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暴君绑定后我每天都想发疯(10)

作者:岑羽 阅读记录

他俩瞧见了傻站在门口的梁昭,立马走上来:“公子瞧着面生啊?第一次来?”

“说说想找什么样的?奴家给您安排。”

她俩一左一右的扯着他的袖子,梁昭太阳穴突突直跳。俩姑娘身上的香粉味太浓,呛得他想打喷嚏。

“我不是来找女人的,我来找男人。”梁昭想让她俩离开。

“找男人啊?”她俩明白了过来,这是个断袖,来找小倌的。

“男人我们这也有,公子里边请。”

“不不不!我只是路过!”

这俩姑娘不知道吃啥长大的,力气特别大,梁昭就这么被连推带拽的弄了进去。

凝香坊二楼走廊,一个穿着桃红色轻纱外衫,描了些妆的俗艳面容,充斥着风尘的味道的肥胖女人扭着腰走过。身后还跟着几个姑娘,头上戴着珠钗,样貌都个顶个的好,纤瘦的腰身在薄纱下若隐若现。

萧荧混入其中,戴着面纱走在最后面。

老鸨停在一间房门前,用手扣了扣门:“官爷,姑娘门到了。”

不一会门打开了,里面坐了八九个男人,个个身着重甲,一脸的横肉,长着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眼睛一瞪就能给人吓死。

姑娘们看到放置在桌上冒着寒光的兵器,吓得花容失色,不敢进去。

第八章

这屋子里,坐在主位上的人是北国燕州十二城的守将,此番回宛京述职,此人名声在外,是个好色之徒,一路上不宿客栈,不留野外,就带着他手底下的那些人,流连于芙蓉暖帐温柔乡。

但此人也是真有两下子,寻常细作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所以萧荧亲自来了。在这蹲了他两日,今天人终于来了。

“哎呦,各位爷!快把兵器收一收,吓着姑娘们了。”

“莫怕莫怕,哥几个都是怜香惜玉的。”听老鸨这么说,他们便笑着将桌上的刀剑放到身后去了。

“来,姑娘们都进来。”

萧荧跟着她们一同走了进去,他个子比其他人要高出许多,一袭红纱衣衫衬得皮肤如雪,眼波流转间满是风情,燕州将领视线粘在他身上,眼珠子都快掉了出来。

“那个红衣服的,过来。”

萧荧顺从的走了过去,跪坐在桌侧。一只粗糙黝黑的手抓上他的手腕,带着老茧的指腹摩挲着,咧嘴笑着,露出一口大白牙问:“美人,你叫什么名字?”

“霓裳。”萧荧平时说话语调总是轻轻的,他故意压低了声音,放缓了语速,此刻燕州将领已经色迷心窍,男女都不分了。所以一时之间并没发现端倪,反倒觉得这声音如小猫挠心般,骨头都酥了,脸直往人身上凑,深深吸了口气,恨不能立马将人压在桌上。

萧荧微微侧头,看着在自己肩上揩油的手,脸上浮现出柔柔的笑,淡漠冷然的眸子浮现杀意。又很快压下。

几杯黄汤下肚,个个醉得不轻,追逐嬉闹着,军士衣襟大敞,同怀中女娘厮混起来,薄纱衣裙被撕了开来扔在地上,各种恶心的声音回响在屋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闻的气味。

萧荧被压倒在地,袖子被撕掉了一只,他压下反胃感,耐着性子在燕州将领身上找了一圈都没发现燕州防布图,看他昏昏沉沉的,便开始套话了,谁知道那将领十分警觉,一听到有关燕州的话题便醉意退散,起身抽出刀剑站起来指着萧荧:“我道这荒凉小城哪里来得这等好颜色,原来竟是个细作!说!谁派你来的?!”

萧荧垂下眼皮,坐在地上,故作惶恐的抓上男人的衣摆:“官爷说什么呢?我哪里是什么细作。”

说到“细作”二字,语气陡然变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折了燕州将领的手腕,夺下他的剑直劈过去,整个动作行云流水般利落。

屋中寂静一瞬,而后尖叫声起,军士提上裤子,抄起家伙冲了上来,那些姑娘连滚带爬的去拿自己的衣裳。

那燕州将领喉咙上插着剑,人还没死透,萧荧拔出他喉咙里的剑,在手里挽了个剑花,弹指间变尸横遍地,血溅上屏风上污了精心绣上的并蒂莲。

他眼里没什么温度,走到燕州将领的面前俯视着:“燕州,我势在必得。”

萧荧走到窗边,踢倒了烛台,火苗便迅速攀上窗边纱帘,他一跃而下,落地时踩到一个人,传来“哎呦”一声,那人正鬼鬼祟祟的趴在墙角。萧荧趔趄了两步才站稳。

“谁踩我!”梁昭骤然抬眸,两人皆是一愣。

怎么是这小子?

面前这骚里骚气,一看就欠抽,衰神见了都说声晦气的脸,不正是狗皇帝?

他这是什么打扮?怎么还穿着女人的衣服?又戴着首饰,还无声无息的突然冒出来。

梁昭指着他:“你这是干什么?皇帝当腻了就来当楼里的姑娘了?”

萧荧铁青着脸,眸光微沉,抬脚便往正捧腹大笑的人身上踹去。

梁昭被踹得后退了几步,心口直疼,扶着墙壁咳了起来。

等他回过神来,萧荧正一边扯下满头珠翠,一边往黑漆漆的走巷里跑。

“走水了!有人杀人了!”

杂役拎着水桶去灭火,他们走出好远还能听见凝香坊传来的声音。

梁昭往巷子里追了过去,瞧见前方红影晃动,他加快了步伐,上去一把抓住了萧荧的腕子。

“打了人就跑?跑得了吗你!”

萧荧回头甩开他:“是你先出言不逊的,只许你言语羞辱我,就不许我拳脚教训你吗?”

原本还挂着月亮的天空又下起小雨,两人衣裳被淋透了,头发上带着水渍。

“你去那干什么?”黑暗中梁昭低低的问了一句。

萧荧拿着干布巾擦拭头发的手顿了顿。横了他一眼回道:“不是你说我卖身去了吗?怎么还问我。”

“别扯。”梁昭双眸看着他,略带不悦的接着说:“我听见了他们喊杀人了。”

萧荧放下布巾扯出一抹笑来,轻声道:“心情不好就宰几个咯。”

聊不下去了。

雨下的大了起来,还刮起了风,墙边的树枝被吹的东倒西歪一下接一下的打在窗户上,榻上的二人背对而卧,谁也不理谁。

“乱摸哪呢?”黑暗中一道声音附在耳边道,浅浅的气息打在颈上。

梁昭往背后去扯被子的手霎时一僵。

我摸哪了?我摸到他哪了?

“问你话呢?怎么不理人?”萧荧的声音低低的,带着暧昧在黑暗中弥漫开来。

梁昭呼吸着他身上的冷香,憋不出一句话,身子被萧荧掰了过来。

他平躺在床上,浑身僵硬着不敢动,喉结上下滚动两下,让他想起山沟的那次,屋外仍旧下着冷雨,却降不下屋内的温度,不一会身上便出了层薄薄的汗。

萧荧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发梢垂在他脖子处,随着动作带起阵阵轻痒,鼻腔间都是那股冷香。

“怎么出了这么多汗?你很热吗?”萧荧问。

梁昭面无表情道:“下雨太闷,你能上一边去吗?”他的内心犹如千军万马驶过,心狂跳的声音犹如擂鼓般强烈。

萧荧:“热就把衣服脱了。”说着就在他身上上下摸了几下。

”梁昭抓住他的手欲哭无泪道:“我错了哥!我不应该去扯被子,我不盖了行吗?”

萧荧:“?”

然而刚刚还暧昧的气氛,被突然打断,匕首抵上梁昭脖子的时候,什么乱七八糟想法瞬间消失了个干净。

原来刚刚萧荧是在他身上找这把刀。

“老实交代,你偷偷跟着我干什么?”

“你能不能别这么疑神疑鬼,觉得谁都要害你。”梁昭低低笑了起来,带着点无奈:“我只是想看看你是不是偷偷走了。”

又接着道:“我没相识之人,更无可去之处,你若走,那便带上我。”

萧荧凝目望着他,似乎想在从那张看不清的脸上找到一丝端倪,但今夜无月,黑夜里只能依稀看见个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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