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他过分美丽[穿书](161)

相比于男色,他更欣赏那些娇艳的莺莺燕燕,不过都是图个养眼舒服,至于将来和谁过搭伙日子,他真没什么计划。

但他行事向来大胆,一旦心中认定,必然是能要多不要脸就有多不要脸。

刚才周北南那一通骂,不仅没有叫徐行之臊得面红耳热,反倒让他想,屋顶若是用来做那样的快活事情,好像的确挺有趣。

然而,不等他缓过神来,一个温暖的怀抱已经从后深深拥紧了他:“师兄,别听他们的。周北南他是嫉妒我们。”

徐行之:“……”

刚才的翩然遐想被暖意融融的怀抱笼住后,便立即从徐行之脑海中抽离而去。

之前,徐行之还信誓旦旦地认为,孟重光若是真想跟原主这具身体发生些什么,那也只能由他胡闹去。可事到临头,他才发现一切根本不像他想的那样简单。

孟重光或许是原主至爱之人,因此原主才会不计较世俗之见,与孟重光结为道侣,可他徐屏并不是原主,若是与孟重光发生关系,原主又已经死于非命,难以转圜,那在离开蛮荒之后,自己还能够离开他吗?还能做回真正的徐屏吗?

这具身体已换了主人,孟重光真心想求的人已不在此处,何必要给他虚无缥缈的甜头之后,再离开他?

徐行之做不出这样龌龊的事情。

他绝对不能和孟重光发生更进一步的关联。

绝对不可……

孟重光却不知道徐行之心头的挣扎。他的手指盘桓在徐行之耸动发紧的背肌上,流连忘返:“师兄,我想你了……”

徐行之哄他:“你先撒开我,别闹。”

“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孟重光充耳不闻,“……你什么都不知道。”

徐行之的胳膊肘已经被别得发了麻,肌肉一鼓一鼓地蹦跳,他另一只手全然派不上用场,只能勉强架在池边,叫自己不至于滑落入水。

“孟重光!松手!”

孟重光没有说话,只一寸寸用唇爱抚亲吻着他的后颈窝,发出轻细又有规律的唧唧水声。

自他入蛮荒以来,孟重光向来听话,偶有超越雷池的言行,无需他如此疾言厉色,孟重光便能处理得进退有度。

即使是他把自己锁起来这件事,至少也是商量着来的。

……两人的关系,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失控的?

很快,徐行之在心里回答自己,是从自己前去逼问孟重光是否撒谎一事,争执过后的那一吻开始。

那个吻为徐行之开启了一段冗长的记忆,也将原本存在于原主与孟重光之间的隔阂融化开来。

自从那个吻后,徐行之再没有任何拒绝孟重光的理由。毕竟,在孟重光看来,徐行之接受了他的吻,也就是原谅了自己。

徐行之仰天长叹:……操。

他满心都在思索该如何劝说孟重光放开自己,紧张得肌肉都在发颤。

在察觉到徐行之若有若无的抵触之后,孟重光身体猛地一僵,原本撩火的手指也渐渐停止了循环往复的转圈和勾弄。

他注视着徐行之的后颈,疲惫又伤心地小声道:“师兄,你怕我?这次……你是怕我了吗?”

徐行之此人不怕别人恃强行凶,唯独怕人哭,他刚刚硬起一些的心肠被孟重光这一句话便冲得丢盔弃甲,再无力抵抗。

他挖空心思想要安慰孟重光:“你……别这样。”

“师兄真的太坏了。”孟重光呜咽着,“每次……每一次都这样折磨我。……我会疯的,是你一点一点把我逼疯的。”

……“每次”?什么叫“每一次”?

徐行之不知他在说些什么,却很能感受到他语气里的惶惑,仿佛是不会水的人眼睁睁看着洪水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仿佛是坠入流沙的人无能为力地下沉。

听到他这样绝望的声音,徐行之暴露在水面之外的后背上,鸡皮疙瘩一层层爬了上来。

他的手臂仍被向后别扭地拧着,而且孟重光手指越收越紧,越来越没有轻重。

徐行之痛得咬肌直跳,可不知道为什么,胸腔里的一颗软肉也紧缩着剧痛难耐。

他的额头抵在池边的浮岩花纹之上,想不通为何自己会因为孟重光几句哭腔,就难捱得恨不得用头撞墙。

……徐行之怀疑自己可能被这具身体传染了什么了不得的疫病。

孟重光在一通情绪发泄过后,终于辨明了眼前的境况:徐行之的左臂被他以一个近乎不可能的角度扭压着,手腕上聚起一圈乌青,他伏在岸边,痛得浑身发抖。

孟重光惊慌地放开手来:“师兄……”

徐行之捂住终于得到解放的臂膀,咬牙道:“……别叫我师兄。”

……他现在压根儿听不得孟重光叫他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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