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回古代搞刑侦(60)
庭渊惊了:“这么多!”
伯景郁捂住他的嘴,“小点声。”
门外有守卫在守着,他怕庭渊声音太大,引起外头人的注意。
庭渊放低声音,“这也太多了吧,登记的农田数量只有一千亩,他们对外说的也是一千亩,若呼延南音推测的数量没问题,那多出的五百亩是哪里来的?”
“要么是私自开荒私种,要么是有人故意划给他们。”
怪不得他们要住在这么偏远的地方,还要派人阻拦靠近他们庄子的人。
那些不合理的行为,一下子就合理了。
“你说闻人政会不会就是发现了这个问题?”
伯景郁望向院子。
庭渊:“……”
“今晚我想留宿。”伯景郁询问着庭渊的意见。
庭渊拒绝了他的要求,“不行。”
他还是希望两人能够一步一步地来,不要这么着急。
傍晚才坦白心意晚上就同床共枕,未免太快了一些。
伯景郁:“不做什么。”
“我知道你不做什么,但是对我来说太快了,你得给我留一些时间,让我慢慢消化一下今晚的事情。”
行动上是接受了伯景郁,可思想上还停留在原地,很多事情是既有本能也有思维控制。
庭渊还没有把自己的思想情绪完全整理好,“我不想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跟你在一起,让我整理清楚这些事情,不给以后留下什么负担。”
他不想将来再想这些事情时稀里糊涂。
庭渊又主动亲了伯景郁一口,算是安慰,“乖。”
伯景郁对他这种打一巴掌给一颗糖的行为还是很受用的。
点头同意,“好吧。”
目送庭渊回了房间后才返回自己的院子。
一众偷窥的侍卫你看我我看你,伯景郁心情好也没跟他们计较。
躺在床上,庭渊回想着这一天发生的事情,抿了抿唇,回味着和伯景郁接吻的滋味,心跳得飞快。
以前没谈过恋爱,谈了之后才知道可以让人这么开心快乐。
伯景郁那头也在回味,后悔放庭渊回去之前没多亲上两口。
但想着以后的日子还长,也就没那么后悔了。
庭渊不让他写信回去告诉父亲和荣灏,但是没说不让他写信告诉哥舒琎尧啊。
这份喜悦他是迫切地想要和人分享,于是下床到书案旁,洋洋洒洒地写了一千多字,将他和庭渊在一起的事情告诉了哥舒琎尧。
除了舅父亲启四个字之外,再没有一个字与哥舒琎尧有关。
封好后,伯景郁拿着信到院子里,招来守卫。
“王爷,您有何吩咐?”守卫问。
伯景郁将信递给守卫,“给我四百里加急传给哥舒大人。”
“是。”
伯景郁心满意足地回到屋里,可他还是睡不着,一闭眼都是庭渊。
“真是磨人。”
跑去校练场射/了半个时辰的箭,箭靶子都给他扎成了马蜂窝。
身后两个侍卫打着哈欠。
“你说王爷这是又有啥不高兴的,大半夜跑来射箭。”
“这明显是高兴得过头了。”左边的侍卫小声说,“咱们王爷啊,高兴了要射箭,不高兴了也要射箭。”
“如何分辨?”右边的侍卫跟伯景郁的时间不长,不太了解。
左边侍卫说:“你就看王爷拉弓的架势,如果是满弓,并且只射靶心,那就是不高兴。要是拉半弓随便射,那就是高兴。”
一半的箭都没上靶,上靶的箭也是扎得乱七八糟。
哥舒有些无奈地说:“昨夜我把庭公子惹生气了,今日劳烦曹县令多照顾着他。”
曹县令:“那是自然,庭公子很是厉害,我还想与他多讨教一些探案方面的东西,必然会好生照顾他。”
哥舒:“那我就先谢过曹县令。”
曹县令问:“哥舒县令可需要的消肿镇痛药?”
哥舒摆手:“不必了,许院判那边有药。”
“那我先去安排早饭,准备饭后审理两个犯人。”
第28章 陈之招供
第14章
曹县令走后,伯景郁去找了许院判,帮他拿药。
他从小锦衣玉食是真,却从不娇生惯养,在王府里日日习武,上午习武,下午读书,日复一日,从来都是如此。
区区二十鞭,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惊风也就去喂了个马的工夫,回来就见伯景郁后背全是鞭痕。
心中便不舒服,“殿下,你这是何苦。”
伯景郁:“不能让庭渊生气,我还准备邀请他做我的师爷,陪我遍巡六州。”
惊风惊讶地看着伯景郁,“殿下,你是认真的吗?”
盐是属于朝廷的资产,是不能够随意买卖的,所有的盐商买卖盐,都要有官府的批文才可以。
因此如果宋诗文宋诗杰两兄弟真的是因为盐的事情而被杀,那么背后应该就是买卖官盐和盐税有关。
伯景郁和庭渊的心中已经有了调查的方向。
随即伯景郁问宋夫人和她的弟媳:“宋诗文可还曾说过任何官员盐的事情吗?”
宋夫人摇头:“我记忆中是没有了。”
庭渊看向宋夫人的弟媳。
对方也摇了摇头。
宋夫人都不知道,她又怎么会知道。
庭渊再度看向伯景郁,这件事有了眉目,关于宋诗文和宋诗杰的死,也必须和宋夫人坦白了。
这事根本瞒不住,也不可能瞒着他们。
庭渊深吸了一口气后,看向宋诗文的夫人:“宋夫人,关于宋诗文的案子,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宋夫人:“查不到凶手吗?”庭渊被蛇咬过之后,习性和从前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比常人要怕热一些。
“好吧。”
喝了绿豆汤后,整个人感觉都清凉了不少。
“也不知道衙门那边怎么样了。”庭渊不由地想。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在心里生根发芽,我想他们会有所行动的,说不准真能把杨章争取过来。”
庭渊想到杨章,笑着说:“只怕接下来这段日子,他的日子不会太好过。”
“防风会时不时地去关照他一下,催化他们之间的猜忌。”
“说起来,当初我以为防风对平安有意思,后来他们也没有进一步的进展,平安也没与我说过。”
伯景郁也不太了解他们之间的事情,“我感觉平安对感情没什么想法。”
“从前他跟我出居安城,心里的想法就是我要是死在路上,他就把我拉回居安城埋在庭渊父母身边。”庭渊想起来都觉得有意思,“我以前一直希望他能够找到自己喜欢的事情,为自己而活,现在他的医术学得这么好,他也找到了自己想做的事情,这样也挺好的。”
伯景郁点头,“是挺好的。”伯景郁的视线扫过堂内和堂外跪了一片的人,这鞭子只要不抽在自己的身上,就是不知道疼的。
让他收回成命,那是绝无可能的。
“吉州尸体遍地的时候,你们消失不见,幼孩无父无母,遍地哀嚎时,你们不在,老人丧子丧女,只能看着亲人尸体被烈火焚烧的时候,你们依旧不在,本王念在你等也算殚精竭虑地为东州付出,这才从轻判罚,你等不领情,那便再降一级,加罚俸禄三年,科考加罚三年。”
此话一出,堂内再无人敢吱声。
伯景郁为君,他等为臣,若再纠缠不休,只怕他们还得被降级罚俸禁考科举。
州级官员,知州也不过是朝廷正三品官员,去了京州行省,连一些要职的四五品官员地位都不如。
更别提京城那个遍地都是权贵的地方。
正三品的官员,一抓一大把。
伯景郁身边这几个侍卫,也全都是正三品的武将。
何况他们这些正四品,从四品,正五品,从五品的官员,他们的背后大多家族背景不够雄厚,族中的子弟六年不能参加科考,未来在家族传承上就要断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