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驭江山:和亲王妃(193)

指尖的凉意渐渐蔓延至身体,回想起那晚榻前的“良美人”,我几乎可以断定,这个人以“幽魂香”迷住自己的心神,让自己误以为是梦中“良美人”托梦于自己,目的就是让自己知道良美人的冤屈,在将自己迷昏后,将自己的“云峰”重新藏入自己的枕底下,却不知,此人虽是心细,却百密一疏,将自己的短剑放反了方向,若不是这样,谁会相信“良美人”曾在自己的榻前停留,自己亦真会以为只不过是梦魇,至多是南柯一梦,梦见了良美人的鬼魂而已。

我正兀自沉思,霍太医道:“长公主虽是中了蛊香,但身体并无异常,依微臣之见,此人,想來对长公主并无害心,但是其必懂得此蛊香!”

我从沉思中回过神:“刚如霍太医所言,那西车国早已被高昌吞并,侥幸脱逃出依欧鹭,而其又早已逝去,又会有何人会使用此巫术!”

霍太医先是一惊,醒悟过來慌忙跪下:“微臣不敢,微臣一直谨记西车国国相之女依欧鹭的托付,将所有西车国的巫术牢牢记于心中,若是还有西车国后人,便将此传授于他,若是无此缘分,将來这些便会随微臣埋入黄土……”

“此香可有解!”

“无解!”霍太医抬头看我,清晰道。

我凝眸看向霍太医,伸手扶起他,温言道:“霍太医信任本宫,向本宫吐肺腑之言,本宫自是感激,霍太医对本宫有恩,本宫亦会为霍太医保守秘密,只是,事关重大,此‘幽魂香’既是惑人的**,将來未必不是杀人的良器,还是委屈霍太医一下,待本宫奏明兄,來日水落石出之际,本宫必会给霍太医一个交待……”

霍太医身子微颤,片刻重重叩头下去,低声道:“微臣遵旨!”

霍太医在闻出“幽魂香”之后便已知道自己难以脱逃嫌疑, 在未知会梁文敬的情况后,我便擅自将其软禁起來,宫中太医无数,少个霍太医自是不是什么大事,何况太医亦有时要出宫采药。

失传已久的蛊香居然在大梁的宫廷里出现,又是用在皇上宠爱的长公主身上,皇兄勃然大怒,密令宫里严查此蛊香。

为防止打草惊蛇,我劝住了梁文敬,此香奇毒,非一般人能抗拒。

幸好沒有大碍,我窃舒了一口气,想來此人虽懂得蛊香,却不像是要害人,否则,自己哪还有命在,此人为了良美人居然使出失传已久的“幽魂香”,想必对宫里的一举一动还是上心的。

此人若不是以良美人的事情作文章,那便是对当日良美人扑倒之事知情,却不愿明说;能半夜潜入來我的宫中,将良美人演绎得惟妙惟肖,在我昏迷后,又将我的短剑置入枕底,必是胆大心细,而又能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躲过宫中巡逻的侍卫,潜入丈余高的棠梨宫,武艺绝非泛泛之辈,再次既然能算计到我宫中,必是看准了那日我为良美人求情,自然又知道我在梁文敬心里的位置。

神医

烛火下,我托腮凝思,此人到底是谁,难道真的是西车国的后人,若是,又是如何潜入宫中的,若不是西车国的后人,那霍太医就有重大嫌疑,若是霍太医,他为何又不打自招说出多年前的尘封往事,关键是,此人为何要为一个小小的美人出头,……

百思不得其解,难道良美人真的是冤枉的,即便良美人确实冤枉,只需到我宫中说明,又何须动此念头。

我让烟翠去内务府借出了所有嫔妃的材档。

逐个看去,却并沒有发现任何一个嫔妃有会武功的记录,都是或擅长抚琴、吟诗作画或擅长女红之辈,当真女子无才便是德。

我失望放下材档的书卷。

当喜儿进來禀报宫中嫔妃來看我时,我厌烦地摆摆手。

让喜儿吩咐下去,长公主深夜梦魇,受了惊吓,引发旧疾,需卧床休息,暂不能见人。

梁文敬陪我一夜后,见我无恙,一早便上朝去了。

宫里只剩下我和几个侍女,几个小太监最门外候着。

几日以來,我每日只是无聊地翻着嫔妃的材档,偶尔陪着下朝回來的皇兄说会话。

由于长公主体乏,加上良美人已死,之前的“两日之约”早已不了了之。

宫里因为良美人的死多少已让众嫔妃知晓有孕的菏贵嫔在皇兄心中的分量,自是对母凭子贵的菏贵嫔另眼看待。

只除了一些嫔妃嫉妒之余免不了对出身并不高的菏贵嫔冷嘲热讽一番:“同样是女人,人家啊!就是会讨皇上欢心,一朝怀上龙种,这麻雀啊!也要变凤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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