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18)

霍非顿了顿,然後在他的催促下先用鼻子嗅嗅钵中液体的味道,觉得的确没有中药的苦涩,然後用舌头小心地探一探含进嘴里,眼睛忽然一亮:「真的不苦!」遂放心地一口气咕咚咕咚喝进腹中。

暖乎乎的药汁全进入肚子里,整个人都仿佛重新活了一遭般舒畅,霍非拍拍呈星的肩,嘿嘿笑道:「好兄弟,等你变声了,哥也给你熬药喝!」周呈星连眼睛都笑眯了,一脸地期待:「我想小非熬的一定比我好喝。」霍非被他看得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嘿嘿。」

瞅一眼时间觉得差不多,就从椅子上站起来:「行了,收拾收拾,咱们到学校去再练练,只有五天时间就要比赛了。」声音难听归难听,钱还是要挣的!

「嗯,好。」

周呈星特地叫母亲炖了冰糖雪梨羹给他,一连五六天吃下去,喉咙是不怎麽疼了,可声音还是地地道道的公鸭嗓。

霍非很担心,如果这嗓音是永久性的,那他这辈子还要不要开口说话了?这一口公鸭嗓,甭提有多难听,一开口就不住有人偷偷发笑,他脆弱的玻璃心经得起几次摔啊!

死命回忆上一世他的变声期是怎样的?回忆的结果是没这一世这麽漫长和难受,好像短短一个星期就过去了,唯一相同的就是周呈星每天拿到他面前的冰糖雪梨羹。

霍非这边正忧郁著,周呈星推开门,拎著一个保温瓶一阵清风似地坐到他面前。

「又是冰糖雪梨羹?」霍非无力地趴在桌子上,连续吃一个星期,龙肉都能吃出柴味来。

他一张嘴说话就郁闷,这口难听的嗓音连从小看他长大的廖阿姨都一脸忍笑的表情,搅得他做什麽都提不起劲。

唉,这就是青春期的烦恼吗?一个三十多岁老男人的青春期?

霍非继续愁眉苦脸,周呈星自顾自打开盖子,白色的雾气顿时弥漫开来。

「不是,冰糖雪梨羹吃这麽久也没效果,所以我特地去找附近一个很有名的老中医开的方子,虽然叫麦冬茶,可里面还加了不少其他护嗓的中药。」「中药?」霍非的眉头拧得都能打成一个死结。

「一点儿也不苦。」周呈星立刻就知道他在想什麽,「我尝过,是甜的。」「中药能是甜的?」

见他不信,周呈星笑著倒出一点儿:「你闻闻看。」带著怀疑的心态凑近一闻,霍非有点意外地看著呈星:「闻起来一点也不苦。」「放心吧,我尝过,吃著也不苦。」

「你真尝过?」霍非倒不是不信他,只是对中药的认识根深蒂固,没法轻易相信。

「我亲手熬的当然要先尝过味道,不然怎麽知道有没有熬坏了。」呈星倒了满满一钵,双手捧起送到他面前,「快吃吧,听说这方子很有效。」「你熬的?」听他这麽说,霍非有点意外,「你什麽时候会煮东西了?」「熬个药而已有什麽难的,白天我妈不在家我只能自己动手了。」周呈星笑眯眯地,催促他赶紧趁热喝了药。

霍非顿了顿,然後在他的催促下先用鼻子嗅嗅钵中液体的味道,觉得的确没有中药的苦涩,然後用舌头小心地探一探含进嘴里,眼睛忽然一亮:「真的不苦!」遂放心地一口气咕咚咕咚喝进腹中。

暖乎乎的药汁全进入肚子里,整个人都仿佛重新活了一遭般舒畅,霍非拍拍呈星的肩,嘿嘿笑道:「好兄弟,等你变声了,哥也给你熬药喝!」周呈星连眼睛都笑眯了,一脸地期待:「我想小非熬的一定比我好喝。」霍非被他看得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嘿嘿。」

瞅一眼时间觉得差不多,就从椅子上站起来:「行了,收拾收拾,咱们到学校去再练练,只有五天时间就要比赛了。」声音难听归难听,钱还是要挣的!

「嗯,好。」

整个校园就这麽大,为了比赛在周末来到学校进行训练的学生使得整个学校看起来比往日还要热闹一些。

参加赛跑的人较多,不过多数是百米冲刺和一些短跑接力赛,但也够足塞满整个跑道了,霍非别说下到跑道上跑几圈,光是站在边上都觉得挤。

「啧,平常跑道空得能长草,今天要想跑个步还得排队。」霍非百无聊赖地趴在围栏看著挤满跑道的各路人马。

「小非,那咱们就在这站著等?」同以往般,周呈星与他总是如影随形的,现在与他的距离相差不到一个拳头。只不过周呈星不像他那般软骨头一样到哪都是趴著靠著,而是双手握住栏杆微微倾著上身依著围栏,悠闲自得地站著,视线多数停留在身边的人身上。

「唔……」霍非搔搔脸庞思考。

「要不咱们去店里转转,最近忙著训练都没怎麽去看过,也许进了不少好东西。」周呈星见他一时想不出什麽好主意,便提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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