蕉鹿几事(98)

作者:几个梨 阅读记录

“内阁已毁,翰林院已废,晟朝祸起萧墙,但是这祸若不起,这天下文人只知你海景琛,谁知我唐堂镜?今日就算晟朝将倾,我也已存死志,扶正统大道,报黄金台意,争名于朝,争利于市,我一生都不如你,可是我就是想再争一争,看看究竟是你海景琛入阁登坛,还是我唐堂镜配享从汜。斜风细雨无需归,海景琛,今日过后我们各司其主,难免眈眈相向,现下还能与你坐在一处垂钓,幸事哉。”

海景琛说“死塘无鱼。”

唐堂镜说“缘木求鱼。”

海景琛还想再说什么,却未说出口。

杨叔撑伞立在海景琛身边,那根鱼竿忽然动了一下,再回头看,唐堂镜已然拂袖而去。

海景琛说“他没吃到鱼。”

杨叔说“鱼太腥气,我一会儿去给你买姜,蒸完浇上热油。他人吃不吃鱼,先生得吃。”

海景琛抬头看着杨叔说“好。”

雨停。

***

向执安越发娇气,旁人在的时候还端着些,若是只有赵啟骛一个人,那便是连衣都自己穿不了。

向执安的软剑倒是宝贝的紧,每日都擦。不像赵啟骛那把刀似的,丢在旁边当破烂。

赵啟骛每日的大事就是给向执安喂药,然后把他放在马上牵着慢慢走。

赵啟骛说“你的软剑,起名了吗?”

向执安说“自是起名了,还未告诉你就不做数。”

赵啟骛说“叫什么?”

向执安说“蕉鹿。”

赵啟骛背着向执安跑起来。说“可惜了,在下奚,我在上梁跑的能更快些。”

向执安说“我骨头刚好又要被你颠断了。”

赵啟骛说“世子害怕,只能绑的更紧些。”

向执安说“路上你可曾与我说话了?”

赵啟骛说“一嘴的石子风沙,怎么说。”

向执安说“幼时我不知晟朝多大,想着骑上马便能从南往北,见江山,见日月。后来你横跨晟朝疆土,我才知,晟朝不大,只在骛郎脊背。”

赵啟骛说“晟朝九州二郡,不及小君。”

又说“你可不知,我打马打的手都麻痹了,下了马腿都抖了三日。”

向执安一脸无辜的看着他说“那该如何补偿?”

赵啟骛贴着向执安的耳说“念你有伤在身,日后再说。”

入夜。

向执安已经睡了,赵啟骛泡完汤回来架着腿看话本,看了一半又拢着向执安,向执安呢喃了两声,赵啟骛附耳去听,向执安轻轻唇点于耳。

又拉高了被子把自己窝在榻里,赵啟骛的手游离在里衣之外,道“执安啊。”向执安嗯了一声回头,又撞上干涩的唇。赵啟骛手指摩挲着向执安的脸,又哑声道“我的执安。”

向执安半睡不醒,任由他的胡渣摩挲着自己的脑袋,赵啟骛含住了向执安的耳,手贴在璎珞上来回抚。赵啟骛喉咙已经发紧“执安,我想…”向执安转过身来半眯着眼说“这就是你的日后再说?”

赵啟骛被他说这句话的神情点燃,本就情难自已又怎能受这种撩拨,向执安的眼睛在说话,他在允许,他说可以。赵啟骛忌惮着他的伤,他忍了好久,不似第一次的激烈,赵啟骛想要温存。

赵啟骛将头埋在向执安的颈窝,夜太静了,静的发出一丁点声响都要被发现。赵啟骛想与他偷欢,又不许他发出声响,他分明在他背后驰骋,还要他平和的接受这惊涛瀚浪的眩晕。

向执安被牢牢定在他怀里,咬着赵啟骛的手一直发抖,赵啟骛分明温柔了些,但是向执安的眼角更是浸湿着水意,向执安似是骨醉,迷糊呓语,抓住了被褥的手又被赵啟骛捉到他自己的脸上。

“看着我。”赵啟骛要他睁眼,睁眼看看这云雨,向执安绯红上脸别过头去不想看。赵啟骛又将他抱起,与自己胸膛相贴。赵啟骛摇晃着他,又怕再伤了他,他每一下都是小心翼翼,又每一下都直捣黄龙。

向执安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被折腾的昏睡,只知昨夜他在耳边说了许多情话。转过身来看到赵啟骛还在熟睡。

***

郭礼在又在给太子物色绝色女子。他坐在堂前,这天凉了,安建拿着小毯要盖在郭礼盘起的腿上,盖上了又掸了两下。

安建旁退半步说“老爹爹,唐堂镜这次去都没见着那向执安。”

郭礼吸了一口烟斗,眯着眼说“他自己个儿愿意去的,半年脱了罪,钱都还去了下奚,还能说什么?以前在宫里瞧着,都不是个简单的。”

安建微躬着背,贴着郭礼说“海景琛没死,就是他与唐堂镜谈的。”

郭礼睁开了一只眼瞥着安建说“哈呀,这是谁送给向执安的宝贝啊。”

安建说“城里就这几位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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