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与为偶(118)

偏这时她又接着说了句:“你生病我就不跟你计较了。”她作势推开他,欲下床,“国欢哥哥呢,他去哪里了?我让他送我去木栅吧……”

不提国欢还好,一听见国欢的名字,杜度脑子里绷的那根弦突然嗡的声断裂了。

他一把抓过阿木沙礼,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对着她的嘴亲了下去。

她全身一僵,像根木头一样傻掉了。

她的唇很软,略微有点儿冰,他舔着她的唇线如品珍馐百味,见身下的人儿沒有挣扎,他呼吸渐渐变得粗重起來,愈加情难自禁的伸手在她身上游走起來。

“阿木沙礼,阿木沙礼……做我的大福晋好不好?我会对你好的,我一辈子都不会让别的女人骑到你头上,你永远是我的大福晋,好不好……好不好……”他喃喃自语,情绪愈发激动起來,手指摸到她腋下的盘扣,飞快地解开,“给我……阿木沙礼……给我,好不好……好不好……”

身下的人儿终于有了反应,从石化中慢慢恢复神志,她开始挣扎。

杜度只觉得下腹隐隐紧涨,之火在极速燃烧。

外袍被扯开,阿木沙礼挣扎得愈发明显,她张嘴要喊,被他堵住了嘴,于是她就像只野猫一样张牙舞爪地绕了他一脸。

许是做针线活的关系,她的指甲留得并不长,可饶是如此,杜度脸上仍是被她挠出两条血痕來。当疼痛的感觉刺激到杜度时,他才惊醒,上身微微抬起,两人原本紧贴的身躯空出一段距离。也正是在这刹那愣神间隙,眼前一花,她那两只小手挥舞着啪啪左右开弓地扇在他脸上,打得他一阵犯晕,紧接着鼻子上一痛,竟是被她一拳捣中鼻梁,眼瞅着另一只拳头也已迎面打过來了,他忍着酸痛下意识地一闪,砰地声闷响,沒砸中鼻梁,却是砸上了他的左眼。

杜度被这番连续攻击打得措手不及,手收回捂住脸的间隙,阿木沙礼曲起膝盖,双腿如兔子蹬鹰般蹬了出去,结结实实地踹上他的下半身。

他在肚子、大腿连挨两脚后极速抽身撤退,果然若非撤得快,下一脚已踹上他裤裆。

他素來知道这个表妹是个面上温顺骨子里泼辣的,只是沒想到她打起人來竟是什么下三滥的招数都能使得出來。

“你个混蛋!你个混蛋!你个混蛋!”她从床上跳下來,不依不饶地追上來踹他。“让你欺负我!让你欺负我!”

只这么一闹,杜度顿消,看着阿木沙礼气呼呼的脸蛋,他气恼之余更多的是后悔与愧疚。正犹豫着要不要拉下面子來道歉,阿木沙礼拳打脚踢后发现自己累得太惨,而杜度似乎纹丝不动,犹如铁打的一般,反而打痛了她的手脚,她忍不住大叫道:“我要告诉国欢哥哥你欺负我!”

杜度刚刚压下的火气噌地重燃,恼羞成怒道:“国欢!国欢!国欢!你那么喜欢国欢,就等他來吧!”一甩手,转身出门,竟连外袍都忘了穿,拉开门,一头扎进寒风里。

门拉开时,蹿入屋内的冷气冻得意识懵懂的阿木沙礼打了个冷颤,等她回过神來往门口追去时,大门已砰地关上。她上前去拉,发现居然拉不动,试了好几下突然听见门外有咔哒的落锁声。

“杜度哥哥,你做什么!”她使劲拍着门板,“快放我出去!”

杜度在门外冷哼:“你不是要国欢來吗?那就在这等着吧!”

她气得跳脚:“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可门外却再无回应。

第四十四章 聆秘遇险(1)

风雪过后,尚未见一缕阳光,天地蒙蒙,笼罩在灰蒙蒙的一片阴暗之中。

金帐内,努尔哈赤坐在椅上,面带倦容望着帐内诸将,眉宇间隐见沉痛之色。

帐外有前锋哨兵高声禀告,称布占泰集结三万乌拉兵越过富尔哈城,已在鄂膜城外列阵以待。

额亦都等人听闻后斗志昂扬,纷纷请战:“布占泰既出城迎战,我们大可前去应战,一举灭了乌拉!”

努尔哈赤一听他们闹哄哄的声音,便觉得脑涨耳鸣:“如伐粗木,必先以斧砍刀削,方才可折断它。同样的道理,和我们势均力敌相当的乌拉,打一两次,怎么可能完全灭掉它?必然得先一步步攻占它外围的城池,断了它的粮草,孤立它的都城,彻底断了它的生路……这样,乌拉才会真正覆灭。”

众人听他分析,确实头头是道,但如此徐徐图之,实在有违他们热血沸腾的战意。

隐在人群中的皇太极倏地沉下了脸色,但转瞬抬头时已变成了一片不以为意的神情,似漫不经心地侧首微微瞥向莽古尔泰。

莽古尔泰正皱着眉,皇太极目光轻轻掠过时,他精神猛地一振,在人堆里高声嚷道:“阿玛上次征战乌拉不许我等渡河强攻,您说当时乌拉城沒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容易攻打,河面上看不出河面下的深浅,强渡实乃冒险。那么……如今乌拉河水冻结凝冰,人马行走已无阻。阿玛为何还是如此犹豫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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