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要花五千万(61)

跟个小姑娘似的。

可能是见到他们两人进来,抬眸看了他们一眼,尤其是看见被纱布包裹着头的时宴哲,瞳孔紧缩,跟受到惊吓一样,害怕得往旁边一靠,抱住陆文州。

“……怕。”

这一声带着哽咽发颤的声线在病房里响起,脆弱的东西总能引起保护欲,这声哭腔瞬间牵扯了所有人的心弦。

陆文州弯下宽肩,伸出手臂环住发抖的时序,温柔轻声哄着‘没事别怕,我在呢’,哄完抬起眸,看向进来的两人,金丝边眼镜底下的双眸冷若冰霜,哪里还有刚才那副哄人的模样。

“你们吓到他了。”

时序红了眼眶,颤颤伸出手,指着满头裹着纱布的时宴哲:“……好丑,好恐怖,真恶心。”

时宴哲见他跟其他男人撒娇的这幅模样,胸口烦闷到爆炸,不爽到了极点,他冷笑一声,用力指着自己的脑袋,拔高音量:“这是你打的!!!”

时序听到这声暴戾呵斥,怕得捂住耳朵,缩在陆文州怀里哭出声:“……呜呜呜,陆文州,我好怕。”

时宴哲看见时序趴在其他男人怀里这样哭,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意:“时序,你真是会装啊,拿出你那天的模样来啊,拿起酒瓶打我啊,拿椅子砸我啊!!”

“只要我抛掉时文集团的股票,时文就能瞬间崩盘,你们可以再大声一些。”陆文州道。

这句低沉淡漠的话响起,病房瞬间安静了下来。

时宴辞眼疾手快摁住这个猪队友,看向脸色阴沉的陆文州,立刻解释:“抱歉文州,宴哲他不是有意的,还请你——”

“文州?”陆文州微抬眼皮,手还轻轻拍着怀中青年在哄,眼神落在时宴辞身上,笑不达眸底:“我们没有到称名的程度吧时总。”

时宴辞脸上的神情僵硬了几分,又还是尽量的稳住,笑道:“我们是亲家不是吗?”

陆文州低头,温柔问着:“宝宝,他们是亲家吗?”

或许是没有人见过陆文州这幅模样,时家这两兄弟都是满脸的难以置信,这男人是谁,是可以撼动金融界,各行各业,脸一沉,手一抬,哪家企业的股票都得抖两抖的存在。

竟然会有这样温情脉脉的一面?!

而且还是对时序。

时宴辞知道或许时序在陆家过得还可以,但他没想到时序竟然能被陆文州这样宠爱。

“不是。”时序从陆文州怀中抬起头,看向时家这两人,表情透着怯懦,眸底却满是厌恶,哽咽道:“……我不认识他们,我害怕。”

陆文州了然,对上时宴辞诧异的神色:“看来我们确实没到相互称名的程度,以及——”说着话语一顿,看向时宴哲,半眯双眸:“你吓到我宝宝了,请你不要说话。”

话音落下,门口走进四五个高大保镖,立刻摁住时宴哲。

时宴哲猝不及防被钳制住,他正准备扬声出声,谁知嘴巴直接被管家塞进手帕一条,动弹不得的状态让他只能够恶狠狠的瞪着窝在陆文州怀中的时序。

直到他对上时序眸中的笑意时,哪还有刚才的恐惧,才知道是他故意的,今天就是来看他们当跳梁小丑的。

病房里的气氛因为如此开始僵持。

时宴辞见二弟被保镖摁压住,也只能够尽量沉住气,他放轻音量,将身段放低:“抱歉陆总,是我唐突了。是这样的,我想这其中可能有什么误会,那晚我生日邀请小序回家用餐,其实只是为了聚一聚,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如果吓到了小序我们可以——”

道歉两个字还未说出就被径直打断。

“我是时序的丈夫,你邀请他为什么不告诉我。”陆文州径直打断。

时宴辞顿时哑然,他哪里敢,也不够格:“……确实是我的疏忽大意,下次——”

陆文州道:“我不在的时候把他喊回家,让他受到了那么大的惊吓,时序是我的爱人,惹他不开心了就等同于我,你们想做什么?”

“小序是我弟弟,我怎么可能想对他做什么,我们只是想聚一聚。”时宴辞察觉到了陆文州对时序的态度,看向时序,示意他帮自己说说话。

可是——

“陆文州,就是他,在我十六岁的时候走进我房间试图猥亵我。”时序双眸微红,想到养子所遭受的所有委屈,盯着时宴哲。

时宴辞愕然……怎么可能,时序怎么敢说的,这家伙怎么会……

时序想到了在梦魇中差点窒息的噩梦,看向时宴辞:“我让你报警,你没有,为了保护时家你让我别说,你包庇的是个畜生。”

养子的死时家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

这个他没跟陆文州说过。

这件事那晚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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