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宠妃系统当了秦始皇的国师(393)

……

三个月了,罗吉耶愣是没能走出这座边关城池。

在发现钱财不算多了,他才咬牙蒙住口鼻,找了个商队跟车,平时进城后绝对不出门,这才一路来到了长安。

一到长安,正赶上春耕,正因为家乡以前缺少耕地,罗吉耶对这方面尤其敏感,和商队分开后,他就去农田边上探头探脑,被农人扭住手脚,以为他是来偷种子的,经过磕磕绊绊,半生不熟的汉话交流后,才没有被扭送官府。

“罗啊,以后想看农田直接说就是,别鬼鬼祟祟,看着就不像好人!”

农人拍着自己的犁:“来,你看这个,这可是朝廷新发的农具,叫曲辕犁,家家户户都有!两个人就能够用它犁地了!以后家里没有牛也不怕了!”

罗吉耶的关注点不在两个人犁地上,而是直勾勾盯着曲辕犁的犁镵和犁壁这两个部分看,倒吸一口凉气:“这……这里居然是用铁做的!汉家居然有那么多铁吗!”

他家乡那边,农具大多数是木头!只有少数能用上铜,铁就不必说了,哪里能那么奢侈!

农人并不清楚精卫给刘彻留下了一份全世界的矿产地点图,他仅是茫然地想了想,坚定地点头:“有!”

毕竟,家家户户都能用上曲辕犁,应该是有很多铁吧?

罗吉耶已经被惊掉了下巴,这个下巴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当他在长安里看到越来越多的东西时,都没能找到机会安回去。

他打定主意要把这些见闻告诉家乡的小伙伴们,让他们的下巴也保不住。

三年之后,罗吉耶回到了鄯善。

小伙伴们成一圈围着他,七嘴八舌问着汉土情况,罗吉耶把自己一路见闻都说了,说到口干舌燥,听着小伙伴们惊叹的声音,他整个人都飘飘然了。

“汉家居然那么厉害啊……”

“那当然!”

罗吉耶还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知道的已经说完了。

然而,小伙伴们仍在央求他多说一些,这其中还有他心爱的姑娘,眼睛亮晶晶注视着他——在以前,她从未如此关注过他。

没关系!说完了他还可以编!

“你们不知道,大汉除了城中有公共厕所,厕所里面装来净手的水,还可以喝!我怕把钱财花完,便在长安中寻了一份工作,便是洗刷装净手水的盆,我以为这是一个很容易的活,但是管厕所的小吏说我刷得不干净,我不服,我刷了三遍呢!然后你们知道他做了什么吗?”

“什么?”

“他亲自刷了一遍那个盆,然后装满水,用小杯子在盆里勺水,面不改色地喝了下去!”

“(⊙o⊙)哇!”

“然后他语重心长跟我说:我们儒家弟子奉行一个准则,就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连盆里的水都不敢喝,怎么敢给百姓用呢!”

“(⊙o⊙)哇!!!”

“还有长安的街道,真是一点灰尘都没有!非常干净!你们知道长安干净到什么地步吗!因为没有肮脏的地方,苍蝇无处可去,只能改变习性,向蜜蜂学习如何采花蜜!”

“(⊙o⊙)哇!!!”

“后来我知道了,管长安的京兆尹是墨家人,墨家主张没有什么是命中注定的!他们用苍蝇也不一定是只能生活在阴影里这个事情,将不赞成他们主张的学派的脸都打了一巴掌!”

“(⊙o⊙)哇!!!”

“我刷了很久盆子,后来我想要换一份营生,就去一家食肆后厨负责刷盘子,他们家要求把盘子洗七遍,我一开始认认真真洗七遍,后来忍不住偷懒,只洗了三遍,因为我洗三遍后真的已经很干净了。被主家发现后,他也不听我解释,非要把我辞退。”

“⊙_⊙”

“后来我又去其他家食肆,没有一家愿意把我留下来刷盘子,我在长安还去了一家学堂学习汉文,但是,我没把盘子刷七遍这件事传出来后,就连学堂都退回了我交的学费,让我离开。后来有人告诉我,汉人最重视诚信,我这样不讲诚信,无法再在长安周边生活了。”

“(⊙o⊙)哇!!!”

“还有!道家学子对其他汉人大肆捕捞鱼虾,狩猎孕兽表达了严厉批判,说如果这样,等到鱼虾与野兽都灭绝了,子孙后代又去哪里捕鱼、猎兽呢!他们对汉家子孙忧心忡忡,听说他们在渭河边上偷偷挖了一条地下河流,以供子孙后代使用!”

“(⊙o⊙)哇!”

“还有,我有一次看到一只狗掉进井里,没办法救上来,眼看着要淹死了,一农家弟子经过,说狗的命也是命,就让人把方圆五里所有井水都抽空,这才救下了狗的命!”

“还有……”

*

后来,这些故事流传西域,远至尼罗河,为诸子百家在其他国家收了不少仰慕他们理论的弟子。只是……这些弟子远至东方朝圣时,不知为何,总是遭到本家强烈的抗拒。

据说,各本家最常用的语句是:“我们没做过!什么洗手水/改变苍蝇习性/挖地下河给子孙后代……跟我们的学说没任何关系!”

第303章 输赢番外

刘彻确实不是一个仁君, 尽管答应了精卫要爱惜民力,他该建雄伟宫室还是会建,只不过严格按照三年征召一次, 一次征一个月的频率来修建。

他的衣裳还是那么华美,宫室也还是那么辉煌, 他依然好享受,爱美色, 天下却一片河清海晏之景。

一为盐铁专营。本来, 刘彻的想法是把它们抓在手里, 开高价售卖, 尤其是盐, 天下人都得吃盐, 价格再高他们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以此充盈国库。但是,因着制盐法出现后,可以更简单快捷地炼出盐,普通人也能自己试着制盐, 自给自足,刘彻便将盐价改了, 改为薄利多销,国库依旧富裕。

二为粮食保护价格政策。此策能使国库粮食满仓, 亦能有效控制粮价高低。

三, 则是霍去病仍然在世。冠军侯天下无双,有他在,就能震慑四方宵小。

一个国家,有钱, 有粮, 还有武力, 便不会过得太差。

“去病。”

刘彻垂下来眼:“你今岁多少了?”

小霍将军已经成了霍老将军,但或许是沙场将军,时常锻炼,身材并不臃肿,仍然劲瘦。

这是一场私宴,唯有君臣二人。他坐在摆放着鲜果与酒水的案几之后,微微笑着:“臣今岁五十有三了。”

对于一个将军而言,五十来岁仍在壮年,头脑是最经验丰富的时候,体力上,一呼一吸仍如风雷。

“不知不觉,朕六十九岁了,你也年过半百了,嬗儿孩子都四岁了,你也当爷爷了。朕第一次见你时,你才这么高。”

刘彻用箸比划了一下:“也就比两个案几叠起来高这么一点吧。”

老人大都喜欢忆当年,刘彻也老了,霍去病望着他的陛下,那个当初意气风发,率领十二部将军,十八万骑兵巡边,威慑四方的陛下,如今也只是一个身子骨硬朗,却无法上马奔驰的老人了。

“来!陪朕练练!”

刘彻放下玉箸,站了起来,缓缓走向门外,每一步都走得极慢,金灿日光从门外投进,将他影子拉长。

他兴致勃勃地挑了一套皮甲,宫人替他换上,长剑剑鞘开了孔,以绳穿过,将剑挂在腰上。这么一穿,眼瞳一瞪,似乎仍是英武。

霍去病同样换上皮甲,执起长剑。

两边剑都开了刃,白锋发寒,他们面对面,就像一头暮虎与一头仍在壮年的雄虎对峙。

二虎谁也没有移开视线,身躯缓缓挪动,眼神中唯有锐利。

陡然,两柄剑同时拔|出,若银星划空,一札眼便撞在一起。剑与剑开始了角力,手与手暴起了筋皮,霍去病感觉到刘彻的力量若山沉,刘彻也同样咬紧牙关,往手上施力。太阳穴鼓起,指骨捏出苍白,他们谁也不肯让谁,不停施加力气。

暮虎低声咆哮,雄虎不甘示弱瞪视,汗水湿濡了眼眸,洗刷出凌厉锋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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