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回古代搞刑侦(153)

作者:历青染 阅读记录

众人纷纷弯腰和伯景郁行礼。

“臣等参见齐天王殿下。”

伯景郁只是淡淡瞥了一眼,说:“免礼。”

待一众官员起身后,伯景郁说道:“将近三年的盐税账册拿给本王查看。”

一部分人慌了神,另一部分则是十分迷茫。

慌神的那部分人没想到最终还是暴露了,迷茫的人则不知道发什么,怎么好端端就跑到衙门来查盐税。

朝廷的盐税收入与其他收入略有不同。

官盐由盐商承包,赚来的银子三成归盐商,七成归朝廷。

因此一年算下来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陈余部共计八百多万人。

按照每人每年用盐量一斤半左右,一斤盐要卖到三百文,盐税分成后的收入该是二百万两银子。

伯景郁要看盐税的账目,自然没有人敢偷藏。

很快近三年的账目就出现在他的手中。

伯景郁从头看到尾,一年到头总得交上来的盐税不足百万两银子。

比他估算的要少一半。

这明显是不正常的。

账目上却又是很清晰明了地,他只能怀疑是假账。

可此时也不知道背后牵扯的人究竟有多少。

伯景郁只好将账目全都收起来,打算另寻方法。

走出衙门,上了马车后,庭渊问:“你怎么不往下查。”

伯景郁将账本拿给庭渊看。

庭渊接过翻看,也没看出有什么异常。

伯景郁说:“查是要查的,可是也要有方法,这些官员不见真章自然是不会主动坦白。”

“那你有什么打算?”

伯景郁:“我会让惊风他们去安排,找人去盐商的铺子盯梢,看看他们一天到晚能够卖多少盐,再核查他们的账目,看看存不存在阴阳账目,从中中饱私囊,若是能从盐商下手一路往上查,我相信也不难查出来。”

庭渊叹了一声。

伯景郁有些不解:“这不是有办法吗?你怎么还唉声叹气。”

庭渊解释道:“我是替宋诗文难过,我们调查起来如此容易的事情,只怕他查起来困难重重,而他也不能擅自离开自己的为官之地,即便是想要将自己发现的事情上报,消息也根本传不到朝廷的手里。”

伯景郁道:“有些权力不能下放,如果官员可以随便离开自己的为官之地,那么有心叛乱者便能够一路畅通无阻。”

“我倒也不是想要你解开这个限制,我只是感叹。”

闻人政也是难以将自己所知道的消息传递出来。

“我的意思是,如果能够有一个渠道可以帮助官员将他们所得罪的信息传递出去,或许他们就不会死。”

伯景郁明白了庭渊的意思,“这件事情我会考虑啊,让他们想想办法。”

当官场上下混浊成为常态的情况下,偶尔清醒的官员,便是异类,他道:“终究还是要想办法让官场清明,否则就凭他们欺上瞒下只手遮天,消息想往外传,很难。”

庭渊嗯了一声,对此他也没有什么比较好的办法,毕竟这里传递消息依旧靠的是人和信。

盐的问题交给惊风等人安排,为了避免个体差异,他们监视了望洋城内十八家盐铺,从早上开门到晚上关门,一整天的时间里购买了多少盐,共计多少钱。

等到晚上关门,账房先生算完账以后,他们再将账本偷出来进行核对。

最终得出的结论相同。

全城十八家盐铺都一样,存在阴阳账目。

有些店铺少记账三分之一,有的则直接少记一半在账目上。

伯景郁得知这个消息,心中早已有了猜测,并不生气,只是一说:“让人将盐铺全都控制起来,找到他们背后的盐商,再将他们全都带到官驿来,本王要和他们好好地聊一聊,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转瞬就入了十一月,东州迎来了第一场雪。

好些年没瞧见雪的庭渊是真的挺想出去凑这个热闹,可他的身体不允许。

伯景郁派去西州寻医的人回来了,说庭渊切身体会出这样的问题,与他被蛇咬过有一定的关系,但也不全然都是因此造成的,他平日里极少运动,身体不太好,有些骨质疏松。

通常这种病症是发生在上了年纪的老人或者是妇人身上,像庭渊这个年纪的人得这种病症,是他平日里运动少多卧床,他这样的身体情况,不得这种病才会让人觉得奇怪。

伯景郁听着这话,倒觉得也是这么回事。

出行庭渊坐马车,马车颠簸,庭渊身体本就不好,容易疲累,到了住宿的地方,伯景郁舍不得他再劳累,庭渊运动的机会少之又少。

伯景郁:“那郎中可说了如何医治吗?”

手下回禀:“郎中说要王妃日后多运动,哪怕就只是散散步也是好的,运动不要超过半个时辰,但也不能两刻,在两刻到半个时辰之间最合适,若是可以,早晚各一次更好,也莫过量,免得伤了身体,也要避免摔跤,骨质疏松的病人很容易骨折。另给了一份药方,让许院判依照药方里头的药做成药丸,早中晚各一颗,饭后半个时辰吃。”

庭渊听完感觉自己都喘不过气了,嘀咕了一句,“还能更脆皮一些吗?不如死了算了。”

伯景郁猛然回头。伯景郁伸手握住庭渊的两条脚踝一用力,便将庭渊拖向了自己。

庭渊:“!!!”别上高速啊。

伯景郁顺手将他固定住,“一起洗个澡怎么了。”

庭渊:“你不觉得太快了吗?”

“我只是要和你洗澡,不是要和你……”最后两个字是他贴在庭渊的耳边说的。

一瞬间庭渊的脸爆红。

伯景郁笑看着他,“我会等你准备好的。”

“别说了。”庭渊红了脸。

弟弟不仅年轻热烈,弟弟还大胆!

庭渊心说:怎么反倒我成了老古板。

见庭渊红了脸,伯景郁低声轻笑,笑声很好听。

“只是洗澡,不做别的。”伯景郁再一次保证。

洗完了出去后,许院判与他们说准备了鸡蛋面。

现在正值半夜,距离天亮还有两个时辰左右,吃饱了还能回去睡个囫囵觉,不至于明日没有精神。

伯景郁差人去拿了披风过来,从太医住的地方回他们的住所得走二百米,虽路程不长,可终究要吹风,担心庭渊吹风后受凉。

许院判拿出一个小白罐递给庭渊,“这个是修复疤痕止痒的药,晚些时间你将这东西涂在被抓伤的地方就不会留疤了。”

“多谢。”庭渊伸手接过。

抬眼时看到许院判身后的桌子上摆着一个药罐子,看着有些眼熟,他问:“这是董怡然家传的药罐子吗?”

许院判不知道董怡然是谁。

伯景郁道:“是,我让他们将董怡然的东西全都收了给许院判的。”

庭渊哦了一声,又问:“那你们研究过他这个药吗?”

许院判道:“研究过,是西州以前一个叫咋噶(zaga)部落的传统医方,后来咋噶部落因为惹怒了爻仉(yaozhang)部落被灭族,这瓦罐里头很多蛇都是西州独有的稀有品种,现在很可能见不到这种蛇了,药用价值还是很高的。”

伯景郁:“当初董怡然说这东西能够治百病。”

“纯粹胡扯。”许院判摆了摆手,“这东西是有药用价值,但是毒性也很大,这里头很多蛇都含有剧毒,使用不慎是要命的。”

伯景郁还想着要是这能治百病,就给庭渊每天都喝,说不定还能把身体喝好。

听到许院判这么说,伯景郁打消了这个念头。

庭渊问许院判,“那为什么我喝了这个药之后感觉自己状态确实好了不少。”

许院判解释道:“这里头有一种叫交尾草的药,能够刺激人的大脑,让人亢奋起来,给人一种错觉好像这药能够让人身体变好,实际上是交尾草在起作用。这药酒针对得了风湿关节炎或者经脉郁结纵欲过度导致肾亏的人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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