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回古代搞刑侦(681)
“是吗?”伯景郁倒是没有感觉自己有多大的变化,“即便是有,也是你带出来的。”
庭渊笑着说:“我可不敢邀功,是你本身就很优秀,只是之前没有将自己的本身灵活运用,如今你已经学会了运用自己学到的东西,磨炼出来了。”
伯景郁拉住庭渊的手:“那我也需要你在我的身边敦促我,你别想着退居幕后做甩手的掌柜。”
“不是你说我是你的入幕之宾吗?”
“你怎么还记仇了呢。”
“只许你记仇,不许我记仇?”
“许,许许许,什么都许。”
庭渊哈哈一笑,收敛神色后,与伯景郁说:“今日我看到西州的这些官员出席呼延謦如声的订婚仪式,我有一种感觉,是我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伯景郁有点没弄明白,庭渊的思路转变得太快了,前一瞬间还在和他打哈哈,后一瞬间就跨到了正事上头,他问:“什么意思?”
庭渊拉着他在回廊的廊凳上坐下。
两人十指紧扣,周围一片祥和。
“呼延南音即便是加入了梅花会,也不一定就像我说的那样,能够快速地打入他们的内部,搜集到官员和梅花会往来的证据,挑拨梅花会和西州官员之间的稳固关系。”
瓦解了梅花会和西州官员之间的信任,很多事情就能够迎刃而解,前提是能够成功瓦解他们之间的信任,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伯景郁觉得庭渊的思虑也不无道理,但他也不觉得这是特别需要忧心的问题,“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若是一计不成呢?”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他将庭渊拉进怀里,“其实也不用太担心,我们既然走到了这一步,断然没有后退的道理,你要相信你自己的聪明才智,也相信我和呼延南音不是蠢蛋,我们都是聪明人。一计不成就再想十计,十计不成想百计,再差也有我齐天王的身份兜底,终究不会是满盘皆输。”
比粮食先到的是许院判和飓风。
伯景郁在安明广招名医的事情已经在安明散开,呼延謦寒生派人去青城请了许院判的族人。
这么大的动静,许院判自然知道是伯景郁的手笔,于是他们携许氏的族人从青城来了安明。
吃住都由呼延謦家安排。
许院判和惊风见过呼延謦如风,避免被他认出来,并没有和许家族人同行。
他们从青城直奔呼延工会,到时是傍晚,天将黑未黑。
许院判一到就被伯景郁叫去给庭渊诊脉,这些时日许院判不在,伯景郁明显感觉到庭渊的气色变差了。
许院判稍稍一查便知道是什么缘故。
“是换季了,西州潮热,以至于身体内里也潮热,进食变少了,睡眠也不好,自然而然地气色就不好。”
西州的饮食条件比不上中州,海鲜庭渊不爱吃。
西州的淡水整体也不如西州的淡水好,中州的淡水甘甜,西州的淡水多数都有一股铁锈味,无论是炒菜做饭还是煮汤煮粥出来的味道都不如中州的好。
庭渊的身体大不如前,对很多东西都难以适应。
伯景郁叹了一声,问许院判:“有法子治吗?”
“当然有,药里多添上几味安神的药,再配合熏香使用,睡眠好了胃口吊起来了,自然就好了。”许院判叮嘱庭渊:“切不可思虑过重,公子本就是一个多思之人,思虑一重,睡眠就不好,长此往复,身体就会亏空得厉害。”
“我会注意的。”
许院判早就预料到他会这么说了,这已经不是庭渊第一次这么说了,实数没什么用,还不如他盯勤快一些。
庭渊低头亲了伯景郁一口,“睡吧,我去看看他们。”
庭渊转身出去,去找平安和许昊。
正巧看着平安抱着念舒在喂兔子,他与二人说:“别喂太多东西,午睡前才吃了两棵菜,吃多了不消化。”
平安回头看到庭渊,笑弯了眼睛:“公子。”
庭渊上下将平安瞧了一遍,没看出他有什么问题,“这段时日过得可还好?”
平安道:“一切都好,我救了很多人,帮助了很多人,也是第一次让我知道学医的意义。”
人只有在经历过事情之后,才会变得更加地成熟,很显然现在的平安就已经经历过变成熟的阶段,已经进入了另一个阶段。
庭渊打心眼里为平安高兴:“我看到如今这样的你,很开心,你终于有了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也终于找到了自己存在的意义。”
平安也笑着点头:“是啊,历经此事,我终于成长了,我觉得这是非常难能可贵的事情,以后我也一定会尽可能地去帮助更多人。”
“好,那我也就没什么好为你担心的。”
庭渊刚来这个世界上,第一个看到的人就是平安,那时的平安趴在窗前痛哭流涕,祈祷他能够早日清醒过来。
后来他们离开居安城,平安也是一心想等他死后将他的尸体带回居安城,他还劝说过平安要找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如今的平安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道路。
平安,杏儿。庭渊曾经都想将自己所学的知识毫无保留地传授给他们。
但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不一定会走规划好的那一条,和旁人所期望的那一条。
杏儿最终的目的肯定是官场,她要为女子争得一席之地。
平安学医,也寻找到了自己学医的意义,往后必然会做一个郎中,治病救人。
庭渊觉得如此甚好,他们都有自己想干的事情。
平安对庭渊说:“公子,谢谢。”
“谢什么?”
平安说:“若非公子的鼓励,我也不可能走到今日。”
“都是你自己的努力和坚持才会成就你的今日。”庭渊不觉得这是自己的功劳,但他是真的开心。
即便以后他走了,平安和杏儿也都能有很好地生活。
两人陪着念舒玩了一会兔子。
庭渊问:“赤风和杏儿见过面了吗?”
平安看了一眼杏儿的院子,紧闭的房门,笑着与庭渊说:“恐怕不仅见过了,还发生了一些什么。”
念舒说:“我看到赤风哥哥咬杏儿姐姐。”
“咬?”庭渊愣了愣,而后反应过来,说:“是你赤风哥哥亲了杏儿姐姐吧。”
念舒懵懵的,“不知道,反正赤风哥哥欺负了杏儿姐姐。”
平安与庭渊说:“别听念舒的,她不懂。”
庭渊大致能够明白发生了什么,笑着说:“这没什么,他们已经互许终身,过了明路。”
平安也是这么想的:“是啊。”
庭渊问平安:“那你呢,杏儿和赤风也定下了,你有什么打算?”
这些年好像也没见平安对谁动过心,也没听他提起过。
从前和杨章关系比较好的官员也仅仅是打了个招呼,就先一步离开了。
杨章也能感觉到,大家对他的信任度并不算高。
若真是无条件地信任,就不会是现在这样把他拉过来一通质疑,也没人问他在牢里过得好不好,有没有被为难,有没有被殴打。
说什么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实则是大难临头各自飞。
杨章望着已经走远的同僚,转身往相反的方向走去,最心疼最担心他的,只有身边最亲的家人。
其他人担心更多的是自己有没有把他们出卖。
杨章走后不久,几个人重返知州的屋子。
“你们觉得杨章有没有和伯景郁交代点什么?”
“这不好说,我看他的反应,委屈不像是假的,但他回来的时候是王爷身边的红人亲自送回来的,两个人在门外时还有说有笑的。”
“还有一点不知道你们注意到没有,他身上的官服是新的,脸上干干净净,气色看着也还不错,很显然这几日在官驿生活过得还不错。”
“我也是这么想的,还有他身上一点伤都没有,王爷他们的手段我也是听人说起过的,就算王爷没有让人打他,也不可能气色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