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回古代搞刑侦(298)

作者:历青染 阅读记录

见林登子转身往回走,还冲他咧嘴一笑,庭渊心当即提到了嗓子眼,眼神惊恐不已。

而林登子后面,竹林方向出现个身影,又高又瘦,辨认出是伯景郁,庭渊像是又闻到了那天的血腥味,浓重刺鼻。

伯景郁砍了娄进后,他做了好几晚噩梦,梦里全是那只血肉模糊的手和那条黑色疯狗,从那以后便十分畏惧伯景郁。

随着伯景郁走近,林登子也发现了,他明显害怕伯景郁,缩着脖子往后退了退,甚至露出个讨好谄媚的笑。

庭渊紧紧盯着伯景郁,极度惊吓和恐惧夹杂,他动不了也说不出话,前心后背冷汗直流。

两人视线交汇,伯景郁漠然移开眼神,大步往前走去,完全没有多管闲事的意思。

见状,林登子一下子胆气更壮了,

庭渊几近绝望,无赖走到他跟前时嗓子眼像是有一股气冲出来,他尖叫不止,自己却好像听不见,手里的树枝石头甚至泥土都往林登子身上打,在被抓住手时,他疯狂挣扎,脚腕疼痛已经感受不到了,不断去踹。

“哎哟。”林登子被踹了好几脚,火气一下子上来,扯着庭渊衣裳就撕,连他右脚上鞋也扔掉了。

“伯景郁!”

庭渊脸白的像鬼,冲走过去十几步的背影大喊。

林登子被他吓了一跳,要伸出来抓他的手停住,见伯景郁又往前走了一步才放下心,扬起手冷笑道:“贱人,让你喊!”

“伯景郁!救我!”

庭渊惊恐到极点,一直尖叫嗓子已经哑了,眼角余光留意到林登子打过来的巴掌,他下意识闭眼往后蜷缩。

巴掌没有落在脸上,庭渊睁眼,就看见伯景郁抓着林登子右手往后折,林登子疼得不断喊饶命。

伯景郁松手就是一拳打在林登子额角,直接将人打倒在地,随后按住对方,拳头全部往脸上头上招呼。

三人离得很近,伯景郁虽然瘦,但体格摆在那里,也不是花架子,压迫感袭面而来,庭渊几乎被他拳头上的力气吓呆,说不出一个字。

庭渊出来就遇上这一遭。

可这也是不得已的事情,若非如此,他们也没有别的办法能够让这些村民相信董怡然就是男的。

看过的人纷纷深受打击。

不少都红着眼要冲进去与他拼了。

董怡然在屋里看着外面被阻拦的人哈哈大笑,“你们能奈我何?”

第139章 血鸦食人

第21章

这就更是气炸了外头来讨说法的村民。

一众人便要作势往屋子里冲。

董怡然还在屋里大笑,“你们的媳妇都给我们睡了,你们的孩子也都是给我们养的,我也不枉此生了。”

他在里头笑得猖狂,外头讨说法的村民心中愤怒值到了顶峰。

惊风他们在屋内阻拦,便是人再多,也是拦不住这些人。

深柳祠缀以“祠”之名,其实已经同该字没有半分关系。

这处本是两百年前一左姓显赫世家的祠堂,彼时大梁刚刚开国,煊都方才被称作煊都,举国上下刚刚经历改朝换代的大动荡,又碰巧遭遇蝗虫雪灾,一时间饿殍遍地。

该世家族长不忍,自发开仓济灾,又提供住所供流民避寒,这尊活菩萨靠着饥肠辘辘的无数人口口相传,涌来的流民愈发多起来,渐渐地容纳不下。

谁曾想左家竟咬咬牙,将自家祠堂也开放出去广纳流民,几乎散尽家财,方才稳住了煊都城内飘摇不定的局面。

煊都的冬日漫长寒冷,流民整日群聚在此处,渐渐地开始做些营生,又经后世百年扩张发展,成了煊都如今最绮靡繁华的地方,虽遍地瓦舍勾栏,却也容纳着大梁最为热闹盛大的新年灯会,称得上一处奇景。

为了纪念这大义世家,深柳祠从未更名。可惜的是两百年间光景匆匆,那左家后人早已不知所踪。

庭渊把玩着他从谭书那儿得来的便宜扇子,同米酒一道走入这处酒色征逐的销金窟。沿途尽是富丽堂皇的酒楼茶社,煊都的权贵们最喜欢在此处会友接客、吟诗作对,亦或是吃酒狎妓、赌钱看戏。

这一浮奢的风气愈往里走便愈盛,直至庭渊二人停在深柳祠最为出名的繁锦酒楼前。

繁锦酒楼,庭渊将这个名字囫囵品了一遍,偏头嗤笑着同米酒做评道:“她怎么捡了这么个地儿待着?实在俗不可耐。”

可他甫一见到老鸨,立刻翻脸如翻书,由着对方满面春风地将自己迎进去,那和煦有礼的模样,实在叫人瞧不出异常。

这风韵犹存的老鸨见识颇多,早反复审视着将庭渊的一身行头估了价,打定主意要留下这位非富即贵的俊公子,便先将人领进厢房,叫店小二上来最好的酒菜,又堆起笑容来:“爷喜欢些什么样的?姑娘还是——”

庭渊摇着扇子,笑而不答。

这鸨母立刻福至心灵,边唤“您稍等”边退了出去。

厢房门再开时,一群小倌们依次进来。繁锦酒楼确实与别处不同,这些十六七岁的小倌们并不一昧柔情曼妙争比女妓,反而大多清俊英气,很有良家少年人的风味。

庭渊粗略扫过这一排人,面上笑得招摇,心里却蔫了吧唧地想着:这个不够结实,那个也太瘦弱,这个不够俊俏,那个长得倒很不错,可看起来过于幼态了,他不喜欢这么白净的。

正当他准备瞎指一个完事时,却突然听见这些小倌里传来一声惊疑不定的质问:“怎么是你?!”

这一声中气十足的怒喝将在场其余人皆吓了一跳,鸨母忙差使人去捂这人的嘴要将他拖走,却不想这半大少年力气惊人,他挣脱了钳制,撑到庭渊跟前去,又问了一遍:“怎么是你?”

庭渊同他黑白分明的眼睛对视,忽然想起,昨日成亲时,他曾瞥见镇北侯府门后探出过这样一双眼睛。

没记错的话,这便是那镇北中护军徐家的小儿子。

徐逸之几乎快把后槽牙咬碎了,他想为自家小将军鸣不平,憋着一肚子怒火要对庭渊发,但又不知从何发起,竟在众目睽睽之下生生憋红了脸。

在这剑拔弩张的怪异气氛里,庭渊忽然噗嗤笑出声来。

他站起身,一把揽过徐逸之的腰,对着目瞪口呆的鸨母点点头道:“劳驾,他脾气不大好。”

老鸨登时喜笑颜开起来,知道眼前这位是遇着了旧相好——转念想想也不奇怪,这个小倌她瞧着面生,指不定是从何处刚收来的,同庭渊有一些不为人知的风流债。

她思及此,麻溜地带着一众小倌关门离开了。

因而她不曾注意到,房内的徐逸之身形一僵。

——一把匕首,正不偏不倚抵在他的腰窝。

庭渊另一手还不徐不慢地摇着扇子,支使米酒出去后,他懒洋洋地问徐逸之:“镇北侯府是没人可用了吗?派你这么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子跟来。”

“你胡说什么!谁稀罕跟着你了!”徐逸之又气又恼,却不敢左右乱动,“你昨日才嫁给小将军,今天、今天就来逛青楼——你怎么对得起他!”

他越说越激动,既紧张又委屈,语速越来越快:“要不是我碰巧撞破你,你是不是就真要背着小将军寻欢作乐了?你、你不能这样,我娘说过,成了亲就要待另一人好的,就算你没那么喜欢小将军,你也不能做出这种事情......”

庭渊听得头疼,忍无可忍地打断他:“照你这个说法,我活该为了他伯景郁守节?”

“这哪里是守节呢?”徐逸之叫嚷起来,未曾注意那柄匕首已经撤掉了,“若是成了亲的还都像你这样,那这世间不得尽是薄情郎、负心汉!”

庭渊被他气笑了:“我同他之间本就无情无义,又哪儿来的负心一说?你与其骂我,倒不如回头仔细问问你家小将军,他究竟对着什么人情根深种?”

徐逸之猛地扭头看他:“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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