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太监养崽搞宫斗(160)

作者:晴川泪相思 阅读记录

“这个属下也奇怪,我家大人与郭大人素来关系不错,常有来往,他没理由对他们下毒,可能是哪里出了问题。也许那蒸饺在交给我时,便已经下了毒;也许我去泡茶时,有人去找过大人,趁大人不注意下了毒。这都有可能,不能断定那毒就是我家大人下的。”

“关系不错、常有来往……”杨清宁意味深长地看向王广。

王广见状急忙想要解释,却依旧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杨清宁转开视线,道:“那咱家是否可以认为,郭家父子的案子一直未有进展,便是因为这个原因?”

王彦的神情一怔,随即变了脸色,“不是,属下不是那个意思,我家大人一直在积极追查此案,并无半分懈怠。”

杨清宁接着问道:“王大人和郭义素有来往,那你可知他们聚在一处都做些什么?”

“属下不知。无非是喝茶、下棋、聊天。”

杨清宁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发出‘砰’的一声,吓了众人一跳,“你当咱家是傻子,若再不如实招来,别怪咱家心狠手辣!”

“属下当真不知。每隔几日郭大人都会约我家大人去福寿居,我家大人不让旁人跟着,属下说的都是实话,求公公明鉴。”

“福寿居?”杨清宁的眼睛闪了闪,“你这话可当真?”

“属下绝无半句虚言,公公若不信,派人去福寿居一问便知。”

杨清宁点点头,“咱家会派人去核实,希望你说的是实话,否则你诬陷上官,阻碍办案的罪名是跑不了了。”

“属下说得句句属实,不怕公公调查。”

“还有一事,咱家要问你。”杨清宁停顿片刻,接着说道:“你可看过郭闯的验尸记录?”

“回公公,属下看过。”

杨清宁挑了挑眉,道:“郭家父子中的是什么毒?”

“仵作说是夺命散,还说是毒娘子的独门毒药。”

“夺命散?那为何咱家手中的验尸记录上没写?”

“不可能!属下曾看过验尸记录,上面清清楚楚写着郭家父子所中之毒是夺命散,怎么会没写?”

杨清宁将验尸记录递给他,“你自己看。”

王彦接过一看,即刻说道:“这验尸记录是假的,笔迹都不对,这不是仵作所写。”

“那这是谁写的?为何会出现在案卷当中?”

王彦下意识地看向王广,“因此案还在调查当中,所有案卷由我家大人保管,一般会锁在里间的柜子里,钥匙只有一把,由大人贴身带着,若非撬锁,旁人无法拿到案卷。”

“这般说来,这验尸记录是你家大人调换的?”

“属下不知。可能是有人偷拿了大人的钥匙,也有可能有人偷偷配了钥匙,大人没理由调换验尸记录。”

“在你来之前,王大人便说这验尸记录是假的,还说在衙门中,他最信任就是你,唯有你有机会拿到他的钥匙,所以王大人怀疑是你调换了验尸记录。”

王彦转头看向王广,为难地说道:“大人,属下什么都能听您的,可事关人命,属下家中还有妻儿老小要养,实在是不能认。”

王广拼命想要说话,奈何嘴里堵着布,还被小瓶子压制得死死的,实在无能为力,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用眼神表达自己的意思。

杨清宁看向小瓶子,吩咐道:“把他捆了,拖到里间。”

演戏要演全套,只能先委屈王广了。

小瓶子应声,抬手照着他的后脑就是一下,还想着挣扎的王广两眼一翻,昏死了过去。小瓶子松了手,不知从哪儿找了根绳子,三下五除二地将他捆了起来,随后拖进了里间。

杨清宁从头看到尾,只觉得有些好笑,王广这一天可没少遭罪,不过也是他自找的,若非他心胸狭窄,又怎会中了别人的套。

王彦依旧跪在地上,只是他低着头,杨清宁看不到他的表情。

“来人。”杨清宁扬声说道。

门外的锦衣卫听到动静,掀开帘子走了进来,扫了众人一眼,神情中有些疑惑,随即说道:“属下在,公公有何吩咐?”

杨清宁问道:“那两名值守为何到现在还没带来?”

“属下这就去门口迎一迎。”

“不用,你只需在人被带来后,及时禀告即可。”杨清宁顿了顿,吩咐道:“你去把郭义给咱家带来。”

锦衣卫抬头看了杨清宁一眼,“公公,我家大人……”

“你家大人有事出去了。”杨清宁的脸色一寒,道:“怎么,咱家的命令不好使?”

虽然不知王广脸上的伤具体是谁打的,但瞧他现在对杨清宁的态度,锦衣卫里的人隐约能猜出一二,定是因为之前的慢待吃了亏。他们可不想重蹈王广的覆辙,“不是,公公误会了,属下这就去带人。”

守门的锦衣卫不敢再多问,急忙退了出去。

过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人就被带来了,杨清宁抬头看向郭义,几个月未见,这位郭大人除了面容憔悴了一些,竟没什么变化,同样是中了夺命散,这差别也太大了些。果然应了那句老话,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在杨清宁打量郭义的同时,郭义也在打量着杨清宁,自来熟地说道:“公公看上去消瘦了不少。”

杨清宁有些意外,没想到郭义竟是这种反应,就好似许久未见的老友再会一般。

“染上天花,没死已是万幸。”杨清宁客气地笑了笑,道:“郭大人看上去倒是没怎么变,难得啊。”

“我问心无愧,活得坦然,自然是不会变。”

“问心无愧……”杨清宁重复了一句,接着说道:“郭大人,咱们聊聊宁远县高家被灭门一案,如何?”

郭义叹了口气,脸上浮现悲伤之色,并不搭杨清宁的话茬,自顾自地说道:“都说公公断案如神,我想知道到底是谁杀了我儿子。”

“咱家今日才刚刚接手此案,目前还没有进展。”杨清宁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状似随意地问道:“听闻郭大人与镇抚使王大人颇有些交情,不知是真是假?”

“交情谈不上,我们同朝为官,低头不见抬头见,总会有说上两句话的时候。”

杨清宁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王彦,接着说道:“据咱家所知,郭大人和王大人每隔几日都会在福寿居约见,这应该不是郭大人所说的,只是偶尔说上几句话的关系吧。”

“据说?”郭义顺着杨清宁的视线看过去,道:“公公向来睿智,应该不会偏信一人之言吧。”

“那依郭大人所言,这人是在胡说八道?”

“敢问公公,若你我之间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公公是与我保持距离,还是旁若无人的密切来往。”

杨清宁思量了思量,道:“自然是保持距离。这般说来,郭大人与王大人之间倒是符合条件。”

郭义的神情一滞,随即说道:“公公误会了,我的意思是我与王大人并无特别关系,只是同朝为官罢了,那些个污蔑我们的人明显是心怀鬼胎。”

杨清宁看向王彦,“郭大人说你心怀鬼胎,你有何辩解?”

“公公,属下还是那句话,若您不信,可以派人去查问,或者将福寿居的掌柜带过来,属下愿意当面与他对峙。”此时的王彦没了之前的慌张,说话时语气十分平静。

“郭大人你看,他如此笃定,让咱家很难不信。”杨清宁仔细观察着两人的表情。

“他这般笃定,定是因为福寿居的人已被他收买,无论公公是派人过去查问,还是带人回来问话,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样。”

“那郭大人和他到底有何冤仇,让他不惜收买福寿居的人,也要栽赃郭大人和王大人?”

郭义看了王彦一眼,道:“不瞒公公,我只见过他一次,知他是锦衣卫的人,其他的一概不知,甚至不知他叫什么。”

“那他为何要栽赃两位大人?”

“许是我无意间得罪过他?也许我儿曾与他有过过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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