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同人)经年尘土(68)

“这作死的天牢,底下的泥灰如此之多,白白糟蹋了五爷我这乌云豹的袍子。下次,请我来也不来了。”

此声音再熟悉不过,莫愁吃惊不小:“白五爷?”

只见白玉堂扫了扫一身的土灰,手上一把镶金边的扇子半刻不离,等理好了衣衫才慢悠悠地把跟在身后的韩彰一道拉出来。

且看了他二人,这来已呼之欲出,展昭的眉头不由自主皱了起来。

“白兄,你……”

“哎!打住!”白玉堂横了手掌在他面前,好不耐烦,“五爷我可不想听你说教,此番可是来救人的,你要啰嗦也得等回去了再慢慢啰嗦。”

展昭轻叹了口气:“白兄,这里可是天牢……”

即便见得白玉堂亲自赶来心头不甚感激,展昭却没忘提醒。如此要地,岂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万一弄不好,后果可想而知。

“就是天牢才更加要来!这个地儿,进了来就甭想着再出去。搞不好就是一个秋后问斩。”

白玉堂二话不说上前就要去揪莫愁。

“等着那几个看守还在吃酒,你两个别磨磨蹭蹭的,赶紧跟了五爷出去!”

衣袖被他拽住,莫愁拿不定该走该留,正在挠头琢磨,好在展昭即时喝住他。

“白兄!此事非同小可,不能儿戏!”

“五爷我几时在儿戏了?”白玉堂不以为意地预备抽出剑来斩断这道木栏,“寻得这个天牢委实不容易,五爷我可是一得了消息就拽着我二哥赶了来,光是挖这条道就费了不少气力,你们大可放心,外头自有人接应。”

展昭眉头更加皱紧,沉声道:“多谢白兄好意,但在未见大人之前,展昭不会离开天牢半步。”

他略一拱手,语气坚决之至不容商量。

莫愁一见得他不走,自然也是说什么都要留下,忙的甩开白玉堂,有模有样地义正言辞道:

“冤有头债有主,这般冒冒失失跑了岂不是更让人家以为我们做了亏心之事了么?我也不走。”

“你们……”白玉堂气得咬牙切齿,却是拿他们一点办法也没有。

韩彰抱着胳膊在一旁饶有兴趣地瞧着好戏,由不得笑白玉堂:“五弟,我早说了展大侠不会应下的,你偏生不听。现下倒好了,连个丫头也不理你。”

白玉堂恼火地拂袖道:“二哥,他们这是瞎逞能!不如你我二人直接绑了他走,也省得口舌麻烦。”

莫愁朝他翻了个白眼,不以为意:“五爷,你也太过了些吧……”

“过了些?”白玉堂转目瞪她,复瞅了一回,“我说你是自在惯了还是跟这猫儿久了染上他那脾气了,杀祸都上身了亏得你还能笑出来!”

莫愁摇摇头,满满自信笑道:“哪儿啊,公主跟温王爷定会帮我们的。”此番一路多少也摸清了这两人的脾性,可幸都是心眼儿好的,不过是误会一场,两个人往皇帝耳旁说几句,量来也罢了。

“帮?他们?”白玉堂明显很不屑,“不是我说大了,这次就是天王老子也难救你们。除了跑,别无他法。”

“哪有那么严重……”

“不严重?!”白玉堂朝牢门外瞧了瞧,又静听半晌,觉察没有人才继续道。

“劫公主,掠王爷,杀害高丽人,打伤烁荣太子。那皇帝连秋后问斩都免了,直接判了个月末行刑。我说你俩也真是的,杀谁不好要去杀高丽人。我知道你不待见那公主,也犯不着要把人劫走吧?劫走也就算了,好歹也蒙个脸什么的,这般明目张胆的,不是自个儿给自个儿找麻烦么,我看……”

“‘劫公主,掠王爷,杀高丽人,伤烁荣太子?!’……”莫愁愣愣地重复了一遍,自不听他后面的唠叨。

这“劫公主,掠王爷”一条还算说得过去,那“杀高丽人,伤烁荣太子”却又怎么说?

她顿时满脸疑惑侧脸面向展昭,正看见他也同样不明所以地瞧过来,两相对望,片刻后,答案尽显在脑中。

……

那日山中狩猎温延、展昭、烁荣太子分开之后,不久便皆遇上了黑衣人了。

听闻那黑衣人功夫了得,人手众多,不消多时烁容太子身边的随从已被斩杀殆尽,他自己也负伤颇重,体力不支,一头栽倒在地。

等转醒过来,周遭都是赶来的宋军,而那数十个高丽随从无一例外全部丧命,独有一个尚留有一丝气息。那个胸口已被人剜了个大洞,不住淌血,口鼻也是血肉模糊,但居然还费劲最后气力,见有人走过来,脱口就道:

“展昭杀我!”

“怎么,你们二人并未动那高丽太子?”韩彰心头早也知道不是展昭所为,但仍觉奇怪。

“好好的,我们杀他做什么!”莫愁不禁咬了咬下唇,转而去扯展昭的衣袖。“大哥,你说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那些黑衣人真跟你有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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