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丞丞有点腼腆，被希侃说的脸红，“其实没什么特殊的。不过在有些时候还是挺有用的，比如可以问出本人都不知道真假的真相啊，问出一些忘记了的事啊，之类的。”范丞丞举了几个帮人找东西之类的例子，“而且问对问题真的很难，有时候只能靠运气。”

陈立农突然想到了什么，让Justin帮忙带了个问题给范丞丞问。

范丞丞听到Justin传的话之后，问毕雯珺和李希侃，“12年前你们是为了躲避危险自己进的细水流沙吗？”

“是。”两个人虽然什么也想不起来，但不由自主地在回答。

坏了，众人心里一沉。

“和董霖有关吗？”范丞丞总觉得董霖是个关键人物。

“有。”

董岩磊抓住了Jeffrey搭在桌沿握得死紧的手。

“当年囚禁孩子的事是董霖策划的吗？”尤长靖突然问了一句。

范丞丞重复了一遍问题。

“不是。”

Jeffrey听到答案一脸茫然。众人再一次静了下来。

毕雯珺和李希侃对自己的答案也很无措，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每个人都迫切地想知道答案。

“你一直说同一时期同种能力有而且只有一个人，我们现在有的能力没有出现继承者，有的就不止一个哎。我们有两个报信鸟。”陈立农在变成兔子的时候就想问这个问题了。

“一定会有的，如果没有就是躲起来了。不止一个是绝对不可能的，这是自然法则，自古都没变过。”毕雯珺打了个比方，“就跟只有一个太阳一样，不会有两个。”

多出来的报信鸟是怎么回事？有问题的是杨非同还是另一个没有人记得的人？

“丞丞，你来问我报信鸟的事。”陈立农很严肃地要求。

范丞丞不了解情况，所以不知道从哪问起。

木子洋开口了，“长靖你一直和农农在一起，你最了解他。你想想问题，然后让丞丞问吧。”

范丞丞很赞同，“对对对，哥哥你想问题吧。”

“只能回答是或者不是吗？”尤长靖想确认一下。

范丞丞点了点头。

尤长靖考虑了一会，“给你传话的人说自己是报信鸟了吗？”

“没有。”这个不用范丞丞传话，陈立农自己就能回答。

“他有没有保证按照单子上的线索去做就可以拯救世界？”

“没有哎。”

“他有没有让你瞒着我一些事。”

“有。”

范丞丞隔着Justin看着两人对话，自己一点也没有派上用场啊，好头大。

尤长靖盯着陈立农的眼睛，“你瞒了我什么？”

大家都看着陈立农，等着他回答。特别是朱正廷和灵超，眼神最为关切。

“他说如果我们运气够好，真的找到了办法，原来的日子也无法恢复了。”

这个尤长靖早有心理准备，每个人的人生都不一样了，想要追回本身就不可能。

“还有吗？”

陈立农的表情很挣扎，“最后每个人都会付出代价，所有人的人生都会重新开始，每个人都不会再相遇，也不会再记得对方。”

在细水流沙，陈立农躲进白沙里不想面对告别，是想逃避尤长靖对他感情的判决。他知道尤长靖肯定会离开，毕竟他爱的人是那么热爱这个世界啊。但是他也有私心，他不想知道答案。如果尤尤他们拯救了世界，所有人重新开始，那这份单恋也是完整美好的，不算有个悲伤的结局。如果他们没有成功，自己被困在细水流沙，起码可以抱着这份爱度过漫长时光。

但是尤长靖比他想象中要更温柔更勇敢，会跟自己道歉，会坦荡说出爱意，会勇敢接受结局。所以这一刻，陈立农也鼓起勇气说出结局。

听完陈立农的坦白，所有人都说不出话。

“没事，不一定是真的。”尤长靖看陈立农难过的样子，有点明白了陈立农之前的种种矛盾表现。“就算是真的也没有关系。虽然有个限定的结局，但只要活着，还是想每一分每一秒拼尽全力，去做想做的事情。不管大家的缘分多么短暂，也要好好珍惜。”尤长靖抹了抹少年的眼泪，“有时候有遗憾未必是件坏事。”他又对农农说了一遍这句话，好像在说只要相爱过就好，不要在意结局。

“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也不知道真假，这么丧气干什么啊？”朱正廷看不得小朋友掉眼泪，他看到尤长靖一副想哭又努力笑着的样子心里堵得慌。

“是啊是啊，这人躲躲藏藏的，肯定有问题。”灵超不想去考虑这个结局的真实性。

“你们两个的能力还在吗？”朱正廷突然岔开话题问毕雯珺和李希侃。

“我的还在啊，不然也不能带大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