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暴君绑定后我每天都想发疯(9)

作者:岑羽 阅读记录

梁昭站在一旁皱着眉,觉得自己就跟个变态似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有恋足癖呢。于是他立马移开了视线,然而眼睛总控制不住往那瞟。

暗自感叹道:“真白啊……”

他眼皮突突直跳,心里大骂自己鬼迷心窍,对着个大老爷们的脚想东想西的。

萧荧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问他“你身上长虱子了?”

梁昭:“?”

“没长虱子你在那跟混身发痒似的扭来扭去。”

“……”

萧荧掀开被子躺了进去,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这哥往床上一躺,啥都不管了。

梁昭盯着他看的半天,问:“这水你自己不收拾,等着谁给你倒呢?”

床上的人闻言翻过了身子,用手支着头。

萧荧看着梁昭,躺着没动,殷红的唇动了动,“当然是你。”

上辈子是个社畜,这辈子直接成了奴才。

靠!好想发疯!

盆被梁昭踩在脚下,发出“哐当”一声,水顿时洒了一地。

“你他妈自己收拾。”

萧荧轻笑道,“你是不是还没认清自己的身份?你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啊。”

你是书里下场最惨的炮灰,要不是按照剧情走,我现在就削了你。

他上前揪着萧荧的衣领将人往前拽了,“你他妈使唤谁呢?。

“你再不放手,朕就杀了你。”

梁昭无所谓的两手一摊,“我怕你啊!”看着萧荧被他揉成鸡窝一样的头没忍住乐了起来。

屋里就一张小床,两个大男人睡在一起有些挤的慌,伸腿翻身的动作间都能碰上对方。

梁昭躺在床上,不一会,身边就传来均匀平缓的呼吸声。困意渐渐袭来,他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突然,一只脚碰到了他的腿上,睡意顿时消失了个一干二净。

梁昭直挺挺的躺着,感觉那只脚的脚背正贴在他腿上。细腻的皮肤带着凉凉的触感,由脚踝划到他的膝盖上。

他全身的肌肉绷得紧紧的。

此时,萧荧的身子又往外来了来,直接就贴在了梁昭的身上。

床就这么大点,两个大老爷们本身就挤,他这么一贴,梁昭便往外挪了挪,结果一下子掉到了床底下。直接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梁昭坐了起来,感觉屁股摔成了八瓣。

他双唇紧抿,皱着眉头看着床上的人。

睡梦中的人抱着被子睡得正香。

梁昭盯了他片刻,在把他拎起来扔出去,和把他打一顿中间犹豫不决。

最后无耐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自己在桌上趴着凑合凑合。

下半夜是最凉的时候,风透过破裂的窗户纸,一阵又一阵地往里吹。

梁昭迷迷糊糊的睡了几个时辰,最后还是被冻醒了。

他索性也不睡了,推门走了出去。这时候天刚蒙蒙亮,空气中飘着一层薄薄雾,院中的叶子被露水洗得干净翠绿。

“小伙子,你怎么起这么早?是睡得不好吗?”

“我一向起得早。”梁昭瞧着正欲出门的老妇,问:“阿婆这是准备去哪?”

老妇说:“我在家中翻了两件孩子他爹年轻时候的衣裳,准备去洗一洗给你们二人换洗,还望你们不要嫌弃。”

“不嫌弃不嫌弃。”

“我和你一起去吧。”

村后的一条小溪旁,两个妇人挽着裤脚,边说边笑的洗着衣裳。

梁昭端盆衣裳,跟在老妇身边。

“王阿婆家里来客人了啊?”其中一紫衣妇人朝着老妇喊道。

老妇应了一声,说是远房亲戚来看她来了。

紫衣妇人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点评道:“你这亲戚长得可真俊。”继而又问:“哪里人士,可有婚配?”

这是要说媒呢?

这妇人十分自来熟,梁昭见老妇面露难色,知她不好作答,于是就自己开了口,“我有老婆。”

妇人听见他已经娶妻,有些惋惜。

回去的时候萧荧正在院中,拿了截木头桩子当剑正一招一式的演示给陈礼看。

周围的树郁郁葱葱,唯有他手中这截是枯木。

老妇人笑呵呵的去准备饭菜,梁昭端着木盆往一边准备将衣裳拿去晾。一边饶有兴致的观赏了起来。

那身影纤瘦翩若惊鸿,青丝随衣袂飞扬。

让他突然回想起在雨夜的那次,两把长剑在萧荧的手上使得出神入化。刀锋划破雨珠,映照着他的眼,嗜血又森冷。

一瓣槐花飘落下来,划过少年修长白皙的指尖,气质光风霁月。而此刻他手中的枯木,仿佛如枯木逢春般,一瞬间开满了花。

梁昭一阵恍惚,眨了眨眼再望去,只见少年收了剑,冷冷清清的扫了他一眼。

陈礼走上前去: “大哥哥好厉害!”

“等你学会了,你也可以。”

陈礼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小脸都激动得红了,拉着萧荧的袖子问:“真的吗?!我也可以像大哥哥一样厉害吗?”

“真的。”

萧荧拍了拍他的脑袋,又侧目看了眼梁昭,目光越过他落到了他身后晾衣绳上。

梁昭纳闷的回头,看到被晾成一团的衣服,若无其事的整理了一下。

刚刚看得太入神,没注意衣服是怎么晾得。

萧荧唇噙笑意,语调轻佻慵懒问道:“好看吗?”

“……还行吧。比起我还差那么一点。”梁昭揉了揉鼻子,“你腿能走了?”

“没断。”

那你也挺牛掰的,一晚上就能打能跳了。

两人在这里留了些日子,老妇年纪大了,家里有些地方她不方便清扫,梁昭觉得一直住在人家家里也不好意思,于是就帮忙修了房屋和菜园的篱笆,拆洗被褥趁着太阳正好,把棉被衣裳什么的都搬出来晒了晒。

浅浅的阳光照在廊下,一只黑羽鸟从窗外飞了进来,落到萧荧面前的桌上。

他从袖中取出准备好的信笺绑在鸟腿上,鸟又从窗户飞了出去,翅膀扇动着飞上苍穹。

夜里,院中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有加大的趋势。

梁昭醒来时,他发现屋里只剩下他自己,萧荧不知道去哪了,身旁的被褥冰凉一片,显然人已经走了多时。

他起身开门望外看,柴门紧闭,荒草丛中一条小路延伸至漆黑一团的远处,屋檐下滴着的水在泥地面打出了坑。

这狗皇帝总不会是偷偷跑了吧?再急也不能三更半夜的走吧?这还下这么大的雨。

梁昭突然就睡不着了,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约莫过了几柱香的时间,门口传来轻微响动,他连忙闭上眼睛,房门被轻轻打开又轻轻关上,那人向床前走来,梁昭提高了警惕,直到鼻腔被熟悉的冷香所占据,他才松了口气,是小皇帝回来了,身上带着丝丝凉气。

萧荧脱下外衫和鞋子,轻轻越过梁昭躺在了里面,扯了被子盖在身上,片刻后响起平缓的呼吸声。

第二天梁昭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和往常一样 。

他发现这狗皇帝,总在以为自己熟睡的时候出去,天快亮了才回来,一连两日都是如此。

这天晚上,梁昭装作熟睡的样子,在萧荧出门的时候,悄无声息的跟在他身后。

云遮蔽了明月,没有一丝风声,萧荧走在前方,步伐很快,梁昭险些跟不上。

约莫过了半柱香的功夫,便跟着人来到了城里,地面上湿漉漉的,像刚洒过水似的,倒映着街边的光亮。

这城虽是个小地儿,但该有的都有,夜色已深,街边冷冷清清,但有一地儿却仍旧热闹,觥筹交错,莺声燕语,不绝于耳。

楼前牌匾上写着“凝香坊”三个大字。

梁昭亲眼看着萧荧进了青楼,心道:“原来是寻乐子来了。”

“哎呦!王少爷,这是喝了多少啊?”一个姑娘提着裙子,小步跑了出来,弯下腰,用柔若无骨的手去轻拍他的背。

门口还站着两个穿着清凉的姑娘,白嫩的肩膀就那么暴露在空气中,手拿团扇掩面正笑着刚出来就趴在一旁呕吐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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