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事你别休妻(快穿)(10)

脑中转过这种种思绪,乔书柔柔一笑,“照夜虽陛下征战多年,自然是不凡的。”

“乔乔可莫要夸赞它了。”魏越摇了摇头,顺着车帘缝隙,又瞧见一匹枣红马跑到了照夜身旁,他瞧见那场景,心中莫名柔软了起来,转而看向乔书道:“说起来,乔乔这马可有名字?”

乔书闻言一愣,微微错开了眼,粉唇轻启,低声吐了两个字,“赤马。”

她极不擅起名,便是她的辅助系统,她录入的名称都是出厂编号。如今这枣红马,她原本想叫“枣红马”便罢,不过略思索了一下,还是减了一字,叫它“赤马”了。

魏越初时有些没反应过来,落向乔书面上的目光就带出些疑问来。

乔书的眼神只错了一刻,便又直直地对视回去,下意识地就端起了自己这些年惯常挂在脸上的温婉笑意。

这表情乔书早就在系统26的指导下练了千万遍,自然是好看的。便是魏越日日对着那面容,都免不了失神一刻。

车厢内骤然沉默了下来……

过了一瞬,魏越也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伸手将乔书揽入怀中,胸腔振动,闷闷地笑了起来,“乔乔取得这名字……倒是甚为贴切,颇有乃兄之风。”

乱世之中,各方诸侯猛将都有名号在身,文雅一些有如“飞燕”“昭虎”之流,不讲究的便是“霸王”“猛虎”等语,惟有陇州的李家长子,称谓便是“陇州李校尉”,“陇州”是地名、“校尉”是前朝所封官职名,这称号可谓是十分不走心了。

提起乔书的兄长,魏越不禁又感慨一句,“前些年,朕倒是听说禹王手下有人给各员猛将排了个名……”魏越一面说,一面止不住摇头笑,显然是对这个玩笑般的排名不以为意,但仍继续道,“乔乔的兄长可是高居榜首。”

带兵不是比武,众将各有所长、受的影响也多,哪里这般容易便分出高下,不过是禹王那处搞出的噱头罢了。

不过,李校尉自出世以来,未尝一败,虽说陇州地势易守难攻,但盯着这块肥肉的人也绝不少,这般全胜的战绩着实不易。

只可惜不愿为他所用……想着他求娶乔书后便销声匿迹李家长子,魏越也生出些可惜来:若他手下再添这么一员猛将,这天下早几年易主也未可知。

不过,他也是想想便罢,毕竟他手下人才辈出,陇州在后些年也是倾力支持,魏越虽有遗憾,倒也不至强求。

乔书听着魏越左一句“兄长”、又一声“乃兄”,眼角不自觉地抽了一下,正待张口解释,外边却突然嘈杂了起来。

第9章 身份

(修)

车架也在这般嘈杂中缓缓止住,乔书耳朵动了动,隐隐辨出了其中兵刃交接的金石之声,她脸色蓦地一变,从魏越怀中挣脱出来,想要去看外边的情形。

只是一抬头,就瞧见魏越愕然的表情。乔书眼神游移了一瞬:她方才一急,推魏越的时候便没收着力气。

不过,魏越还有心思纠结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想来外面的事儿应当在他的预料之中。

果不其然,魏越只神色微妙地盯着她看了一瞬,就回过神来,笑安抚她道:“乔乔莫怕。”他说完,也觉得自己这话有些多余了,乔书仍是那副温温柔柔的样子、哪有半分惧怕的模样,魏越心中蓦地生出些自豪来:处变不惊、临危不惧,不愧是他的皇后。

乔书瞧见魏越脸上的笑意,再思及方才稳稳停住的马车,也彻底放下心来。

不多时,外面的兵戈声止,随即便是一道浑厚的声音,“启禀陛下,反贼俱已伏诛,还请陛下发落。”

说话人显然有些激动,声音透过一层布帘的遮挡仍然响亮。魏越听了这话,微一扯唇,径直打开车帘往外倾身出去,乔书紧随其后,跟着他走了出去。

马车前数丈之远,有两个人胳膊被反扭在背后,被身后的侍卫压着跪在那里。

左侧的那人一身玄甲,看装束应当是禁军中一头目,乔书觉得有些面熟,应当是出宫之时见过几面,此刻他的头低低地垂下,不敢同魏越对视。

而居右的那人却恰恰相反,梗着脖子直直地盯了过来,毫不掩饰自己对魏越的愤恨。若是他眼中能飞出刀子来,此刻魏越怕是早就被扎成个刺猬了。

乔书扫过他的面容,微一挑眉……还是个熟人——单封,禹王手下一员猛将,后被收为义子。

禹王势力多在西北,陇州恰巧是同他的势力相接,禹王想要逐鹿中原,自然要打开一道口子,当时自成一系的陇州便成了他的首选。可惜,软柿子没捏成,牙还被狠狠磕了一道口子,几番交锋下来,倒是平白成全了陇州同乔书的名声。

单封来刺杀魏越,乔书倒是半点都不奇怪,七额群搜索8①4⑻⒈⒍96⑶加入会员看肉漫肉广播剧肉文单封早年便是一混混,后被禹王发掘将才,又被收为义子。单封一向感激禹王知遇之恩,敬若亲父,而禹王又死在魏越手里,单封为父报仇也一点都不为过。

乔书这般直盯着单封瞧,单封也似有所感,总算将注意力从魏越身上转移了一些,施舍般给了乔书一个眼神。待发现乔书只是跟在魏越身后的一个美人,虽觉得十分面熟,但也未多想,只是凶狠地刮了她一眼,便又要转回视线。

这眼神乔书倒是怀念得很,脸上立时就带出些似笑非笑来。单封方欲转回视线,就瞥见乔书这副表情,本就瞪大的眼睛又圆了一圈,眼前这个宫装美人的面容同另一个一身甲胄的身影重合。

——是李家那个小儿!

瞧见单封的视线越过他直接落到乔书身上,魏越眉头锁了锁,移了几步,挡在了乔书的跟前。那边压着单封的侍卫见状,手上使力,又将他的身子压下了几分,更有一人直接按住他的脑袋,强迫他低下头去。

单封没有防备,脑袋一下子被按了下去,等反应过来,又立时挣扎着抬头,死死地盯着乔书的方向,破口大骂道:“含鸟猢狲!枉我敬你是个汉子,孰知你为讨好这厮,竟是连屁股都……唔……呜呜……”单封市井出身,骂起人难听得紧,压着他的侍卫连忙去堵他的嘴。

不过,到底还是晚了些,魏越原本就不甚好看的脸色已经黑成了锅底,牙关紧咬、脸上的肌肉绷得死紧,隔了片刻,才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来,“拖下去!”

他话音一落,便上来四五个人,估摸着也怕再出什么事故,也没用拖的,直接将人抬了下去。

当年乔书同单封对峙多年,虽说是尽忠守土、各为其责,也谈不上什么私人恩怨,但手下的弟兄们都或多或少死在对方手里,现今看见单封落得这个下场,乔书心情倒也不错,弯了弯眼眸、冲着他去的方向笑了一笑。

单封也不知道是什么个想法,没有去看将他抓住的魏越,反倒是将视线一直黏在乔书身上,自然是看见了她这笑。他挣扎的动作顿了一刻,片刻之后,又更剧烈地挣了起来,险些崩断缚在身上的麻绳。

乔书收回自己看热闹的视线,转头就对上魏越带着些打量的眼神。

“只是未曾想,连身手都如此了得。”

“……陛下所言之人,怕是妾的胞弟。”

传言陇州献郡王仅有一子一女……

“……郎艳绝世,世无其二。”

……】

魏越自然听说过单封的名号,而能让单封生出这么大反应的……

心中的答案早已明了,魏越却一时有些接受不来。过往同乔书的相处的片断在脑中飞速略过,魏越落在乔书身上又添了几分复杂。

乔书恍若未觉,脸上依旧挂着柔和的笑意,任由魏越打量。

二人被恭敬地请回了马车,不多会儿马车又缓缓地向前驶去,车厢内一时只有车轮滚过地面的辘辘声。良久,魏越才语气微妙地问了一句,“李校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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