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才能拯救哥谭啊，布鲁斯他们活的一点也不幸福。”

令人瞠目结舌、令人发指的言论。

“上都，快全力发动阿瓦隆。”康斯坦丁突然想到什么。

“什么？！”铺天盖地的黑泥落下，席卷了众人。

“然后呢？”金色先锋忍不住问了下去，这个故事荒诞而又让他毛骨悚然。

“然后嘛……”银发少女慢条斯理的说了下去，“上都夫人发动了阿瓦隆，但是因为终究慢了一步。大部分英雄都受到了黑泥的影响，纯粹是人之身的英雄被黑泥侵蚀，不是死亡就是走向死亡，活着的人寿命缩短，余生忍受着极大的折磨。因为此世之恶是第三魔法的实际体现和应用，对灵体状态的英雄是绝对的不利，所以弱小的英雄要么被吞噬内化为黑泥的能量，强大的英雄则是直接黑化。至于其它英雄，诸如半神、神明等等，会活的很痛苦吧，因为黑泥只要找到人心中的一丝间隙就能控制人的恶意最大化，往后要一直压抑着此世之恶引导出的恶念，苦苦挣扎在善恶彼端。”

“或许你不信，其实此世之恶之中依然蕴藏着最后一丝善意。它本可以在超人杀死布鲁斯之后就趁着他们不备吞噬大家的，但是最后确实在超人说出真相后才有了动作。”

“不过，那条时间线它更聪明些了。毕竟那种时候，他们失去了联盟的主心骨，而凶手却是绝不可能杀害他最好的朋友、搭档的光明之子，这个消息爆出很扰乱人心，只有约翰、猩猩侦探反应过来了。”

“这……”金色先锋已经呐呐无言，“集成的恶怎么可能有善。”

“很不可思议是吧，但那就是事实。”

金色先锋敏感的感觉出，这似乎与他的boss又有关系。

也确实如此，在其它时间线，扎坦娜和康斯坦丁或是其它黑暗正义联盟的人，都看出了她的本质。

维持太极一般的平衡，光中有暗，暗中有光。

卡莲连接了根源，但她选择学习成为一个人，最后真的成为了一个人。

而人是不完美的，总有这样那样的缺点，自然也少不了恶。

还想维持自我的人格、还想成为一个人的卡莲就在与此世之恶斗争抗衡的阶段，主动接纳了部分此世之恶，将自己的“善”传输给了此世之恶。

如是，太极生两仪。

“那，那个世界……”

“错了哦，不是世界，只是一条if时间线，所以是没有结局的。”

“如果要给个结局，那大概就是世界陷入混乱，英雄随时可能堕落，不过还是有希望尚存。这在我所遇到的结局里算一般般吧。不过，我至今为止就没有打出过HE线路。”

并不是每一个她多爱的人都能幸福……甚至只是让他们免受伤害、活下来也是一种奢望。

“我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一条时间线是从头到尾所有人都幸福的笑着，我更不知道，为什么就连一个HE也没有出现过。”

所有时间线只有她一个人的True ending——她成为了时间之神。

真理和光明的集合与最古所有之恶的总和的特性，注定了她必定能成为时间之神。

这很残酷，因为它给了你遥不可及的希望，但你无论多么努力都从未到达过那一线天。

“……”金色先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Boss以往在他看来神秘不已，他从未听过Boss的这些话。

她说话时平静无波，好像读的是一个与她无关的故事。

但他能感受到某种苍白的绝望，绝望至极的悲哀，却无法流泪。

“为什么超人会杀了蝙蝠侠他们？明明他们一直是世界最佳搭档，还是世世代代……”金色先锋又问。

“因为此世之恶很贪心，什么遵照那个遗志，只是麻痹众人罢了。”

“不，这么说也不完全对。此世之恶也确实没法对布鲁斯他们动手，也没法扩散出哥谭，连那个自洽的简单系统，也确实是因为被过去的我的意志影响到而不得不做出的妥协。”

“不过，这无法改变它出现的原初愿望，毁灭和破坏。此世之恶想要毁灭这个世界，而这个世界的根基是超级英雄。”

“所以，继承了一部分布局能力的它。在很久之前，超人因为哥谭的事担心布鲁斯，飞来哥谭附近时，就感染了他，改变了超人的思维三观。简单来说，就是alter状态。”

“我明白了……也就是说此世之恶让超人被控制，然后骗了所有超级英雄集合进入哥谭救人……顺便还可以借超人之手杀死它最后的牵制，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