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同人)荒城月色(26)

西蒙缓下力道与速度,问:「你效忠的人是谁?」

「是你……西蒙,只有你……只有你!」几近哭泣的呐喊。

「效忠本皇,同样要效忠本皇所选择的人。」

沸腾的血液刹那冷却,忿忿扭头。「不,我不……唔……」

西蒙的手指陡地侵入他的嘴里,在柔软的口腔中扰动,阻挠他抗拒。

舌根的挤迫刺激让褆摩想再次呕吐,然而这样的入侵却反而扇燃欲火益炽,狠狠咬住邪肆的手指,嚐到甘甜的腥味,换他贪婪吸吮王者之血。

谁都不放过谁,不肯放,不愿放,至死方休!

大厅回盪浓重的激情喘息,直到极致的顶点,西蒙一声低吼,倏地离开褆摩的身体,将灼热的白浊喷洒在他背上。

没有以往缠绵过後的充实欢愉,禔摩感到异常空虚脆弱,失望的开口问:「为什麽不发泄在我体内?」

西蒙的呼息很快便平稳下来,拉整凌乱衣衫,冷漠地,给予真正撕心裂肺的折磨:「因为你不是女人。」

话落,转身离去,留下犹自瘫趴桌面的褆摩,残酷的回音袅绕不去。

因为他不是女人,所以就该像一只玩腻的破烂娃娃随手丢弃?使不上一点气力,这一刻,只觉心灰意冷。

静,寂静得像坟墓。

无人敢在此时接近褆摩,所有的人噤若寒蝉,战战兢兢。

不期然,湿凉的绸巾覆上他,很细柔地为他擦拭。

回头望见老画师之女,他握住她的手,他们都想说些什麽,却什麽都说不出来。

一晌,她先道:「褆摩大人,您真的好傻。」

「这种时候,也只有你这不怕死的丫头敢靠近我呵。」他放开她坐起身,乾涩苦笑地自嘲道:「一个失去恩泽的宠臣什麽都不是了,哎,早知如此,昨晚该用酒把自己溺死乾脆,就毋需面临这种不堪。」

「不是这样的,绝不是这样的!」她激动地不停摇头,抑不住的哭了。

「你才傻,哭什麽?」

「我代替您哭……」豆大泪珠扑簌簌的掉,如此平静的褆摩反而让她的心好疼好疼,这感觉不比眼见父亲形渐枯竭好过到哪里。

「真是个傻丫头。」他苦涩轻笑,忽然转口说道:「嘿,唱歌给我听吧,我记得你总是一边画画一边哼唱同一首歌,可是我总是只听清楚前二段,我想听听後面的。」

「嗯。」少女破涕为笑,轻启樱唇。

今 荒城の夜半の月(当如今,荒城夜半月)

替わらぬ光谁がためぞ (昔月光,不改为何人)

垣に残るはただかつら (残壁唯留孤木桂)

松に歌うはただ岚 (对松高歌只馀风)

「真好听。」褆摩凝望著遥远的月亮轻喃。

少女忍不住又哽咽,无法继续唱下去,这首歌她总唱不完。

「怎麽不唱了呢?」

「因为这首歌太悲哀了……我不想唱了……」

「有比我们嗜血族更悲哀吗?」褆摩温柔为她拭泪,将她轻揽入怀。

月光映照二个互相疼惜的伤心人,冉冉回复柔暖的温度。

母凭子贵,胡蝶衣像一阵旋风卷进闍城王宫,她并不恃宠骄恣,雍容展现未来闍皇夫人应有的高贵仪态,绰约娴静。

褆摩则收起无济於事的自怜自艾,恢复成尊贵的萨曼大公之子,不容许自己在他人面前泄露一丝一毫的软弱。

重拾高傲,抬头挺胸走过幽长回廊,恰巧,另一端迎来一袭被左右蔟拥的粉红。

仆役们如往常恭敬向他行礼,如履薄冰,莫敢轻蔑忽视,生怕任性的褆摩大人会抓狂爆发,到时候最倒楣的还是他们。

「褆摩大人,您好。」胡蝶衣优雅地向他点膝施礼。

褆摩怎可能给她好脸色,嫌憎蔑视,恨得牙痒痒。「哼,矫揉造作!」

情敌窄路相逢,分外眼红,紧绷著山雨欲来的汹涌暗潮,这回不比他先前和红寅的争宠,这次的对手是未来闍城太子的母亲。

胡蝶衣泰然自若,未争锋相对,更没落井下石讥嘲他的失宠,她不需要这麽做,因为她了解自己目前掌握的优势,只要顺利生下西蒙的儿子,那麽她的地位便稳如泰山,没有人能轻易动摇。

她也了解西蒙想要一个什麽样的女人,优雅的、淑慎的、不需他多费心思又足以匹配他的女人。

最重要的是,她流有神魔族的血统,她了解这亦是西蒙之所以挑中她。

她整个人整颗心全被他牢牢锁住,就在那一夜的魅月下,失魂投入充满诱惑的双臂中,她了解,她将为这个艳绝的黑暗统治者而生而死。

褆摩清清楚楚在她眼里看见,一个女人对权势的野心与青春长生的渴望,还有,对西蒙绝对顺从的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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