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我带球跑回来了(118)

也不知道刀疤会不会很丑……

算了,能活着就不错了,这个年头开刀,可不比现代。

庄冬卿现在就觉得有些失血,但也没法输。

人进进出出,不一会儿,庄冬卿被转移到了边上的小床上,感觉到动静,睁开眼,发现是岑砚。

好奇怪,岑砚眼睛有点发红,少见。

“怎么醒了?我弄疼你了?”

庄冬卿摇了摇头,盯着岑砚看了会儿,意识到什么,只问他:“孩子还健壮吗?”

岑砚想到了那个小名,笑了起来,“哭声挺亮的,刚被阿嬷哄住,我估计你那个小名怕是用不上了。”

庄冬卿笑笑,声音也是飘的:“用不上也挺好的,你取的大名也好听。”

大名很质朴。

单名一个安字,岑安,希望这孩子一生平安喜乐,万事顺遂。

岑砚笑了下,问他看不看孩子。

庄冬卿其实有些没精神,但想了想,还是点了头。

在他身体里住了这么久,总归是要见一面。

不一会儿,孩子被阿嬷抱了过来,庄冬卿仔细瞧了瞧,有点……嫌弃。

庄冬卿皱着鼻子,如实评价道:“好丑啊,皱巴巴的,像个小猴子。”

岑砚:“……”

阿嬷:“……”

不等阿嬷解释新生儿都是这般模样,房间内响起了极响亮的一声。

“哇呜——”

岑安小朋友率先发声,哭诉着,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第72章 琐碎

岑安小朋友生下来一周, 瞧着没有丝毫虚弱不说,哭声哇哇的大,各个奶妈都说他小手小脚极有力气, 是个健壮的。

再加上庄冬卿一喊壮壮, (嗯, 私底下,某生父偷偷地试图让孩子接受),安安听了就哭嚎半天,阿嬷都有点哄不住。

尝试到第三回, 岑安哇哇哇的哭声震天, 阿嬷哄得也微微发了汗, 在岑砚又一次奇怪, 岑安小朋友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劲,想找赵爷来扎两针的时候……缩在被子里试图隐身的老父亲终于感到了一丝愧疚, 拉住孩子他爹,支支吾吾道出了原委。

说完好似委屈得到了揭示,安安小朋友终于哭声暂歇。

岑砚:“……”

庄冬卿此时还不大能下床, 疼, 肚子上老长一条疤。

除了必要的术后恢复活动,他现在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粘在被子里。

而在动刀后的第四天,确认伤口开始恢复, 南疆的祭司便残忍地带走了超负荷工作的虚弱止痛虫虫,在庄冬卿期期艾艾的目光中, 心狠离去头也不回。

岑砚将庄冬卿扶着靠坐在床头,庄冬卿被岑砚看得有些不好意思。

岑砚却没有怪他, 反而迟疑道:“这么喜欢这个小名吗?”

庄冬卿耳朵微动, 小小抬眼, 察觉到了一丝纵容的气息。

岑安安小朋友也打了个奶嗝,小手小脚扑腾了几下,仿佛感到了不安。

“可、可以吗?”

庄冬卿极小声问。

岑砚:“要是你真的喜欢……”

庄冬卿将下半张脸从被子里伸出来,眼神中充满了神采。

岑砚违心道:“都说取个贱名好养活,叫壮壮也没什么的,嗯,挺,可爱的。”

“哇——”

关键词再度触发。

岑安安小朋友听不得壮壮两个字。

庄冬卿崩溃将头埋入岑砚怀中,试图隔绝持续的魔音贯耳,阿嬷也愣了下,在岑砚的示意中,赶紧将孩子抱了出去哄。

等待哭声渐远,慢慢听不见了,庄冬卿窝在岑砚怀里,臊眉耷眼道:“算了吧。”

“不是喜欢吗?”

“也……没有那么喜欢。”

庄冬卿控诉:“而且你看你儿,我一提他就哭,明显是不要,在肚子里叫的时候踢我,出来了叫两声就哭,算了算了,不要了。”

岑砚笑了起来,抚着庄冬卿背,缓缓道:“其实叫顺了也就好了。”

庄冬卿不安分的小心思扑腾了下,旋即被近来残酷的现实浇灭。

“强扭的瓜不甜,而且他挺健壮的,还是不了。”

庄冬卿:“按这个叫一次哭一次的哭法,怕是他还没有接受,我先被他吵死。”

岑砚笑容扩大,听庄冬卿已然对这个小名心灰意冷,也没有继续劝说。

静静待了会儿,岑砚:“肚子还痛吗?”

“痛……”

声音虚弱了下去,委屈巴巴的。

“差不多也该喝药了吧,我让六福去看看?”

“好哦。”

*

差不多半个月,伤口恢复得还不错,庄冬卿下床走动没有问题了。

生完……还是胖了一圈。

感觉脸啊腰啊都有些肉肉的。

但他穿来的时候,原身身上本来也没多少肉,胖一点,反倒更像是庄冬卿在现代的模样,瞧着更均衡。

赵爷说等庄冬卿身体养好了,肉也会慢慢消下去。

肉消不消的,庄冬卿其实还好,就希望出汗这个问题,早点过去。

生之前水肿得厉害,生完之后感觉身体反应过来了,开始排出水分,第一周的时候庄冬卿一天换两回衣服都不止。

他这边大问题小问题不断,经过两周的将养,能吃能睡,小崽子皮肤退了红黄斑驳的颜色,越发显得白胖,人见人夸。

“嘬嘬。”

庄冬卿逗小崽子,岑安安小朋友已经睁了眼,小孩子的眼睛看着特别干净,黑白分明的水润。

“啊啊。”

一把抓住了庄冬卿的手指。

小孩儿劲儿全在手上,被握住了庄冬卿也没有试图抽出来,用脸去拱岑安安,一大一小,一来一回,岑安安小朋友很快就乐了,露出没有牙齿的牙龈笑起来。

养了半个月,岑安安的脾气,带了许多个小孩的阿嬷差不多摸透了。

说他不算爱哭的,只要没有需求,惯是静静地待着。

很容易乐呵,喜欢人逗,也喜欢人抱。

不知道婴儿有没有记忆,庄冬卿带得不多,但莫名的,他还是很粘庄冬卿(庄冬卿用那个小名喊他的情况除外),也喜欢庄冬卿抱。

“啊拉~”

庄冬卿做鬼脸,手一打开,岑安安又咯咯地笑。

是个爱笑的宝宝呢!

等岑砚再进内间,庄冬卿已经睡着了,躺在床上眉目安然。

手指还被岑安安小朋友握住,小朋友也睡了。

这是午休前的一段时间,阿嬷说岑安安吃饱了奶,很乖,放他们屋里和庄冬卿待一会儿。

岑砚进来便见到一大一小都睡熟了场景,心内莫名柔软。

给庄冬卿把被子拉好,一抱起安安,小朋友便睁开了眼睛,眨巴眨巴看着岑砚。

“啊啊~”

也认识岑砚,伸手想去抓他。

刚好放开了庄冬卿的手指,岑砚把自己的手指替换进了安安小朋友的肉拳头里。

抓到了东西,小朋友又笑开。

岑砚却怕打扰庄冬卿休息,嘘了好几声,将岑安安抱了出去。

一路上小崽子都很乖,眼睛滴溜溜地看着岑砚。

岑砚在外间逗了逗他,没有牙的笑容再次出现在安安小朋友脸上。

小崽子粘庄冬卿,其次粘岑砚与阿嬷。

这种感觉很难言喻,看着小崽子笑得没心没肺的模样,好像都不用等到以后,曾经庄冬卿同自己描绘的一些场景,岑砚现在就已经能体会到了。

岑砚感觉自己成长中长久缺失的一部分,因着这个孩子的到来,似乎又以另一种形式填补了回去。

“来,阿嬷抱,我们安安回去睡觉觉。”

出了门,将小崽子交还给照顾他的阿嬷,阿嬷育儿手法娴熟,轻轻摇了几下,就把小朋友摇困了。

岑砚摸了摸安安肉乎乎的小脸蛋,低声道:“真能长,一转眼就把自己吃胖了。”

刚出生的时候算是轻的。

但他们族人产子都这样,体重会轻些,加上之前庄冬卿又担忧小崽子会体弱,赵爷也不敢同庄冬卿说这些,只和岑砚商量,多找了几个奶妈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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