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暴君绑定后我每天都想发疯(30)

作者:岑羽 阅读记录

“?”

陈金虎一脸茫然,“什么婆?”

古代人听不懂老婆这个词?他们好像叫什么贱内……

梁昭又换了一种说法,“你娶妻了没有?”

陈金虎不悦道:“你怎么尽往人痛处问?”

他老大不小了,在这上京人生地不熟的地儿,每月领那点俸禄还不够喝酒的。他职位又不高,身边全是跟他一样打着光棍的汉子,连个说媒的都没有上哪去娶妻?

“哦。”梁昭看他反应就知道问他也问不出来什么有用的,于是转身就走。

陈金虎燃起了八卦之心,连忙拉着人进屋,笑呵呵问,“你小子不会是看上哪家姑娘了吧?”

“跟我说说,我好给你出个主意。我先问你,她漂亮吗?家住哪?今年芳龄多少?”

梁昭点点头:“好看。”想了一下又道:“今年……好像十七八岁吧。”

“十七八岁啊……”陈金虎奇怪道:“寻常女子大多十五六岁婚配,你这个怎么十七八了还没嫁人?”

梁昭:“……”

那是个男的嫁什么嫁。

“不是,我不娶他。我今天是想问你…..”

他想问什么来着?

梁昭脑子乱成了浆糊,在努力捋清楚之后才又开口:“假如一个人主动亲你,那他是什么意思?”

“什么?!”陈金虎一拍桌子,站起身道:“你小子什么好福气?一漂亮大姑娘亲你,怎么我就没有?”

“你别激动,先坐下。”梁昭将他按到凳子上,怕他一嗓子把人都喊过来了。

“我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傻小子。”陈金虎凑过去道:“人家姑娘这是喜欢你啊。”

梁昭一脸懵:“可我之前总揍他,他喜欢我什么?”

“你还打人家?!”陈金虎又激动了。

“是他先打我的!”

陈金虎说:“难道这不就是不打不相识?打的久了打出感情来了?”

梁昭语塞了,心里说不清是个什么滋味。

他没跟什么人在一起过,也不知道怎样才算是喜欢一个人。

“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他忍不住问。

陈金虎拍了拍他的肩,“可能是无数个人中,你只能看的到她。”

此刻已临近正午,未央宫宫墙之下连阳光都无法完全照射进来的地方,萧荧穿着一身便服,挽起了衣袖,正在给院中的花圃浇水。

江贵海领上一名女子,只见她莲步轻移,躬腰一礼道:“臣姜晚参见陛下。”

萧荧闻声回头,放下浇水的木瓢,用内侍准备好的手巾擦了擦手,“免礼。今天怎么是你来了?王则的病还没痊愈?”

“一场风寒原不打紧,只是王大人年事已高,所以多拖了些日子。”

萧荧点头,吩咐江贵海让宫里的太医去尚书府给王择医治。

湖心亭水榭中,两名太监搬来了茶具,姜晚微微提了提衣裙,小心翼翼地坐在凳子上了,她抬眼看了一眼皇帝。

“陛下怎么亲自动手打理花草。”

她前帝师姜升之女,聪慧的令许多男子都不能及,因夏国曾有女子为官的先例,所以她在及笄后便入朝为官,任礼部侍郎。

萧荧闻言欣然一笑,缓缓道:“左右闲来无事,在院中种了些桂花树苗,顺便给朕的那些花浇浇水施施肥。”

他平日里待人温和,也没什么架子,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姜晚道:“过些时日三国派来的使者也该到了,臣想问陛下可有什么其他要准备的?”

太监端上茶水,萧荧将杯中的茶水喝了大半,缓缓道:“你办事朕很放心,到时候多派点禁卫军把守。”

“遵旨。”她又道:“只是这东尧置身事外多年,从不与他国来往,这次来访倒是挺让人意外。”

男人的眼中有着一丝丝波动,但也没说什么。

皇帝烧了人家的皇宫,又夺了燕州,凌风华那边气得牙都咬碎了,但两国才停战不久两方都损失惨重,眼下还不能打起来,否则伤了根本,边塞游牧民族和那些部落难保不会趁火打劫。

但燕州这事,对方肯定也咽不下这口气,此次来访肯定没那么简单。扶月一直同夏国交好倒不用担心。

倒是东尧皇帝挂着个夏国驸马的名头,但许多年来也没打过交道。

没想到他这次居然跟着北国一同来了,也不知道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一个就都够他们应付的了,这一下子来三个,让她不得不谨慎行事。

姜晚手边的茶已凉透,她便起身道:“那臣就不叨扰陛下,先退下了。”

萧荧点头,朝内侍吩咐道:“送姜大人出宫。”

姜晚笑了笑躬身,离开了湖心亭。

傍晚,梁昭交完了班,便躲进了房里。

陈金虎推门进来,乐呵呵道:“梁兄弟,一会儿上湖边喝酒去啊!”

梁昭正背对着他收拾书架上的那一摞的旧书,闻言头都没回一下,干脆道:“不去。”

“今天可是郭赐做东,这孙子平时抠得一毛不拔,今天难得大方一回,正好趁这个机会好好宰他一顿。”陈金虎上前拉着他,“你这玩意回来再捣鼓。”

梁昭将胳膊抽出来,“我不怎么喝酒…..”

“哪有男人不喝酒的?”说着又款上梁昭的胳膊拉着人往门外走,“我都来特地来请了,走走走!”

他们这些人每个月俸禄不多,都是一群光棍,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用不着养老婆孩子。去不起像春风楼那样一掷千金的大场子,几人便去了街上最繁华的几条巷子,在里面寻了家开在湖边的酒楼。

几人进了店,那小二迎上来,将他们引到靠窗的位置坐下。

这会儿天还早,没有几桌客人,郭赐豪迈的让小二拿上来数坛好酒和几碟腌牛肉。

郭赐倒好了酒,举杯道:“都别拘着敞开了喝。”

这些人都是平日里一起当差的,和梁昭一样是外地人氏。郭赐前阵子在余太妃那里当差,刚得些了赏赐,便豪气得要请几个同僚饮酒。

泛着波的湖中倒映着铺子灯盏的光亮和觥筹交错的场景。

陈金虎端起酒杯,晃了两下一饮而尽,似乎是觉得不够痛快,直接就着坛喝了起来。

郭赐道:“如此痛饮,这酒后劲可大着呢。”

陈金虎将空坛子放到桌上:“我可是千杯不醉。”

“你要是喝醉了俺们可就把你扔到大街上去。”

“哎!这倒不用。你们把我扔进的温柔乡去就行了。”

陈金虎插科打诨引得几人哄笑。

梁昭也笑了,几杯酒下肚逐渐打开了话匣子。

郭赐又叫人添了些菜,跑堂小二送菜上来时还问他要不要叫湖畔的姑娘过来唱个小曲。

梁昭断然替他拒绝。

一群醉醺醺的汉子别再吓着人家姑娘。

酒过三巡,皆醉的东倒西歪。

陈金虎一向胆大,上次皇帝的车架前头刚从门前过去,他后头就敢议论晋王。

这次更肆无忌惮了起来,借着酒劲又口无遮拦了起来,扯着桌子腿大个舌头说了起来:“太后…..赵家……嗝…..”

郭赐倒是还有些清醒,一听这话赶紧捂住他的嘴,“你小子不要命了?!”

“去!”陈金虎拿开他的手,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抱着酒坛子上了桌子,含糊不清道:“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梁昭被灌了几坛,眼睛都有些花了,他趴在桌子上,浑身软绵绵的。

“梁兄弟?梁兄弟?”

梁昭抬眼看过去,却见陈金虎蹲下身子背对着他,朝桌子底下卧着的一只花猫说话。

喝得人畜不分了……

花猫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伸了个懒腰,走了。

陈金虎卷起袖子,“梁兄弟怎么走了?”说着便将头往前探了探,结果头重脚轻,直接从桌子上栽到了地上。

小二和掌柜赶忙地将人扶起来,他又嚷嚷了几句“我没醉”便倒在一旁呼呼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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