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户娇妻超旺夫(35)

作者:百里砂 阅读记录

“这程家学堂,最早是一个告老的官员创办的,后来家族败落,渐渐无力支撑,后来,大概在一年多以前吧,就有一个姓郑的出了一笔银子,接管了这个程家学堂,只是因为程秀才还在,所以一时没改名字……听说这姓郑的很是礼贤下士,经常亲自去学堂里见学子,送一些笔墨吃食,十分周到。”

“对了,还有个小八卦,这韩举人,今年已过而立之年,还没成亲呢!据说他少年时订过亲,都已经议定婚期了,但女方不知为何毁了婚,然后就一直没成亲。”

“但是这县城中,最出名的文人,却不在程家学堂,而是一个旅居在此的文人,姓桃,名叫桃成蹊,据说身上也有举人功名。他太阳宫有个桃花痣,样貌极为俊俏,所以旁人都叫他桃花公子,我还曾见过他一回,长的确实不错,而且脸上时常带笑,十分和善,诗文处我虽不懂,却听说是极好的。”

“也因为有这个桃成蹊在此,所以这边还有几个旅居的文人,大多住在八步客栈,时常聚在一起,游个湖什么的。”

“还有个画家算不算?姓廉,人称廉二爷,也有很多人叫他画疯子,据说很有名气,画的画一幅就能卖二三百两,可是又总是随手花了出去……”

“还有……”

罗娘子虽不知她要干什么,仍旧把打听到的消息,一一说了。

唐时锦静静的听着,直到她说完了,才道:“那姓郑的,是做什么的?”

罗娘子道:“姓郑的?他叫郑清源,崇文书局你可知道?听说就是他们家的生意,在茂州也算是大富之家了,家族都在府城……我还听说了一件事,说是他岳家是开酒楼的,而他在这方面也有几分本事,如今县城的三尺楼就是他夫人开的,正因为他做的事情有辱斯文,故此,才不招郑家家主待见,才会到咱们这穷乡僻壤来的。”

唐时锦细细的听了,就站起来道:“好,就是他了!”

罗娘子道:“什么就是他?”

唐时锦道:“阿姐,我叫你做几个盒子,你可做了?”

罗娘子道:“做了。”

“好,”唐时锦道:“一样装一个书包,我去郑府拜访一下。”

罗娘子讶笑道:“你一个小孩儿去郑府?人家认得你是谁啊,你不怕叫人大棍子赶出来嘛……”

她说笑到一半儿,看她神情认真,不由得中途收住,半晌才道:“好!”

她就真的叫人把现在做出来的书包,一样装了一个盒子,唐时锦叫贺元宵跟着她,出来又叫过花狼来问了几句,然后就直接往郑府去了。

第040章 利欲熏心的铜臭商人

一听说要去什么富商老爷家,贺元宵的腿都抖了:“二丫儿,我不行,我真的不行,我就是一个走街串巷的小贩儿,从来没跟这些贵人打过交道!你找罗娘子讨个人不行吗?”

“你担心什么?”唐时锦一边走一边道:“我一个小姑娘都不怕,你一个大男人怕什么?谁还天生就什么都会了,不会就学啊!你也不用担心,你只管跟着我,不管发生什么事儿,你都给我站直溜了,余下的事情交给我!”

贺元宵:“……”

可我腿软!我站不直溜!

很快就到了郑府。

门房倒是还客气,虽然她是个小孩子,衣裳破旧,也没有呵斥,只道:“你有什么事?可有名帖?”

唐时锦心里更定了三分。

下人的态度,很大程度上也代表主人的态度,这个郑清源,看来就是走礼贤下士路线的。

唐时锦直接上前,塞了一锭碎银过去:“我姓唐,烦小哥儿通报一声,只说我有关于程家学堂的事情,要与贵府老爷叙谈叙谈。”

门房不想她一个小姑娘,居然这么上道,出手还挺大方,不由得吃了一惊。

他再次打量了她几眼,道:“好。那你等着。”

他就进去通报了,不一会儿,下头便把她请了进去,贺元宵惴惴不安的跟上。

花厅里,一个青年男子站了起来。

郑清源看上去约摸二十几岁,身量瘦长,一身锦袍,大概是平日里笑的多,两眼角嘴角都有些笑纹儿,但双眼犀利冷静,显然并不是真正好脾气的人。

他负手而立,并未上前相迎,却也未坐下,以面对一个孩子来说,这态度算不错了。

唐时锦迎着他的视线,利利索索的行了个礼,道:“唐二见过郑老板。”

贺元宵捧着三个盒子,慌里慌张的跟着上前,一个礼行的乱七八糟,郑清源的眼神儿从他身上一掠而过,贺元宵脸都红了,只觉得给唐时锦丢了人。

但郑清源并没说什么,只点了点头,敷衍的还了个礼:“你是何人?”

唐时锦落落大方道:“我是附近村子的村民,姓唐。郑老板唤我一声小唐便好。今日冒昧打扰,是想请郑老板看一样东西。”

她直接回手,接过了贺元宵手里的盒子,放在桌上,然后一一打开给他看。

背包大略按着后世的双肩包样式,底子加厚,肩带也加宽,上头手提处,有可以拆卸的防雨油稠,平时系着,有雨可以拉下来,遮住背包,同时前头也有可系的胸带,腰间也有调整带,一侧的侧兜已经放了竹杯。

郑清源倒也有些眼光,一见之下,就很感兴趣,接过手仔细的看了看,道:“这是读书人用的?”

“正是,”唐时锦又把下面的两个,也打开让他看了:“这个略为简易,下面的更精致更实用。”

郑清源细细看了,沉吟良久:“你叫我看这个,是何用意?”

唐时锦微微一笑,向他略一拱手:“唐某姑妄言之,若有说的不妥之处,还请郑老板不要见怪。”

他挑了挑眉:“自然。”

唐时锦便道:“本地程家学堂,乃程家祖上兴办的,这几十年来,也一直由程家养着,现如今程家虽然败落了,却仍旧留着文人的一份清名,而唯一成器的子孙,如今也仍在程家学堂任教,所以不管怎样,他都一心守住这‘程家’二字不肯让步。此事不宜强求,以至于,郑先生您出钱出力,却都为他人做了嫁衣裳。”

郑清源直听的挑了挑眉,却没说话,只低头慢慢的喝着茶。

唐时锦续道:“从来文人最难讨好,远不得,近不得,想来郑老板也是为难,故此唐某此物,岂非解了郑老板的燃眉之急?据我所知,郑家也做文房四宝的生意,郑老板不如备一管墨锭,就放在这里,”

她提起书包,指了一下另外的侧兜,“书包竹杯,我们只求财,不求名,所以这现成的名儿,便是郑家的,看起来不起眼,却是日常所用之物,比起故示的风雅,岂不是显得一片赤诚?讨了文人的好?”

郑清源双眉微皱,半晌他才道:“未必!”

只说了两个字,他就没再说,只微微摇头。

这个人十分谨慎,不会在陌生人面前说这种话,落人口实。

唐时锦察颜观色,瞬间了然:“郑老板,恕我直言,你之前所为,太过直接,功利性太强,说句不好听的,给口饭吃就想以恩人自居,自然会叫这些文人讨厌排斥,而这些人,偏偏又确实承了你的情,不能不认,所以只能暗暗的斥一句铜臭,你戴上了这个帽子,故此做什么事都是铜臭的,是也不是?”

郑清源挑眉,定定的看了她半晌,唐时锦迎着他的视线,连笑容都没变过。

然后他一言不发的垂了眼。

唐时锦也是微微敛睫。

因为传言毕竟不能尽信,所以她也曾想过,郑清源所为,也有可能是藏拙,但是看他的表现,显然并不是。

她下头的话就更顺溜了:“可是郑老板,要破此局,又有何难?我方才说了,你之前所为太过直接,故此这些人端起碗吃饭放下碗……咳咳……”

她故意装做失言,透出了一点对文人的轻视,郑清源嘴角微勾,神情不由得松懈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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