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叫莫凡。演技还可以，不过毕竟是第一次当主角，还得再磨炼磨炼。”叶修伸了个懒腰，说，“选他主要是因为气质太契合了——你应该很懂的，那种犯罪气质。”

韩文清没好气地回应：“那祝你好运了。”

叶修最后还是爬了起来，下楼送韩文清出门。两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虽然是结婚后第一回 “出差”，但两人都不是什么矫情的人，不至于因为这短暂的分别而依依不舍。

在离开前，韩文清还是给了叶修一个拥抱：“加油吧，叶导！”

这鼓励让叶修有些惊讶，也有些感动，伸手环住了他的背脊，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用相当理所当然的回答：“那还用说？”

两人像之前无数遍排练时那样紧紧拥抱在一块儿。不知怎的，韩文清就想起了上回在叶家门前的那个拥抱。他暗示地问：“还记得那时候咱们怎么借位的吗？”

“……”叶修笑着回答，“当然记得！”

-FIN-

第3章 二人饮酒醉

经过了数部作品的考验，作为一个导演，叶修已经得到了大众的认可。

在他作为导演的处女作《拾荒者》上映之前，还有媒体和影评家试图通过唱衰电影来吸引眼球——没经验的导演，陌生的主演，小制作电影……这些关键词组成在一块儿，似乎还真的像是烂片的代名词。然而当电影上映后，这些差评基本就已经无影无踪，过硬的影片质量和实打实的票房已经说明了一切。

被打脸到今天，再提起叶修导演的电影，主流媒体已经是口风一致的好评——“老天爷请他吃满汉全席一般的导演天赋！”，“最好的演员、最好的导演！”，“百变的风格，不变的传奇！”……

这样吹得天花乱坠的评论比比皆是，大部分让叶修本人都觉得不忍直视，然而粉丝却相当受用，纷纷给影评人点赞，表示这样的大实话她们特别喜欢听。

“新电影什么时候上？”小蒋好奇地打听。

“才刚开始后期呢，没那么快。”叶修回答，“目前打算国庆的时候上吧。”

经过了大半年的拍摄，韩文清的电影终于顺利杀青，叶修跟了霸图的车一块儿来机场接机。闲聊了一阵子，小蒋看时间差不多了，便下车进了机场去接人，叶修没跟着进去添乱，而是留在车里等待。

掐指一算，他和韩文清也快半年没见面了。

在拍完上一部电影的时候，叶修本来已经打算休息一阵子，谁知道叶父把他急召回家，给他介绍了一位老战友，竟然是想要请他将一部老兵的自传改编成电影，想藉此纪念那个时代为和平而血勇奋战的军人们。

这部自传的主角正是叶父这位战友的爷爷。这些年来，这部自传已经多次出版，还被翻译成了不同的语言，亏得叶父这几年来经常组织他们战友团看叶修的电影，他认可了叶修的导演能力，这才动了改编电影的心思。

他都这么说了，叶修哪儿还能拒绝？他接下了任务后，便找了王杰希来改编剧本，花了将大半年时间进行前期筹备，争取每一个细节都能做到足够的还原。如此这般，经过了五个多月的紧张拍摄，现在电影才刚进入了后期和剪辑的阶段。

之前虽然也忙，但韩文清和叶修每隔两三个月至少还是能见个一回。这回两边剧组的档期撞个正着，他们一个是导演、一个是男主角，都是忙得昏天黑地，再加之拍摄地也隔了大半个中国，因此根本没有办法见面。虽然基本上每天都有联系，但时间一长，总觉得像是少了点什么似的。

“拍了三四天了，这镜头可算过了！”叶修长叹一口气，“老吴的眼神都快把我杀死了。”

自从当了导演以后，叶修才终于深刻体会到为什么导演总是容易在片场发火——归根结底，不过是压力二字。

一个镜头要达到理想的效果，需要所有部门的完美配合，然而拍摄现场实在太多不可控制的因素了——从演员的表现到灯光布景，一旦有一个环节出了问题，花时间NG重来，这中间燃烧的都是经费。

作为片场的掌控者，导演的责任就在于统筹好一切，让片场这个巨大机器里的每个齿轮都正常运转，最后拍摄出一部作品来。作为其中一个核心部件，演员们的表现至关重要，因此大部分导演都容易控制不住脾气，冲着频频出问题的演员发火。

“群演多的戏是不好拍。”韩文清评价。

“现在像咱们俩当年一样敬业的群演可不好找了。”叶修开玩笑地说，“现在才体会到，喻文州那家伙真是太可怕了——一连NG几十次，他是怎么笑得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