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文求生指南(129)

白榆却轻笑一声道:“医师也没说手都不能动啊。”

谢玉弓瞬间便软了腰身,任凭施为,但是心中还有些许不甘的小火苗,呲呲地烧着,促使他叼住了白榆的唇,邀她共沉沦。

不过被操控的那个还是谢玉弓,白榆得“忌房事”呢。

谢玉弓头抵在她侧脸边上,任凭白榆想听什么,都仗着这天下除了白榆没有第二个恭王妃,而尽情满足她。

只是谢玉弓边咬牙忍耐她的蓄意折磨,边觉得这样才对。

这样才对。

他一点也不想看到她昨天那样脆弱无助,更心疼她昨夜那样癫乱失控。

他生平从未有拥有过什么亲近之人,谢玉弓不是害怕,是根本不能接受失去白榆。

她说谎也好,讲真话也罢,害人坑人贪财害命怎么样都好,只要她精神百倍,游刃有余,她就是要上天,谢玉弓也会设法给她架个梯子供她摘取月亮。

等谢玉弓经历过了甜蜜的折磨后,他汗津津地细密亲吻白榆,用手轻揉白榆的酸痛手腕。

欲求不满却又暂且餍足地叹息:“哎……”

白榆躺在他身边,被他细密火热的嘴唇贴得有些昏昏欲睡。

只是有些话,总要说在前头。

因此白榆先给谢玉弓尝了点甜头,而后闭着眼,一脸平和又温润,状似玩笑一样说:“谢玉弓。”

谢玉弓低低地“嗯?”了一声。

白榆很少称呼他的大名。

“你我如此,你可想好了?”

“想好什么?”谢玉弓微微撑起些手臂,看向了闭眼的白榆。

总觉得说话不看着对方的眼睛有些不舒服,因此故伎重施,直接扒开了白榆的两只眼睛。

白榆:“……”

白榆拍掉他的手,索性睁眼看着他,微微勾起嘴唇,把自己伪装得温柔无害说:“你那个医师……应当发现了一些我不对劲的地方吧?”

“我有病。”

谢玉弓“噗”地笑了。

也不知道自己笑什么,实际上外面闷雷滚滚,狩猎开始之前预测的暴雨要来了,他要去办点正事了。

他的属下都在等着他,还有私自回皇城的段洪亮如今就驻扎在城外山中,等他得手,便会悄无声息离去;若他失手便给他兜底,将他带回启南。

而他只想溺死在这温柔乡,多和他的王妃贴上片刻,半步不想离开。

“你笑什么?”白榆笑着问。

“不知道,”谢玉弓说,“你现在一说话,还这么一本正经,我就想笑。”

白榆哪有一本正经?

她表现得分明轻松,就像是开玩笑——只是心里一本正经地在警告。

被人这么轻易看透的滋味让白榆的表情有些复杂。

她索性不再伪装,露出本来严肃甚至是有些凌厉的模样,看着谢玉弓说:“我有病,你该知道了,你若是昨日杀了我,我没有怨言。”

“可你如今跟我继续做夫妻,就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了。”

“那能有多复杂?哈哈哈……”谢玉弓没个正型,笑得胸腔都在震荡。

白榆恨不得伸手抽他一巴掌,让他笑!

这么想着,就真的伸手抽了他一巴掌。

谢玉弓捂着脸,把笑收了,微微撅着嘴。

“那你说。”他端正了一些态度看着白榆。

白榆说:“你也知道我的性格,若以后我们之间出了问题,恐怕没有善终的可能。”

白榆平淡道:“我人生之中只有丧夫,没有和离。”

她说得那么认真,眼中未退的血丝像一张猩红的大网,只要网住了猎物,便只有你死我活一个下场。

若是他们之间因为谎言揭穿后如从前一般不欢而散倒也罢了。

可谢玉弓说了不在意,没关系,白榆动心动情到发了病,谢玉弓往后再想后退,他们只有鱼死网破一条路了。

她的偏激偏执写在骨血里,到底不是能好聚好散的伴侣。

换个男子听到女子这么说,恐怕要害怕,现实中没有人能接受偏激极端的伴侣。那不甜蜜,那很可怕。

更何况这个世界之中,女子仿佛是天生的附属品,精心培养的名门闺秀也大都是要遵从三从四德,相夫教子,好女人的衡量依靠的是能不能把丈夫伺候好。

白榆这一番话,何止是离经叛道?简直是大逆不道。

但谢玉弓不一样,他听到白榆这样说,双眼微微张大。

他心中早认定白榆是个缺心少肺的混账东西,撒谎成性狡诈阴狠,转首无情,没料到她发了次病,突然云开月明,她竟然是先说了人话,肯定了他们之间的情愫,此刻还破天荒给了他承诺!

鬼知道谢玉弓有多怕白榆再一声不吭地跑了,恨不得把她拴自己裤带上。

他捂着一半脸,坐起来比白榆高挑不少的身形,竟然有些羞涩地扭了半圈,然后又扭回来。

带着难掩的娇羞说道:“这可不是我逼你的,你自己说的。”

谢玉弓又笑起来,他将白榆这番威胁的话语,当成了他们两个之间的山盟海誓。

谢玉弓拉开白榆的手掌,托着举起,又抬手朝着她手上狠狠一击。

“啪”地一声。

击掌鸣誓。

他说:“从今往后,我们只有死别,没有生离。”

第55章

谢玉弓明日天一亮, 就要跟随王公贵族们进入猎场狩猎。

虽然此时天际闷雷不断,黑云遮月乃是大雨征兆,但是明日的狩猎依旧未曾取消。

安和帝在经历过了“刺杀”还有火灾之后, 并没有被吓得龟缩回皇宫去。

有心之人诸如鸿雁之流,三言两语明着咒骂刺杀之人狼子野心, 实则在暗中鼓动吹捧安和帝,因此他定然不会也不能被这等鬼祟伎俩吓得到。

安和帝一把年纪被激出了几分血性。

他年轻之时也是个披甲上阵,威震四方的人物, 否则也不会在一众的皇子之中胜出, 成为了皇帝。

他若是当真怕了那些所谓的“宵小之辈”,连每逢金秋的狩猎都要取消龟缩回宫, 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

因此安和帝不仅没有回宫, 甚至还打算明天穿着骑装带上侍卫, 亲自去猎场之中射个“头彩”出来。

而到底是皇帝遇刺, 不容小觑, 大理寺的人已经接收了昨夜猎场纵火刺杀一案, 紧锣密鼓地开始调查。

而城防营和禁卫军包括护城卫之中能抽调的所有精锐, 已经全部都在猎场周围警戒,确保安和帝明日狩猎能够万无一失。

而皇后在起火之前正在梳头, 头油被婢女不小心打翻, 沾到了她手上, 火势烧起来的时候,她来得及从营帐之中跑出,却不慎在营帐的门口“引火烧身”。

头油如同火油, 极易燃烧, 一时间扑不灭, 活生生把一双玉手烧成了猪爪子, 忍不得噬心刻骨般的疼痛,于天黑之前,就回宫诊治去了。

谢玉弓得了白榆的“一生一世”的承诺,欢喜得若是生了尾巴都能如螺旋桨那般飞速旋转带他上天。

白榆一番堪称“恐吓”的表白,不光没吓到谢玉弓,还把他美得贴着她蹭个没完,“不经意”地问了好几遍:“你果真爱慕我?”

白榆前两次还耐心承认:“果真。”

但是后面困了想睡觉了,她再怎么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谢玉弓的反应,让她心安魂定。

让她久违地感受到了那种在柔软蓬松的被子里面睡到自然醒,醒了就有美餐的普通人的愉悦。

因此在她昏昏欲睡,谢玉弓又凑到她跟前问问问个没完的时候,白榆忍不住道:“不知道,你好吵!”

白榆仿佛故意刺激谢玉弓似的,被子里面只露出一双眼睛,斜着眼看面颊生喜的谢玉弓说:“你怎么不问我被太子抓了这么长时间,有没有和他上床?”

谢玉弓的表情果然一变。

白榆心中一紧,可是她不愿意逃避,也不想让谢玉弓刻意去忽略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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