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只想要GDP/笑死,谁还不是个SSR+番外(960)

同时,又难免不动声色的去打量父亲的脸色。

皇帝与九皇子说了些什么,那是皇室内部的事情,外臣无从得知,刘进当然也无需为他们解惑,只是他心里边儿隐隐的有些揣测。

父亲一向都是祖父肚子里的蛔虫,兴许他明白祖父为什么会作如此反应呢?

只是叫他失望了。

对于这个可能叫大多数皇室成员大跌眼镜的结局,刘彻只是淡淡点一下头,并没有流露出吃惊的神色来。

他向前几步,抬声奏请:“儿臣刘据,在外求见父皇。”

在刘彻身后,宰相、御史大夫,乃至于宗正和两位大将军也纷纷出声。

略微过了会儿,便有皇帝近侍客气又疏远的前来传话:“陛下累了,不见人,请皇太子代理国事。”

几人齐齐一怔,面面相觑起来。

刘进也不由得心道: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上了年纪的天子刚刚经历了一场猝然的晕厥,醒来之后又不肯召见朝臣,将朝中诸事委托于皇太子之手,虽然储君一系没干过什么亏心事,但是落到朝臣们眼里,总归也好像另有蹊跷似的。

好在皇帝毕竟是皇帝,真正论起政治手腕来,能把这个稚嫩的孙儿吊起来打。

他很快就意识到了自己恹恹之下发出的命令可能引发政治上的危机,旋即做出了反应,传召殿外几人入内。

内侍在前引路,刘彻居后,剩下人紧随其后,入内给皇帝请安。

刚刚经历了一场变故,皇帝明显有些心力不足,强撑着坐起身来,脸上却还是没多少血色。

他有气无力的叫了声:“太子?”

刘彻忙近前道:“父皇,儿臣在此。”

便听皇帝道:“朕卧病期间,军国大事皆由你裁决,不要叫朕失望。”

刘彻应声。

皇帝又看向其余人:“尔等要尽心尽力,辅弼太子才是。”

众人唯唯。

如此短短说了两句话,皇帝便流露出疲惫的样子来,叫内侍搀扶着重新躺下,摆摆手,打发他们出去了。

刘进看着祖父如今的情状,着实有些担忧——摒弃掉皇家不可避免的勾心斗角之外,他对于这位祖父,其实也是很有感情的。

他在祖父身边待的时间,比在父亲身边待的还要久。

想要留下来陪伴,但是皇帝已经坚决的表露出不要来打扰我的意愿,又有谁能违逆呢。

刘彻已经做了几十年的皇太子,堪称是根深蒂固,此时皇帝身体不适,由他来代行职权,并不稀奇。

而丞相和御史大夫,乃至于宗正见了皇帝,知道他头脑尚且清明,并不存在受制于人的情况,自是心悦诚服,马上着手协同皇太子稳定朝纲。

至于两位大将军……

这俩明显是铁杆的不能再铁杆的皇太子党,大概率不论怎样都会站皇太子的。

经历过短暂的群龙无首之后,大汉王朝这个庞大而强盛的国家机器,终于顺畅的运转了起来。

……

自打九皇子往建章宫去见皇帝,周若冰的心就悬了起来,在寝宫里等了又等,都不见人回来,眼皮子也开始不安的跳动。

再得知建章宫紧急封锁,皇后已经赶了过去,那感觉简直不亚于五雷轰顶了!

皇后的亲信倚华前来传话:“皇后娘娘说了,夫人留在宫中,不要外出,至于九殿下那里,她会尽最大的努力。”

周若冰听此不详之言,险些当场晕过去,满心焦灼的等了又等,到最后,都快要不抱希望了,却又有皇后处的人来报信:“九殿下正在皇后娘娘处,马上便就能回来了!”

周若冰乍喜乍惊:“这……怎么会……”

是啊,怎么会如此?

不只是她,皇后也深感疑惑。

小九在陛下那儿所的那些话,她听了都觉得胆战心惊,倘若说陛下不为之动怒,那是不可能的——不然他是为什么晕过去的?

可醒来之后,怎么又一声不吭的把人给放了呢?

同样的问题,也出现在了李元达的嘴里:“他在想什么啊?总不能是情绪过于激动,以至于当场失忆,把之前的事儿给忘了吧?”

“不能,”嬴政思忖道:“若真是如此,他又怎么会记得九皇子,打发他离开,又替他脱罪?”

几名内侍持灯在前,将这黑夜割开了一道口子。

刘彻负手在后,稳步前行的同时,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的给出了答案:“因为他虽然是个老登,但也是个讲道理的老登啊。”

“八皇子跟李广利要死,是因为他们的确炮制了巫蛊案,不是吗?”

“而九皇子有什么错,又该以什么罪名来惩处他?”

空间里边几个人都怔住了。

而刘彻很肯定的给出了答案:“他当然没有罪,他说的全都是对的——也正因为如此,才会叫我爹恼羞成怒,最后当场破防,原地晕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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