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中记(1169)

又怕外头听见了,云鬟便道:“六爷,你做什么!尊重些!”

赵黼听着她的声音,嗅到颈间的清香,哪里还能按捺,道:“我想你,想你想的紧……你怎么只管这样狠心?“云鬟哭笑不得,试着将他推开,又嗅到满身酒气,道:“是去哪里吃醉了?”

赵黼道:“静王府,四叔跟那薛君生唱玉簪记呢……”

意乱情迷之时,忽又低声哼道:“你是个慈悲方寸,忘恕却少年心性……”这一句,自然正是戏文。

谁知云鬟听他提起《玉簪记》,自然也触动心事,一时胧忪。

赵黼浑身燥热难当,挨在她身上,只道:“好阿鬟,你、你且帮一帮我,好么?”

这番场景,他是曾做过的。

云鬟微怔妙眸,意外之余,蹙眉道:“不要总是……死性不改的。”

赵黼却也想起来,忙将她按住了,道:“上一回你跳了车,这一次可不能了。”

酒气扑在脸上,弄得云鬟也有几分微醺似的,含愠带恼喝道:“够了,快些放手。”

赵黼道:“我不放你又怎地?”便在她身上乱蹭乱动。

云鬟叫道:“六爷!”

谁知赵黼听了声音,一发情动,便去吻她的嘴,云鬟挣扎未果,心里有些慌张,心念一动,手脚便极快僵了。

她垂着眼皮,睫毛轻颤。赵黼察觉,一时不再乱动:“好,我不为难你,只是我也是好生求你了,你……就不能成全我一次?”

云鬟红着脸,赵黼忖度她的意思,忽然灵光闪烁,便大着胆子握住她的手,就往下滑去。云鬟发颤,挣了挣,却有些使不上力,赵黼长吁了口气,引着她的手,往那不可言说的地方按落。

才被碰到,通身就弹动起来。

赵黼闷哼,竟情不自禁地叫了一声。

手底之感,竟异常地坚挺且硬。

云鬟到底受了惊吓,便欲抽手,却已经晚了。

赵黼拉着她的手,揉搓按捺,却又顺势而为,顿时遍体舒泰,几乎就立刻受不住了,只是无法形容的美妙飘然之感,像是通身上下,四肢百骸,几千万个毛孔都浸润在春光春风之中,被最温柔的手抚弄着,竟叫他情难自禁,一时又哼了数声,不由自主起身,紧紧吻住她的唇,一边儿却又加快动作……其旖旎缠绵,莫可名状。

第407章

夜影幽幽,门前的灯笼在微醺的风中摇摇曳曳,仿佛也是半醉了。

马车停在谢府门口,车上的人却迟迟未曾下来,门口上,阿喜,老门公等彼此相看,又不敢上前打扰。

正呆看间,才见车门打开,是云鬟猫腰出来,跃了下地,信手将袍摆轻轻一甩。

她低头要进门却又止步,微微回头又不曾真的看过去,门首灯笼的光洒在面上身上,秀美的容颜朦朦胧胧,又隐隐浴着微红。

眼波转瞬,长睫半垂,云鬟轻声吩咐道:“殿下醉的睡了,好生送他回太子府。”

这才提着袍角进门去了。

那谢府的马车便又摇摇晃晃,直到东宫。

车才停了,赵黼悄然跃落,疾步入内,那样流星阔步,又哪里有半分醉意?

只是来不及去见父母,只到房中匆匆收拾了一下身上狼藉。

灵雨因是贴身伺候的,见他回来,本要相助更衣,谁知却被他赶了出门,自己一个躲在房中,鬼鬼祟祟,又叫打水。

灵雨疑惑,却也只得照办。赵黼自乱了半晌,才换好了衣裳,此刻外间早有赵庄派人来叫了几次,都给灵雨暂时挡住了。

赵黼出来后,便先去拜见太子府,来至房中,却见赵庄也在座,当下一并行了礼。

两个人见赵黼面有春色,又微微有些酒气,彼此诧异,赵庄问道:“你一下午都在你四叔府里吃酒?”

赵黼道:“正是。”

太子妃笑道:“我没见你们叔侄这样好的,只叫你去探一探罢了,你竟当真的盘桓起来,又喝的如此才回,是醉了没有?”

赵黼道:“哪里就醉了?我的酒量,再来一场也是使得的。”先前他在马车之中,却只是一个“酒不醉人人自醉”罢了。

太子妃打量着,越看越是心喜。

赵庄隐约看出些不同来,便问道:“只是吃酒,你就吃的这样满面春风的?”

赵黼道:“不然又怎么样?”

如此略说几句,太子妃道:“黼儿,其实母妃有件正经事同你说。”

赵黼隐约有种不妙之感,扫了一眼赵庄,却见他只看向别处。

只听太子妃道:“如今总算是尘埃落定,你父王也成了太子了,咱们就也该好生为以后打算打算,如今你是功也有了,名儿也有了,只缺了一件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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