳，他的身份可疑。""谢谢，不用费心了。"其实我很清楚。

"毓轩那天抱他的时候，他身上有很阴沉的内功。"我没有说什么。

我知道，开阳是一等一的刺客。

他的任务就是杀人，至于他为什么现在没有下手，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这些我不会告诉他们。

"多保重。"他也走了。

烦人呀，我又想起我的紫阳宫。

从殿前的台阶上可以看见远出的山。

那是一处自由的地方。

我可以在宽敞的殿前习字，可以在那里眺望远山。

只有在那里，我才感觉到，我是一个自由的人。

是开阳，他来了。

又是药。

看见我皱了的眉头，他笑了。

扶我喝了药，帮我压了被子。

"心事太重了。很多时候，看开些吧。"人总是身不由己。

开阳，你不是一直也是这样吗。

——本文完——后记：

看到这么多大大给我不同的意见，我真的很高兴。一篇文文到现在也算是很有争议的了。我看BL的时间不长，断剑是我的第一篇文，是今年冬天开始写的。

断剑给我的感觉不是很像BL小说，因为耽美给我印象是纯纯的，无关性别的爱，就像鲜网推荐的一样，而断剑中布满了暗沉阴郁的不知道什么的感觉，并且也没有什么爱情。毓白其实一直在追求一种他认为的纯粹，他容不下别人的一丁点的背叛。瑶光对他很好，可毓白毕竟是帝王，他不会对一个不知道从那里冒出来的刺客有全然的信任。毓轩自是不用说什么了，即使是毓靖，也因为王妃的死让毓白不得不提防着。再说鎏苏，他是毓靖的将军，但是和毓轩走的很近，这一点会让毓白联想到毓靖和毓轩联手后的势力是否威胁到他，也许他想不了这样远，但本能的抵制其实还是有的。觞情就不用说了，横波，他从刚开始就目的不纯。只有慕容枫没有想过利用或是在毓白身上有什么目的，所以，他最后接受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