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他过分美丽[穿书](101)

近在咫尺的血液香气终于是让孟重光失去了神志,徐行之颈间的皮肤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孟重光就像只饿坏了的小乳狗趴在他颈间急急地吸着血,迫不及待的吞咽和吸吮声叫徐行之莫名有些脸红耳热。

很快,徐行之便觉得身上冷了起来,掌心里像是握了一块冰,又冷又潮。与之相应,眼前人的身体一团火似的燃了起来,恨不得抱住徐行之,和他一起烧成一炉红炭。

徐行之冷得发困,合上眼皮昏睡了过去,而吸饱了血的孟重光眼尾朱砂色未褪,舔了舔唇,又依恋地吻上了徐行之的唇。

他的动作竟像是十分娴熟的样子,先是封住徐行之的口,又谨慎地探出舌尖,一下下顶撞勾弄徐行之的唇畔,最终趁虚而入,柔软的香津慢慢侵占了徐行之的口腔。

昏迷过去的徐行之浑身一震,只觉口内麻痒难当,像是有只生满了毛刺的柔软小猫舌在顽皮地搅弄,可他好似就是吃这一套,被这样慢条斯理地搜刮尽了全身最后一丝气力。

他听到有人含糊又甜蜜地唤自己:“师兄……”

不知为何,徐行之一颗心被这两个字轻而易举地填满了,安心睡了过去。

……徐行之醒来时,只觉手脚酸痛不已。他抬手捂了一捂昏睡前被咬破的地方,那里已是彻底愈合,然而他只需侧一侧脑袋,便能看到距离他颈部不远处有一片被血洇湿了的稻草。

他仍躺在山洞里,身下的稻草已经铺好,孟重光坐得离自己很远,肩膀抖得很厉害。

徐行之试一试发现自己还有力气爬起来,便挣起了半个身子:“……孟重光?”

孟重光回过头来,双眼里竟蓄满了泪水,一眨眼就直往下掉。

徐行之:“……哭什么?”

……吃饱饭还哭,小混蛋真难伺候。

孟重光也不说话,就望着徐行之掉眼泪,一颗颗掉得徐行之心都酥了,他没撑过半刻就冲孟重光温柔地招了招手:“过来。”

孟重光乖乖地手脚并用爬到他身上来,像是只小奶猫。

他声泪俱下地小声控诉:“谁叫师兄给我喝血?我又不是忍不住……清醒过来看见师兄不动,我还以为师兄又……”他顿了顿,委屈道,“……师兄,是你勾引我。”

……勾引。

……见鬼的勾引哦。

不过想一想,徐行之也意识到自己是有些莽撞了。

对孟重光而言,他发病时是意识不清、神鬼不辨的,尝到血自然就像是老饕遇美食,欲罢不能,等到他吸过血醒过神来,看见颈侧流血、人事不省的徐行之,怕是要吓得三魂出窍。

思及此,被吸血吸得头晕眼花的徐行之深觉愧疚,摸一摸他的头发:“成,怪我行不行?别哭了,怎么跟小姑娘似的。”

孟重光蹭在徐行之怀里被抚摸过两下,炸起的毛就服帖了许多。

他打开储物戒指,从里面取出一样东西:“师兄,我把你的手还给你。”

他珍惜地捧过一只木手,准备给徐行之装上。

徐行之右腕伤口处应该是被元如昼治疗过,磨破的地方早已平滑如初,但孟重光的动作仍旧小心得要命,似乎是在担心会触痛那早已弥合的创口。

孟重光把木手捧近后,徐行之才看出些门道来:“等等,这不是我的那只手吧。”

孟重光睁眼说瞎话:“就是的。”

徐行之:“……我那手是梨花木的,你这是……”

孟重光:“是菩提木的。”

徐行之还想争取一下:“……我那……”

孟重光含着眼泪狠狠抬头:“这个现在就是师兄的手了。不许用九枝灯给你做的那个。”

徐行之被他龇牙咧嘴的小凶猫样子窝了一下心,不自觉就软了下来:“……行行行。”

他本想辩解那手是父亲做给他的,他用了多年,早就习惯了,但解释这种事情无异于自寻死路,他也只能默认了孟重光的推测。

不过戴上之后,徐行之还蛮意外的:“哟,挺合适。”

他转动着手腕,刚想问孟重光是什么时候做给自己的,孟重光就凑了过来:“师兄还是戴这个手好看。”

徐行之笑道:“那又怎样,都是假的。”

孟重光认真地望着徐行之:“只要是属于师兄的,那都是真的,都是好的。”

徐行之猛地一噎。

这话说得诛心,毕竟现在躺在这里的徐行之本人对孟重光而言就是一个巨大的谎言。

徐行之有些坐立不安:“我出去走一走。”

孟重光把徐行之往回按:“师兄要好好休息。”

“躺几天,身子都躺酥了。”徐行之反把不舍得下狠劲压倒他的孟重光按倒在稻草上,“你在这里好好休息才是。不许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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