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敏笑道:“这是个正理。”
南采苹和邵敏走访驼队,帖木儿还在劝说元清回去当皇帝。
元清见邵敏在前面,眼睛一亮,甩了他去追老婆。
小黑和巴萨继续扮雕像,对眼睛。
一阵风吹过,两只大狗稳若泰山,雷打不动。
帖木儿看看他家巴图,再看看元清,最后决定去追他家南采苹。
傍晚的时候四个人一起回来,话题不知怎么扯到中原与希提的美食上了,帖木儿坚称,希提的马奶子是天下第一美味酒饮。
另外三人嗤之以鼻。
帖木儿于是发狠,非要教他们尝尝马奶子的清凉芳沁。倒春寒的凉风吹来,邵敏道:“大冷天的,就算你想让我们尝,可也能当真酿出来?”
元清道:“敏敏知道马奶子?”
邵敏道:“喝过。有点咸,不太喜欢,但味道还是不错的。不过要称第一美味,未免太托大了。”
南采苹笑道:“还是娘娘见识多。”
帖木儿厚颜无耻反咬道:“你们就欺负我一个是外族人。”
小黑依旧在和巴图瞪眼睛,冷不丁被帖木儿踩了尾巴,面无表情的回头又撕掉他半条裤子。帖木儿炸毛道:“巴图,咬它!”
巴图懒洋洋瞟了帖木儿一眼,无奈的挥了小黑一爪子。小黑面无表情回了它一爪子,而后两只狗玩闹一般撕咬到一块儿去。
帖木儿眯着眼睛望向元清,笑道:“我赌我们家巴图赢,你要不要下注?”
元清面有难色,“你是不是先回家换条裤子?”
帖木儿低头扫了扫,毫不在意道:“我就算什么都不穿,也依旧是草原上最有魅力的男人。何况只是破了裤子。”
他那双腿确实肌肉紧实,线条完美,无比性感。邵敏眼神也忍不住瞟过去。
元清额角青筋蹦起,道:“敏敏,你先回家。”
结果是南采苹先揪着帖木儿的耳朵,拖他回家换裤子去。
入了夜,小黑和巴图还在互啃胸毛甩嘴巴子。
邵敏开了门探出头去,道:“小黑,吃肉了!”
小黑甩掉巴图,麻利儿的往回跑。结果跑了两步,想起什么一般转身,抽冷子又甩了巴图一爪子,这才一溜烟跑回家。
巴图追了小黑几步,最终还是悲愤难忍的回家了。
元清揉着小黑肥厚的下巴,笑道:“好样的。”
小黑眨了眨眼睛,照旧大智若愚,蠢笨如牛。
然而随着春意渐浓,无论是元清还是邵敏,心里都明白,这种闲
82、小黑(下) ...
适的日子将到尽头了。
南采苹的官市快要建成,驼队往来越加频繁。
伯颜再一次带了满身伤来找邵敏时,邵敏只是沉默着给他上药。
“《法典》被博忽看到了。”伯颜说,“他骂我是条野狗,却妄想摘取天上的星星。我没能《法典》夺回来。”
那一条条的鞭痕让邵敏的心都缩了起来。
伯颜说:“我确实是条野狗。娘不爱,爹不养,落在博忽手里,活该受罪……”
“……可是,老师,我一定能摘下天上最亮的那颗星星。”
他的脸平凡无奇,可是那双眼睛灵动而明亮,那种闪烁不熄的光芒让他看上去像个最高贵的王子。
邵敏揉着他的头发,点头道:“嗯,我知道。”
邵敏去找了南采苹,那个时候南采苹几欲抓狂。
因为她花了一整天的时间,也没让她选来管官市的十个人学会最简单的加减法。他们能明白一头羊加一头羊等于两头羊,却怎么也不明白,为什么一斤酒加一斤酒等于两斤酒。
邵敏进去的时候,她大大的松了口气,赶紧对那些人说:“今天先到这儿,你们都回去吧。”
邵敏笑道:“怎么样,有没有个开窍的?”
南采苹欲哭无泪。
邵敏便又道:“我倒是认识个聪明孩子,算账写字都不在话下,就是有点小毛病。”
南采苹问道:“什么毛病?”
邵敏道:“年纪小,有些跛脚。”
南采苹忙道:“这都没关系,只要脑子好使,不挑事,不偷不骗就行。”
邵敏道:“当然。那我就领来给你看看了……不过他年纪确实太小了些,最好你能多带他几年。”
南采苹笑道:“没问题。只要他别跟那些混蛋似的嫌弃我是个女人。”
夜里缠绵过后,邵敏轻轻蹭着元清的耳朵。
元清将她揉在怀里,低声道:“如果能永远这样就好了。”
邵敏含糊的“嗯”了一声,道:“元清……我还不曾见过焘儿。”
元清身上僵了僵,俯身将她笼在身下,亲吻她的嘴唇。
邵敏没有躲,只是在他喘息的间隙,继续道:“林佳儿身子一贯弱,元浚又是个没心没肺的。太监也大都势利,不知焘儿会不会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