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只想要GDP/笑死,谁还不是个SSR+番外(961)

“最能刺痛人心的就是真相,你们觉得,他是会为虚无的指控而愤怒的人吗?”

如八皇子那样无理无据的指责皇帝,他会觉得好笑,轻蔑的看这家伙垂死挣扎,可九皇子不一样,他真的是在有理有据的指责皇帝!

正因为皇帝无从辩驳,所以他才格外难堪!

这要怎么去惩罚九皇子?

甚至于惩罚他这件事,本身就跟皇帝做登的准则相悖——他只杀他觉得有罪,觉得该死的人,而以他的评判标准来看,九皇子没有任何过错。

他当然可以耍赖,说九皇子不敬君上,把大不敬这个万金油搬出来,但如此一来,就极大的违背了他的准则,这也就相当于否定了他先前的所有行径——因为他践踏了自己制定的底线。

这才是皇帝即便醒来之后也一直恹恹,不愿见人的缘故。

朱元璋冷笑一声,对此给出了评价:“虽然不干人事儿,但还是有点逼数的。”

刘彻听得莞尔,笑完之后,却是若有所思:“不过,我这位九弟,或许会给大汉带来一些前世不曾有的变化呢。”

……

刘彻做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皇帝,这会儿紧急上架,自然是轻车熟路,不会出现什么过错。

后宫有皇后镇守,当然也没人敢兴风作浪。

只是日子一天天的过去,皇帝却始终把自己关在建章宫里不肯见人。

不只是不愿意见皇后和皇太子,连同朝臣也不肯见,负责诊脉的御医住在里边儿,宫门一关,里边的动静谁都不知道。

对于储君一系来说,这其实是件好事,因为政治上的交割已经完成了。

皇帝在神志清楚的情况下,在宰相、御史大夫和宗正的见证下将国家托付到了皇太子手中,说得难听点,他现在是死是活,对于储君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但就在这种紧闭持续到第七天的时候,刘彻亲自去拜访了自己的九弟:“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一回,怕还得叫九弟走一遭。”

九皇子对此有些迟疑:“大哥,非是我不愿前往,而是此时此刻,父皇只怕未必想见到我……”

回想起先前之事,他为难的额头生汗,用手帕擦了擦,如实道:“我是不会作假的,如若父皇再问,我还是会那么说,我倒是无妨,只是怕父皇若因此大动肝火,却不知是否会有上一回的幸运了。”

刘彻笑着宽慰他:“放心的去吧,无妨的。”

他数了数日子:“过去七天,足够父皇想清楚了。”

又告诉九皇子:“我叫你去,就一定能保住你,九弟,你且宽心。”

九皇子轻叹口气,向长兄行礼道:“既如此,恭敬不如从命!”

……

内侍前去回禀,道是九皇子在外求见的时候,皇帝正独自坐在殿内出神。

这也是这些时日以来,他惯常有的姿态。

听了内侍言辞,他难以避免的回想起数日前那个孽子对自己的冒犯,一股烦闷之情油然而生:“不见,叫他滚!”

内侍毕恭毕敬的应了声,马上就要出去的时候,却又被他叫住了:“且慢。”

皇帝迟疑再三,终于叹息着道:“还是叫他进来吧。”

不多时,内侍引着九皇子入内,这对曾经亲近过,也曾经决裂过的父子四目相对,一时之间,竟都不知道该作何言语。

“说话啊,”皇帝面无表情道:“你来求见朕,还等着朕跟你说话吗?”

九皇子踯躅一会儿,跪下身去:“儿臣有罪。当日若非儿臣言语过激,也不会……”

皇帝冷冷的觑着他:“真是虚伪啊——你是真心觉得自己说的不对吗?”

九皇子下意识道:“当然不是。”

皇帝又冷笑了一声。

九皇子嘴唇动了动,缓缓开口,解释道:“儿臣当日的错,错在以言语致使君上身体受损,并不是错在言论本身。”

皇帝盯着他看了半晌,终于前倾一些身体,以一种难以置信的语气,狐疑的质问他:“朕错了吗?”

九皇子怔了怔,很快给出了肯定的答案:“是的,您错了。”

皇帝眸色猝然一寒:“朕的确存着平衡朝局的心思,可这难道错了吗?一旦两级失衡,权柄外落,因此造成的恶果,又由谁来承担?一家哭,总好过一路哭,你可知道,君主的仁慈,本身就是罪恶!”

九皇子有些茫然,讷讷道:“我,我听不太懂这些话。”

又问:“您是在诡辩吗?”

皇帝:“……”

皇帝为之语滞。

而九皇子很快便反应过来:“只是陛下,万物都该是有度的,您的所作所为,明显已经逾越了那个尺度。”

“朝廷上的事情,您要胜过我万千,个中细节,我分辩不清,但是我很清楚,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您无需再试着说服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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