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同人)经年尘土(69)

展昭沉默了一会儿,忽摇头:“不见得。”

他道:“你说过那高丽人中混有辽人,而且或许是潜伏在高丽许久的。上次你我也说过,他没准是辽国反派的手下,现如今那人大势已去,想必他也听到风声,既是逼宫不成自己自然活不了,我想他是趁此时引得高丽与我大宋反目。至于要不要陷害我,恐怕也只是偶然所选罢了。”

街上诬陷自己是小偷,继而又预备暗伤公主,现在打伤了高丽的太子,如此看来这人的目的真真是要逼得两国兵戎相见,甚至连自己性命也不顾了。

“那怎么办?那人已经死了,都说将死之人系不会说谎话,肯定大家都信了人是展大哥杀的了!”莫愁跺了跺脚,越想越觉得有气。

“就这样?”白玉堂无奈地看着她,“你好生看看你现在的处境罢——那皇帝点名指姓,你跟这猫儿一齐斩首。朝廷多少大臣求情他都不松口!你现在还管展昭的名声作甚!”

听他此言,展昭沉下脸来,静视着莫愁。圣上此举无非是想找人顶了这罪名,以息高丽太子之怒。无论如何是在大宋土地上出的这种事情,饶的是天子也有苦衷,难怪一向宽仁的赵祯也会如此铁石心肠。

韩彰对白玉堂的话颇为赞同:“五弟所言极是,我等自知道展大侠为人光明磊落,但今日之事与以往不同,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南海环岛之上还有我韩彰的几个弟兄,那里朝廷不易搜查到,等出去,你二人只管去那里避一避,路上我都有派人候着,包管无事。”

月光凄凄,透过寒窗倾洒下来。惟听见有人长叹了一声。

“多谢二位倾力相助,然展某断不得离开此地。二位还是请回吧……”

“你!”白玉堂本就性急,如此一来更是怒火中烧,“你怎就这般认死理!就是死,你也不怕么?”

展昭抬起眼眸,看着他,声音仍是平淡如水:“白兄应知道,展某若是想走,便是天牢又能有甚奈何。”

“……我自然知道!”早已明白这猫儿的性子,白玉堂思索良久,猛地将莫愁拽过来。

“那她呢?这丫头,你也要她陪着你一块儿去死不成?”

这一句话仿佛揭开伤口的纱布,生生在他心头落下,展昭凝目直视着前方,在那里,莫愁正有些莫名地看着他,漆黑如墨的眼里明白的照出一个人的身影来。

“我当然是陪着他了!”莫愁拍开白玉堂的手,几步走到展昭跟前,固执地坚持道:“我大哥他不会死的。”

“好好好,他南侠展昭金刚不坏之身,你可不是他,参合进这些事情来对你没有好处的!”白玉堂字字说得直白,“跟着展昭本就不太平,你不值当!”

她最厌烦有人说这些,即便是知道白玉堂一片好心也不免有些恼意:“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愿意参合,愿意不太平,又怎的?需得旁人来提醒么!”

“丫头!你莫要意气用事,迟早是会后悔的!”

白玉堂话音才落,就听得不远处有轻微动响,似乎是巡查的看守来了。韩彰急忙上前去拉他。

“算了算了,此地不宜久留,这事情还得从长计议。”

他又匆忙向展昭告辞:“展大侠,多加小心。”

展昭亦朝他拱手施礼。

却见白玉堂极不情愿地被拖进地道之中,莫愁赶紧拿了稻草铺上。正巧一守卫走过,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又有些倦意地走开了。

*

亮光透过小窗忽闪忽灭,不过多久,一声惊雷劈过,且听见哗啦啦地,雨就这么下下来了。

莫愁靠着木柱,缩了缩微凉的身子,有些不适地轻咳了一声。

“小西,你冷么?”

展昭伸出手去摸她的脸,触感冰凉,便又收回来去解身上的袍子。

“你别把衣衫给我了。”莫愁抬起头来,“这么冷,你本就穿得不多。”

“我不要紧。”他微微一笑,仍旧解了衣裳将她裹住。

“可有好些了?”

“嗯,好多了……”

衣衫上还残留着淡淡的体温,莫愁心满意足地闭上眼,辗转一会儿还是没睡着,不由得怨念道:“那牢头也真不通情理,好歹让咱们关在一起啊……”

她的手隔了木柱间的缝隙紧握在他手心。

外面的雨声徒然大了,却没听见有人回话。

良久,良久。

他料她已经睡着。

“小西……你可有后悔嫁给我……”

窗外的亮光蓦然闪过,照亮他俊逸的侧脸,那抹寒意渗入骨髓。

作者有话要说:失踪N章的五爷终于出场……咳咳咳

困死了,我下去睡了先。

今天晚上要修文一下……星期天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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