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柱】花好月圆(34)

作者:superwtermelon 阅读记录

斑深吸一口气,想要开口,却发现自己的脑子这个时候混乱的很。

“你说的没错,我长大了,我该懂事。所以,我不会再为这件事跟……”泉奈停顿一下,才勉强说道,“跟他闹什么不愉快……我在大名身边也认识到一些事情,没错,因为宇智波和千手的结合,木叶很强大。忍者只有强大才会拥有地位。”

“泉奈,你认识到这点,我很高……”斑干巴巴地说道,可是还不等他说完“兴”字,就被泉奈立刻打断,“但是兄长,我会变,父亲也会变!兄长,你为什么要自欺欺人,认为父亲他不会变,不会忘记母亲。”

斑一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他只能站着听泉奈所说的话,而当泉奈一口气说出心中所想的时候,他推开了斑,快走两步,然后背着斑说道:“兄长,你应该听得出来,我依然尊敬父亲,但是我没办法原谅他这点。……我、我只是想跟你说这个。”

斑这时候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三个字就这样出现在他脑海中,他不知不觉说了出来:“泉奈,对不起。”

“兄长,你没有对不起我什么。你只是……太尊敬父亲了!”

泉奈深吸一口气,头也不回地走了。可是等他出了营帐,他身上那副无形的甲胄才被卸下,他之后一刻都不停留的回到自己的帐子里。在这个没有其他人的环境,泉奈脱下自己的衣服,看着那被腺液浸湿的部分,神情不自觉因为愤怒、羞耻、惊惧给扭曲着。

“真是让人恶心!”

泉奈忍不住用房间内蓄的溪水打湿了棉巾,用它反复擦拭着自己的下身。这时候水户那张同柱间相似的眉眼窜进了他的脑海里,他忍不住将手里的棉巾扔在了盆里,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他要警告他的兄长。

那些千手们,已经用一个这样的家伙迷惑了他的父亲,现在还要来第二个吗?!

斑走出营帐的时候,只觉得阳光刺眼。泉奈的那番话,就像有着魔力一样,将他的思绪完全搅乱。他伸手遮挡着日光,却马上觉得自己的举止有些可笑,放下了手。

是的,父亲被柱间迷得神魂颠倒。

这是多么显而易见的事情,他又怎么会不知道。

所有的明眼人都能发现宇智波宅的改变:他的父亲改变着那里长久以来的由上任女主人留下的习惯;他的父亲屡次试图缓和继母与两个儿子之间的关系;他的父亲一次次的放宽对柱间的管制……

他的父亲早就改变了一开始的初衷,斑的内心十分清楚,而且并不打算对此做什么——显然,柱间因为这些改变而过得更好。

当泉奈为此不满时,他甚至会用冠冕堂皇的理由去劝说着泉奈。它们不乏道理,却掩饰着真正的现实……可是那又如何,在斑的内心,有一个声音在说道:可是这样,柱间在宇智波至少是快乐的。

这是他作为朋友对柱间的弥补,但是,仅仅是作为朋友。实际的身份让斑如鲠在喉,每一次这样身份上的提醒就像是牵动肉中的倒刺让他反复煎熬。

柱间是将他父亲迷得神魂颠倒的继母,柱间一次次的在他面前履行宇智波家主母的义务和权利……不断、不断地提醒着他!

烦躁、不解、和不知从何而来的愤怒在斑的脑海中不断翻滚。他无意识的在驻地走着,却忽然听到了哄然的笑声。那是几个士兵正在彼此逗乐,在即将来临的大战面前,说几个荤段子解压实在是再正常不过。

那笑声把斑惊醒,他竟然不知不觉接近了父亲的营帐。作为忍军的指挥、宇智波一族的族长,田岛的营帐和主帅营帐差不多大小,斑站在营帐外,走近些就听到营帐内窸窸窣窣的声音,明明那些士兵正在说着琐碎的话,声音不大不小,可是偏偏就是这样窸窣的细碎声音,如蚊声般的钻入他的耳朵里。

斑这时候应该转身离去,当做什么都没有听到,假装一切都不存在于自己的世界之中。

这是应该的。斑却走不了。

因为在营帐之中有着两名最顶尖的忍者,斑甚至收敛了自己的气息,那些聊天的士兵也不知道他离开后又来到了营帐的死角位置,站在这里,没有人会注意到斑。

他的理智就像是被那幼细的声音所瓜分、蚕食,斑站在原地,仅仅隔着一层厚牛皮的帐子阻隔不了什么,更何况他站的位置,正有一条帐篷撑起时不小心留下的缝隙——因为实在是有些年头,用来缝起帐子的鱼线都有些松脱。

那些声音从这些缝隙爬出,爬进了斑的耳朵,钻进了他的脑中。

柱间的声音和他往日任何时候都不一样,比平时高一些、尖一些,伴随着急促的呼吸,脱口而出的音节拉长着尾音,听起来甚至有些甜腻。这样的甜腻,就像是被放了太多糖的糕点,让斑的喉咙仿佛被什么堵住一样。他的眼睛落在缝隙上,只要稍稍挪动身子,就能看到帐子内的情况,斑窥见了矮床和它边上散乱的衣服,柱间的衣服他认得,因为战斗而显得破旧,他的视线看不到矮床的全部,只能看见边缘的部分,因为帐子里透不进光,这时候也点着灯火。矮床的边缘,交叠的人影斜斜得投在地上,那耸动的人是他的父亲吗?

连斑自己都觉得荒谬,他正看着影子辨认着父亲与柱间的形体,明明只是交叠的影,却仿佛能看到实际在动作的人体一般。

斑不明白这个时候的自己,他就像是个有着窥淫癖好的变态,偷望着自己的父亲与自己的朋友。这样的行为,即使是他自己都忍不住厌弃自己。

可是没有办法控制,没有办法阻止,就像是那些无休无止钻进他耳朵的声音。

他的父亲用他不能想象的语气狎昵地同柱间说着话,回答他的则是柱间断断续续的话语,那些话就像是过于炽烈的日光,让被晒的人脑海中一时接近于空白。斑唯一能够保持的,是他足够优秀的忍者素养,他悄然隐匿着,目光落在矮床散乱的边缘。忽然一只手进入了他的视线,那是柱间的手,斑格外确定,那只手正揪紧着手下的被褥,随着挣扎的动作,柱间的喘息声变得十分痛苦,可如果痛苦,那为什么身躯结合的更为紧密。

最后,柱间发出了近乎于哭泣的声音,而紧抓的手在这一刻完全的松开。可肉体的拍击声这时候似乎更密集,属于上方的身影在快速的耸动着。

斑连自己是怎么离开的,都没有什么印象,他只记得自己最后在山林中快速的移动,让风和经过的木枝刮着自己的身体。

他再一次的被提醒。

继母与朋友这两个身份无法共存。他无法认同。

明明是同样的一个人,却因为身份,而让他百般纠结,斑狠狠一拳打在树木上,只能用树的躯干支撑着自己,然后另一手拍打着自己的脑袋,仿佛这样就能将自己的思路打通一样。

森林里这时候听起来静的可怕,就像这世界的中心只站着他一个人。

斑还是不明白。

这是为什么?他在想什么?

那答案就像是迷雾中的怪物,隐约露着狰狞,可当他想要走去时,它又隐在迷雾之中。

那一条危险的界限,竟然始终难以逾越。

幕二十五

斑直到很晚才回到营房。

为了停止脑海里对自己的不断质问,他最后只能独自一人在林中穿梭着,让身体取代意识,让自己只依赖着忍者的本能活动着。

在密林中的峡谷发现辉夜一族的踪迹,是出乎意料的收获。那是数个辉夜族组成的忍者小组,辉夜族近来少出现在战场上的弊端从他们的身上倒是可以窥见。他们都穿着族服,白色的和服固然十分和衬他们的族名,但是在林中的隐蔽性却十分低。这几个辉夜族显然是在休息,斑隐藏起自己的气息,等待着这几位辉夜族的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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