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要花五千万(62)

因为是养子最痛苦最难以承受的记忆,最疼的不是在厕所被掐着脖子或者是下跪,而是那晚被时宴哲试图猥亵,跑出去求助时宴辞却被拒绝。

人从来都不是生性就懦弱,而是一次又一次的求助得不到任何回应才最终用懦弱逃避来保护自己。

如果养子还在,这件事或许只会成为时家拿捏他的把柄,会利用他最致命的弱点来从陆文州身上获取对家族企业的协助。可他不是原主,绝对不能让这件事不了了之。

而这件事要怎么样才能以最快的速度解决以及泄愤,那就是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来,陆文州一定会生气。

也能让时宴辞亲眼看见陆文州对他的态度。

他也在赌陆文州对他的态度。

时宴辞的面色骤变,一霎间变了灰色,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时序竟然敢说出来,这明明是……他不堪的过去,以这家伙的性格怎么可能会……就不怕陆文州——

结果就看见这男人的脸色变了,是对他们脸色大变。

仿佛被钉在原地,背后瞬间出汗。

原以为能够赌时序嫁给陆文州时家能够一路顺风顺水,赌时序不敢说出过去。

他拿时序赌输了。

脑海里闪过几个字:

——时家完了。

陆文州轻拍哄着时序的手戛然停滞,他看向时宴哲,金丝边眼镜底下神色宛若布上一层阴霾,带着审视与极度不悦,眸色已沉入谷底,也让周身的气压降至最低。

保镖直接对着时宴哲的膝盖窝狠狠一撞,将他压在地板上。

时宴哲猝不及防被这样一撞,重重地跪在地板上,就会在时序面前,膝盖骨跪地的清脆声响回荡在病房。

他试图挣扎却完全挣脱不开身后的几个保镖,嘴里被塞着东西也发不出什么声音,目光难以置信的看向时序,不敢信这还是那个只会哭跟求饶的时序吗?

时序对上时宴哲看过来的质疑眼神,淡淡问:“很意外我会说出口吗?我只是没受过高等教育,不谙世故,没出过远门,但不代表我会一直愚蠢,至少嫁给陆文州这不是一件愚蠢的事。”

“小序,这件事大哥不是跟你解释过了吗,不是你想的那样。”时宴辞见况试图解释,他几乎放下身段,语气温和:“是,这件事可能大哥没处理好让你伤心了,但是——”

“没有但是。”时序径直打断时宴辞的解释,对上他诧异的眼神:“事实就是事实,时宴哲就是猥亵,就算是猥亵未遂也是猥亵,我现在能做什么,没有证据那我只能跟陆文州告状。”

在某些程度上,陆文州比警察好用。

时宴哲疯了似的再次作出挣扎,也是这样的动静让保镖直接把他摁趴在地板上,让他动弹不得,这是十分屈辱的钳制动作,他怒然抬起头,然后就见时序从沙发上走下来。

时序走到时宴哲面前蹲下,垂眸对上他盛满愤怒却又动不了他的眼神:“你可以求我,说不定求得认真得话我会跟陆文州说一说不要动时家。”

“唔!!!!”时宴哲被彻底激怒,怒目瞪着时序。

病房的气氛再次陷入冰点。

“小序,我——”

“好吧,看来你们也没有想求我的意思,那我不会原谅你们,也不会让你们就这么好过的。”时序耸了耸肩,慢慢站起身,侧过身,看向身后坐在沙发上的陆文州:“老公,你可以帮帮我吗?”

利用这次机会,在所有人面前说出这件事尽管再不堪,陆文州也会站在他身边,因为大佬也是要面子的,再怎么样他也是陆文州名正言顺一本证上的合法爱人。

之后陆文州会怎么想他那也是之后他才要思考的事情。

而一切还没完的,陆文州确实帮他出头了,而他还没有出手,现在只需要他拿到时家的绝对控股权,他就一定可以推翻时家。

只要有任何机会,都会用尽一切扳倒时家。

没能力时隐忍是为了自保,有能力也没必要再犹豫不决。既然这是一场意外,让他借以养子的名义重活一次,那他会带着养子曾经遭受过的所有委屈,全部报复回去。

以报答他活在这副身体里。

陆文州靠在沙发上,抬眸对上时序向他投来的眼神,轻颔首,笑道:“当然了宝宝,你想做什么我都无条件支持。”

时序听到这句话就足够了。

他走回陆文州身旁。

垂放身侧的手不经意掠过陆文州放在沙发上的手,婚戒碰过,发出很细微的金属声,惹得指节酥麻。

陆文州反手握住这只微凉的手。

时序眸光微闪。

“小序,我可以让宴哲给你道歉,我让他给你跪下好不好?”时宴辞慌张了,他试图跟时序说话,但却被保镖直接拉出去,最后几乎是歇斯底里:“时序!!是我们时家把你养大的!!你不能这样报复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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