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文求生指南(84)

娄娘自今日白榆自宫内平安归来,又迁了皇子府,就一脸的喜色,像白榆又嫁了富贵老爷一样,喜笑颜开,倒顾不上白榆了。

谢玉弓从院外月亮门微微躬身而入,走动间长袍轻甩,步履超逸,不装失心疯之后,一举一动皆是能入画的气度华贵。

半面精致的银面不仅不显突兀,合这华服精饰,更显几分神秘森严。

“什么不简单?”他接话的声音倒是格外低缓,甚至还带着一些笑意。

他如今当真是见着他的九皇子妃,就觉得好笑。

晨起睁开眼,吃饭时瞥到,甚至是转头看到,都会发自内心地想笑。

谢玉弓也不知道哪里有那么多可笑之事。

“自然是鸿雁给你选的人都不简单啊。”

“啧啧啧,燕瘦环肥千姿百态,安和帝估摸着没少嘱咐鸿雁。”

“这是想要让哪个上位,好把我这个九皇子妃顶下去,待你移情,才好把我弄死吧。”

谢玉弓走到白榆身边,从她身后靠近她,下巴搁在她的头顶上,还挤偏了一根簪子。

他方才站在门口和鸿雁说了好一会儿话,今日穿了一身黑色金纹的袍子,吸热。

又正是八月盛夏,午后烈日更凶。

谢玉弓一靠上来,就像个滚烫的大火炉凑上来。

白榆顿时觉得心里开始发燥,要躲开却被谢玉弓抬手按住了肩膀。

他调侃白榆的时候,总喜欢叫她九皇子妃,这是他一个人的私密愉悦,因为白榆最开始骗他,和他说了好几遍“我是九皇子妃”。

谢玉弓说:“九皇子妃这是吃味了?”

白榆:“我是说安和帝明显看不起你,要给你换个媳妇也不从氏族女子里面挑个家室好出身清贵的,给你弄了一院子的婢女让你挑。”

“显然是觉得你就只能配奴仆。”

白榆自身对身份地位全无在意,但这可是古代世界,安和帝此举……可能是觉得谢玉弓没有过女人,才会对她这个九皇子妃格外看重,连得知她被太子奸.淫,也不肯舍弃。

想要让九皇子先沉迷婢女,待杀了九皇子妃,处理了婢女,再给他挑个正经的吧。

但是白榆就是厌恶他轻贱人命,偏要给他上眼药。

谢玉弓自然明白。

不光明白安和帝的意思,更明白白榆的意思。

谢玉弓自白榆的身后轻轻拥住她,顺着她的意思说:“哼,他当然看不起我,他从未将我当成过儿子,我会让他后悔的,我从前在宫中活得可是不如下人。”

“不过九皇子妃倒是不用担心。”谢玉弓的语调又带上调侃的笑意,推着白榆一起站在廊下的烈日底下晒太阳。

他从前不喜欢晒太阳,喜欢阴暗湿冷的地方,但是现在许是有了“同伴”,觉得一起在太阳下面晒得暖洋洋的很舒服。

熏蒸出了一身的热汗,也不松手。

低头凑在白榆耳边说:“我的女人,非得是你这般模样不可。我对那些不会‘咬人’的没有半点兴趣。”

他把“咬人”两个字说得格外意味不明,能解读出好多意思来。

白榆懒得解读,只是更热了,额头的汗都顺着侧脸流下来了。

“松开,热!”

白榆说:“晒。回屋吧。”

谢玉弓却弯腰低头,整个人如一张黑色的披风一般,自白榆的身后,将她整个人笼罩在高大的身形之中。

嘴唇循着白榆的侧脸,吮掉了她鬓边的热汗。

而后像只章鱼怪,用他那一双嘴唇吸盘,到处吸吸吸。

第40章

“一股桂花味儿……”谢玉弓吸了一会儿, 低声说。

白榆被他的声音电得耳朵酥麻,但是也忍不住笑起来,说道:“那说明你吃到我的脂粉了, 有毒的,毒死你。”

谢玉弓咬住她的脖子旁边, 又用舌尖扫过上面淡化了些许的青紫,像头叼着雌兽颈项的雄兽,身体前倾狠撞了下白榆说:“出了皇宫, 就没有安和帝的眼线了, 这回行了吧?”

谢玉弓的声音带着难言的迫切和难耐,热辣的呼吸伴着阳光烤在白榆的脸上, 也烤得她浑身都热起来。

只是现在谢玉弓看上去像一个好人, 迎来送往的都没有问题, 可在这一身黑袍之下, 纵横交错的全部都是捆着伤口的白布。

因此白榆嗤笑道:“你还是先歇歇吧, 一会儿肯定会有下人来询问咱们两个东西怎么归置, 再说要是等会你伤口全部都崩开了, 这可不是在皇宫里面,没有太医随时待命。”

“你不想好了吗?”白榆微微侧头, 在谢玉弓高挺的鼻梁和面具上蹭了一下, 阳光之下连面具都晒得滚烫。

谢玉弓却闷笑起来, 震动的胸腔环绕着白榆的肩背。

他搂住白榆的腰身,侧头亲了她的脸蛋一下,扯着她后腰的腰封, 就径直朝着后面的屋子里面拽。

虽然摆件奢靡家具精美, 可是连床都没铺呢。

白榆以为谢玉弓闹着玩, 忍着笑被他扯进屋子里面, 正想揶揄两句,就看见谢玉弓拉动雕花圆桌的椅子,将椅子转了个方向坐下。

面对着白榆双膝微微张开,而后将手按在自己的腰封之上,在玉扣上一勾,他的腰封就散开了。

白榆:“……”

谢玉弓一直盯着白榆,像是某种猛禽摄住猎物的脊梁。

他将身上的黑色金纹蟒袍的衣角撩开,一角咬在口中,而后微微向后靠,一条手臂撑在身后的桌子上面,整个人半仰着,长腿伸展,另一手挑了一下自己的裤带,身上所有的束缚就都松开了。

白榆站在他不远处,看着他行云流水地宽衣解带,有点想笑,又有点呼吸发紧。

他的身材真的太好,白榆也见过很多身材好的男人,有些也确实好到块垒分明,却让人没有冲动。

而谢玉弓不是,他掀起的衣袍之下,只露出一截紧绷起伏的腰身,已经足以让人移不开眼。

那上面甚至还有横贯的伤痕,但却更添张力,绷紧的每一块肌理都带着扑面而来的危险,像兽类绷紧的线条,带着非常原始的冲击力。

他的腰线随着他的呼吸起伏,在青天白日的光线之下,简直像是戳入人眼中的刀子。

没有朦胧的加持,就是最赤.裸直白的冲击。

他嘴里还咬着那角袍子,嚣张又随意地半靠在身后的桌子上,像一座对着白榆鸣金收兵卸下城防,四门大开迎接着白榆入城的守军将领。

他虽然投诚,却依旧不曾低下他高贵的头颅,不曾卸掉他身上的甲胄,也不摘他遮面的冷铁,甚至还挑衅地看着白榆这个“敌军”。

白榆的血液被胸腔之中的心脏挤压得疯涌,她从未感受过如此强横的勾.引和冲动。

她怔怔地看着谢玉弓,双颊飞速漫上红潮,晕开的不是少女的羞赧,是识过情爱的悸动。

谢玉弓微眯的弯月眼是致命的钩锁,偏偏他还伸展长腿,用脚轻踹了一下白榆的小腿。

又用脚勾着白榆的脚腕向前,说道:“过来啊。”

白榆被勾着向前迈了两步,谢玉弓的力气很大,她踉跄了一下,直接跌向了他。

双手撑在谢玉弓的肩膀上,才勉强站稳。

而近距离地看着谢玉弓的眼神,更如跌落无底的深渊。

谢玉弓抬手,在白榆的腰身上狠狠地抚了一把,他仰着头,喉结在白榆的视线之下滚动,口中松开了那角已经湿漉的衣袍说:“我有伤不动,你来。”

白榆血液逆流,一时片刻都没能听懂谢玉弓的意思。

直到谢玉弓扳下她僵愣的脖子,在她唇上肆意啃咬,呼吸急促地说了一句:“你上啊,你不是会吗?”

白榆脑子才“轰”地一声,炸了个漫天星。

午后的阳光爬上窗扇,洒进屋子里透着蜜糖一样粘稠的暖光,光影投射在地面之上,凌乱的影子如同水面斑斓交错,层叠荡开的波纹。

白榆觉得自己又经历了一场致死的爆炸。

三日成晶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