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ider,不要在人前随便提起王什么的,会被误解为精神不正常的怪人吧?”
少年鼓着脸颊提高嗓音训斥道。
“……唔,这位小哥看上去可不是那么容易被吓倒的人啊。”
见少年神情郑重,被称作Rider的巨汉尴尬地收回手去挠了挠脸颊。
“话说回来,小Master唷……我记得上次见面时你并不通晓日本语,现在却完全能听懂日语会话了啊?哎呀,时间真是叫人唏嘘的东西……看来朕的眼光不错,小子你学习能力如此之快,将来大有可为呐。”
少年听到这话,立刻略带自豪地挺起了胸膛。
“是呀,虽然只有半年多时间,但对我来说区区一门日本语也没有什么难度嘛。说到底Rider,我还不是为了玩你留下的日文游戏才……………………唔!”
少年猛然醒悟过来,慌慌张张地一把捂住了嘴。
“唔,什么?小子,你刚才说了什么?朕没有听清呐,再说一遍。”
“没、没事啦!是和Rider没关系的话!”
少年闹别扭似的将脑袋甩向一边,带动剪齐的发尾摇晃起来。
“哎呀呀,真是难对付的小子。好了,言归正传——那边的男孩,朕和朕的小Master为这桶酒起了点分歧,依你看意下如何呢?”
“……哈。”
出云半张着嘴呆呆应道。
(……为了酒起争执?关于去哪里喝交杯酒比较浪漫的争执吗?)
自然,他脑内转动的念头依然离题万里。
“——就是说,在小子你这个世界啊,征服王可以掠夺他人的藏酒吗?”
披风大汉将嗓门亮开,大大咧咧地发问道。
他的语气之庄重、神色之肃穆,简直让出云误以为他刚才问的是“问汝,汝是吾的Master吗?”——如果不是此人的真·Master就在一旁捶胸顿足的话。
“Ri————————der!!”
少年声嘶力竭的悲鸣刹那间响彻夜空——如果出云的感官和记忆中枢没有出错,他确实是第四次圣杯战争唯一的善终者、Rider组御主韦伯·威尔维特。
自然,和间桐家的人们一样,韦伯是不属于此世的“外来者”。
“所、以、说!!悠小姐没有叮嘱过我们吗?!虽然这个世界与我们那边构成完全不同,几乎没有人掌握魔术,但好歹还是有常识的吧?根本不用找人问,你的强盗行为无论在哪个世界都行不通啦!!啊啊真是的,绝对会被误解成奇怪的人了……不对,这下是犯罪分子了吗……”
对Servant的粗线条无可奈何,少年苦恼地双手抱头哀叫起来。
“真是够了,Rider为什么无论重来多少次都没有成长呢……明明我都长高五公分了!”
“哎呀,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吧?你召唤出的并非朕的本体,虽然继承了前次会面的记忆,但那对朕而言不是亲身经历,自然不可能有与小子你一样的切身体会呐。”
彪形大汉——Rider、征服王伊斯坎达尔大帝伸出巨掌揉着韦伯的脑袋,一脸拿小弟没办法的老大哥神气。
“不过,朕还是深有感触的啊……韦伯·威尔维特,与你共同奔赴的那次远征,实是尽兴。朕一生虽戎马无数,但那次远行确是值得流传史册的杰出战役。和不同英雄的交锋固然痛快,不过最令朕心欣慰的还是小子你——看你的成长就知道,朕收获了一位前途无量的臣下。你遵从王的命令在那场厮杀中活下来了,干得不错,小子。”
“切、切,不就是看了记录吗,又不是自己上阵厮杀,有……有什么好得意的。”
韦伯依然将脑袋别向一边,强撑着回嘴道。
“那个,我说……”
出云捏着手机站在一旁,讪讪出声。
“……你们想去哪里喝交杯酒都无所谓、酒是偷来的还是抢来的都无所谓,我可以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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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出云路遇Rider组的数十分钟后,附近的住宅区小道上,一对外貌醒目的男性——确切来说,是一名愁眉苦脸的高挑青年和一个满面春风的金发男童——正肩并肩慢悠悠地走着。
“大哥哥,不要露出那种表情啦。一直皱着眉头的话,会不受女孩子欢迎的哦?”
少年轻快稚嫩的声线。
“……吉尔君还真能这么开心呢。明明被胡桃说了很过分的话。”
高个青年——日见坂冬树俯视着吉尔伽美什无忧无虑的笑脸,不由越发消沉了。
“哎呀,你果然在门外偷听呀?……嘛,那是自然的啊。因为胡桃本来就超~~讨厌那边的我嘛,她说我性格差也不是一两次了,会给我好脸色看才奇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