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驭江山:和亲王妃(26)

他吻上我的额头,嘴唇微凉却又柔软,沿额头向下,眼睛,鼻子,直到我的双唇。

我似僵了般一动不动。只觉浑身跟着了火似的,眼前的一切似是虚幻,只有唇舌的纠缠让我真真切切觉得眼前的一切不是做梦。

我恍然一惊,用力推开他。

刚才似被蛊惑了一般,现在醒来,顿觉羞愤难当,我咬紧下唇,颤声道“你!敢欺我如此!”。

他深深看我,眼底一片淡然,仿佛刚才的一切不曾发生一样。

我心下怆然,自己竟糊涂和一生人在此。

远处隐约传来韦伯母的焦急的喊声。

我整理一下衣衫,微一倾身:“家人来寻我了,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再也不顾有蛇无蛇,硬着头皮一路飞奔回家。

韦伯母知道我刚才为蛇所吓,宽慰了半天。

生变 1

是夜,了无睡意。透过窗户看着天上的星星。

辗转反侧,刚才的一幕却总是浮现眼前,那人的影子挥也挥不去。不禁摇头苦笑,连对方姓甚名谁都不清楚,竟如此行为,真该被人看不起。

如此一想,接连几天都没再去河边散步。

每晚只是抚琴打发寂寥的时光。那箫声,亦没有再响起过。

已有三个月没有见到灵儿了,也没有任何书信。

夜晚,和衣躺下,只觉眼皮打架。突然有人敲门,我开门一看,是灵儿。我惊喜不已,灵儿却不看我,脸色苍白,凑近灯光,才看清灵儿浑身是血。

我吓得大叫一声。

睁开眼,原来南柯一梦,心却像擂鼓般跳个不停,不知道这是什么兆头。

第二天一早起来,看到韦伯母愁容满面,手里端着一瓢黄豆站在一缸水面前出神。

我走过去,轻声唤道:“姑姑,黄豆撒了。”说着接过只剩下半瓢的黄豆。

韦伯母回过神,长长叹了口气:“你说这灵儿当真是嫁过去把爹娘都忘了?怎么这半年多也没个信,连封家书也没有。过得到底是咋样呢?”

我决定去看看灵儿。

找到当时为灵儿保媒的李大娘,她正和一群婆娘眉开眼笑地谈新上市的布匹。见到我,那李大娘骤然脸上变色,支吾着直往后躲。

我心里一紧,面上仍然保持微笑:“大娘,自灵儿成亲后,姑姑一直惦记着你,今天遇上了,正好去我家喝个茶水。”

那李大娘眼珠转了转,突然脸一变,跟我说:“正好我要跟你说个事情。”说完拉着我走到没人的僻静处。

仔细瞧了周围,确定没人后,她脚一跺,苦着脸就说:“你是问灵儿的事情吧。哎呀哎,我这好心没好报,都快被王家人的唾沫淹死了。”

我心下一沉,不动声色:“大娘这说的是哪一出,我怎么听不明白?”

“你那妹子……”她又看看周围,压低声音:“怎地不守妇道,还没出嫁就……你可知道,那王成宇可是真心喜欢灵儿才不顾父母颜面执意娶回来的。那次在豆腐市上见到灵儿,说什么非她不娶,家里给他说的就是九天玄女也不要。可这新婚之夜,才发现灵儿……你说这刚成亲王成宇就被戴了绿头巾,他能咽下这口气?你那妹子也倔,说什么也不肯说谁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我只觉头似乎被什么一击,眼前金星四溅,连忙拉住李大娘:“大娘,此事非同小可。你,你说的可是真的?”

“唉吆,姑娘,我可是听王家说的。灵儿新婚第二天,就把我叫去骂了一顿。这碍于面子,才没有往外宣扬。”她瞧着我的脸色,小心地说。

“这么说,灵儿在王家受苦了?”我声音颤抖。

“这个……”李大娘面有难色,一咬牙:“姑娘,这话你可千万别和别人说是我说的。灵儿,你家最好去看看她。”说完瞧瞧周围,匆匆走了。

好容易稳住心神,踩着棉花般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家走去。要是李媒婆说的灵儿的事情是真的,王家岂能饶过灵儿?这灵儿也不是糊涂之人,怎么能有这等糊涂事?走到半路,索性叫了一辆马车,径直向王家走去。

王家在怀荒西方向,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

打听到王家的府邸,我在府邸前下了车。

王家不愧是怀荒大户,府邸大门修得大气,朱漆大门,门前一对石狮子,张牙舞爪,煞是威风。

我定定神,轻扣门环。

门应声而开,一个丫头打扮的女孩探出头来,一双大眼睛疑惑地看着我:“你找谁?”

我笑了笑:“请问这是王成宇王公子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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