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同人)开封府来了个女神医(46)
女鬼又道:“浑说!你说是刘太后之意,我对太后忠心耿耿,她缘何要取我性命?”
又一阵妖风吹过,郭槐瑟瑟发抖,直把当年的一段秘闻断断续续含糊不清地说了出来。
原来那时刘妃听闻宫中老人说李妃那肚子怀着麟儿,便利诱王太医隐瞒怀胎时日,靠着药物在李后生产当日催生。最后果然李妃生下男婴,她生下一个未足月的女婴。
好在她早已与庞太师结盟,从李妃宫内调出男婴,换成狸猫。圣上动怒之时,又有宫人趁乱将那男婴拿到她宫中。而她的女儿则由寇珠送出宫外。
后来刘后怕节外生枝,便清理了相关下人,寇珠也在其内。
这一番瞒天过海,偷梁换柱,不知毁了多少人性命。
白玉堂假扮女鬼听闻如此惨烈的宫中秘史,饶是他见过多少争权夺势的血案,也不得不心中暗叹:果然这宫中是吃人的地方。
待白玉堂收了伪装,回禀包拯之时,程月兰这才知道,她这身体如此羸弱,原来是因为不是足月出生,还是被药物催出。
她刚要向包公禀明身份,一旁的公孙策却将她拦下,冲她摇了摇头。
此时就听包拯道:“去太医院押王太医。”
且说展昭将王太医押解回开封府,这王太医养尊处优多年,一听要用刑,便将当年之事都招了画了押。
包拯便让带郭槐上堂。
那郭槐这才反应过来中了计,可王太医已然招供,他也只好按了手印。
正巧宫中来了刘太后口谕,让郭槐回宫复命。
包拯便呈上早已写好的公文,打发了来人。
第二日,早朝之后,包公将此事说与仁宗,仁宗又惊又怒,提脚便往刘太后宫中而去。
展昭今日当值,跟在仁宗身侧,待到刘太后宫中,一看程月兰一身郡主衣衫正和刘太后说话,不知怎地眼皮一跳,胸口一阵闷痛。
李氏太后终归位 山野荒村续前缘
且说仁宗大怒之下抬脚便往仁寿宫而来。
刘太后正和程月兰吃茶闲谈,瞅见仁宗怒发冲冠来势汹汹,不知所谓何事,只起身笑道:“刚还念叨皇帝近日公务缠身,恐要少来一段时日,哪里想到这就来了。可曾用过午膳?我新得了个江南厨子,皇上可要试试?”
仁宗见她这副家常模样,想到平日刘太后对他起居照料,到底有些情分。
他深吸一口气,将包拯呈上来的李氏金球掷到她面前,抖着声问道:“你可认得这是何物?”
刘太后顿时心下打鼓,战战巍巍拾起金球一看,“啊”地一声,险些晕倒过去。
仁宗见状,知道此事十之八/九是她所为,气得满面涨红,怒道:“好!好!好!果真是你这恶妇!你欺瞒先帝,又害我生母飘零在外,诓我认贼做母,如此欺君罔上,该当何罪!”
说着两眼通红,又把郭槐并王太医的供招向她面前一掷,背过身去,不愿再瞧她一眼。
刘太后见证据确凿,辩无可辩,轻叹一口气。
这多年来埋藏在心底的噩梦一朝揭露,她反而舒了口气。
只见刘太后双膝跪地,慢慢将当年庞太师如何利诱、如何献计于她,她又是如何鬼迷心窍、如何犯下大错一一道来。
仁宗听着,既气庞太师一手遮天,又气刘太后心思不坚,道:“你现在说这些还有何用?”
刘太后满脸泪痕,道:“不过是在心里藏了多年,如今说出来能好受些。”
包拯听闻,便道:“可有指证庞太师之证?若能提供人证物证,或可减刑。”
刘太后思忖片刻,摇头道:“庞太师老谋深算,斩草除根,哪里会有什么证据。”
包拯便冲仁宗说道:“刘氏所犯,欺君之罪,草菅人命,三族以内,论罪当诛。”
仁宗回身瞧见平日高傲的刘太后跪地垂泪,想起儿时她带他念书识字的样子,着实有些不忍。
刘太后见仁宗神态似有松懈,便跪着上前几步,抓住仁宗衣袍,哭道:“罪妇自知罪孽深重,不敢祈求皇上垂怜。我刘氏本就家族凋零,到罪妇这代,现如今也只我一人,我那女儿也早已失了消息。”
她稍作停顿,又道:“还望圣上看在早年情分上,只取我一人抵命。”说罢,又拜倒不起。
仁宗才要说话,就听到旁边一个清脆的声音——
“臣女有事奏禀。”却是清兰郡主上前几步,跪在面前。
展昭眼皮狂跳,直觉不好。却见刘太后挪动几步,挡在她身前,急着说道,“圣上面前岂有你搭话之礼?还不退下!”
这两句话说的是太后威仪,铿锵有声。
程月兰一双眼看着太后,微微一笑,道:“母亲息怒,有何指教我们到了狱中自有空闲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