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我拿的渣攻剧本+番外(30)

商引羽看了看自己身体下空空如也的龙榻,再看地毯上跪伏的乔北寄。

明白自己把人给吓狠了,商引羽拿过先前脱在榻上的外衣,走到乔北寄身边给人披上,跟乔北寄打着商量:

“不喜欢就再换一个,叫你‘将军’可好?”

商引羽将乔北寄扶起,抬手拨开散落在乔北寄面上的一缕发丝,神情温柔,低声唤道: “孤的大将军。”

乔北寄呼吸一窒。

明明主人只是在强调他的身份,让他认清身份,他却总会产生主人在对他说亲密之话,主人喜爱着他的错觉。

也就是因为这一次次的错觉,他对主人生了不该有的心思,贪恋主人给的温暖,想着生死相随。

乔北寄压下心中的万千情绪,缓缓抬眸,见陛下温和看他,没有继续追究的意思。

他却不而把陛下的宽恕骄纵,先前那属于皇后的称呼还回荡在他心里,让他后怕不已。

乔北寄恭敬道: “陛下无需为臣改变。”

“无妨,孤就想让你同孤一起时开心些。”

主人,您这般说吗,属下又要有错觉了。

“谢主人。”乔北寄闭上眼,压下心头的思绪与妄想,任皇帝揽着他安抚。

“喵。”

商引羽忽的听见熟悉的叫声,扭头往声源处看去,就见屏风后半截白色大猫身子探出,一双圆溜溜的猫眼正好奇地看着他们。

“太后不是防贼一样地守着寿安宫的宠物吗?怎么让它给溜出来了。”商引羽松开乔北寄。

乔北寄睁开眼,安静穿好身上的里衣,拢上衣襟。

又一阵轻缓的脚步声,有宫人在屏风后跪下,禀报道: “寿安宫的乔曦姑姑求见,言是向陛下请罪。”

乔曦?北寄的那个青梅?

至于请罪……该是为了昨晚的事吧。

商引羽看了眼已经将自己打理好的乔北寄,虽然北寄说过那人不算是他的青梅,但商引羽毕竟将对方当了多年的假想情敌。

商引羽本能地就种带着刚被他幸过,只穿着一件里衣的乔北寄去那人面前晃一圈的冲动。

到底是理智占了上风。

北寄那般重躯体的隐秘,当初在海棠汤,只要一旁有宫人服侍着,他的衣服就半天解不下来。

要是让这副模样的乔北寄被他人看见,北寄不知得神经紧绷成什么样。

商引羽对乔北寄道: “将军先去洗浴更衣,孤待会就会。”

“是。”

乔北寄应下,商引羽就往外走去。

他并不想让个曾经的假想敌杵在甘露宫,只想赏些东西,让对方快回寿安宫照顾太后的心肝们。

等商引羽处理完昨晚的乌龙会内室,乔北寄已经洗完澡穿戴整齐。

商引羽也想将乔北寄一直留在皇宫,但对方现在是大将军,不是他的暗卫,哪有一国将军整天待在皇帝寝宫的,外边流言得满天飞。

“孤送将军。”

两人一起往外走,商引羽将乔北寄送到甘露殿外,乔北寄行礼告退。

“将军。”商引羽看着乔北寄欲离开的背影唤道。

乔北寄转身,恭敬道: “请陛下吩咐。”

商引羽走近一步,为乔北寄正着衣冠,状似不经意地滑过将军,问: “明晚入宫否?”

乔北寄尽量不让自己表现出异样。

被陛下正了下衣冠,就生了念想,未免太过恬不知耻。

“臣入宫服侍陛下。”乔北寄明白这是陛下想要的答案。

“为孤念奏折?”商引羽问。

“为陛下念奏折。”乔北寄低垂着头,只觉四面八方都有目光投来,都看到了他在光天化日之下狐媚惑主,这让他心中慌乱耳尖烧烫。

可他本就不想做沙场征战的大将军,他就想守在主人身边,想狐媚惑主,想侍奉主人。

第27章 将军觉得被孤幸恶心

一直当明君很难,但堕落成昏君,却只需要被大将军拔一次剑胁迫。

自从那日在甘露殿满足了乔北寄,商引羽就昏君的路上一去不复返。

早已抛到脑后的武课被重新拾起,商引羽召见大将军入宫亲自教导。

他每日都要被大将军教导一刻钟的武艺,有时是基础练习,有时是两人对练。

每每他练出一身热汗,大将军依旧衣不沾尘,气定神闲,还能在两人过招之际顺走他的锦帕,为他擦去面上的汗水。

待一刻钟后,将军准备的武课结束,情况就彻底颠倒。

商引羽一个近身,轻松将乔大将军放倒在练武台上,他教将军真正的近身缠斗,他教将军情人间的过招。

待一场近身缠斗结束,原本衣不沾尘的乔大将军必已狼狈不堪,身上处处挂彩。

这时两人就需要一同前往华清殿,找个汤池,谈谈战后感想。

商引羽爱极了这种有来又往的过招,大多情况下都是他在问: “喜不喜欢孤这样这样?还有那样那样呢?”

将军只是点头, “喜欢的,陛下教臣,是臣之福。”

皇帝不会满意这样的回答,必要缠着问个详细明白,皇帝询问,将军就像写上奏的军报般,一条条例举分析。

随着天气渐冷,就不好在尚武殿里近身缠斗了。

商引羽让人将华清殿重新布置了番,把他和将军喜爱的摆件和用具搬来大半,隔三差五地召大将军一同泡温泉。

·

天一冷,朝臣们也喜欢在朝会开始前三五成群围在一起,烤烤火唠唠嗑。

一起说说大夏今年的变化,说说家里的儿女小辈,再说到那进了宫的女儿,都从宫女熬到女官了,还没被陛下召幸过。

“哦?原来你家的也没啊。”

“莫非大人家中的也……”

“唉,陛下还无嗣呢,还是得劝陛下莫要太过为朝政劳累,得兼顾后宫。”孙老尚书说着,余光看到窗边笔直站立的乔北寄。

武将就是好啊,像他们这些文臣,就算穿得再多,这种天气也离不得火炉,对方还能站在开着透气的窗户边欣赏雪景。

孙老尚书也生不起多少羡慕之情,他想到前几月老友酒醉后的话,心中很是复杂。

那天他孙女考上文试状元,他在家中设宴,大将军携陛下所赐贺礼前来。

那日夜里,他那位精通算命之术的老友在酒醉后同他说, “大将军面相奇诡,若有子,其子必有大富贵。”

他不甚在意, “大将军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将来的儿子就算是个只会败家的纨绔,也能一生富贵。”

老友醉醺醺地摇头,指着天上道: “是比大将军更大的富贵。”

比大将军更大的富贵还能是什么?

老友酒醒后对自己所言一概不认,只说是酒后胡言,孙尚书却惊得好些月没睡好觉。

镇国大将军官居一品,手握军权,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要比这更进一步,就只有那九五至尊!

难怪陛下不许朝臣与大将军有姻亲关系,难怪陛下要日日召大将军入宫伴驾,陛下也是在防备着吧?

现在的大夏很好,孙老尚书并不想经历一场改朝换代的动荡,他捧了个暖手的水壶起身,走到窗边,问:

“陛下至今未立后亦无嗣,大将军,您怎么看?”

乔北寄看着棉絮般的雪花落下,砸在窗棂上散开。

他眉目低垂,沉默注视着窗棂上堆积的雪花,让人看不清情绪。

良久,孙老尚书才听这位战功赫赫的大将军道: “我是武将,会的只有行军打仗骑射武艺,孙尚书所问之事,本将军不懂。”

孙老尚书越听越觉得乔北寄有不臣之心,看对方那低垂的幽暗双目,更觉对方心机深沉。

他也不敢再试探,便借着窗外一阵寒风吹过,忙说此处太冷,边告辞回了火炉边。

乔北寄抬眸看外边雪景,有风吹动他发丝,白雪纷纷而下。

他也觉得冷,还是主人怀中暖和。

但主人总是会有妃嫔的,主人会夜宿妃子寝宫,妃子们会怀上龙种,诞下龙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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