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驭江山:和亲王妃(40)

一顿,鄙夷又略带同情地看着我:“走人王爷帐篷的女人,没有几个完整地活着出来。”

我骇然惊道:“难道你家王爷吃人不成?”

“扑哧。”阿若笑出声,正色道:“这些女人有的被王爷赐予将士,有的充作营妓。”末了撇撇嘴,补了一句:“大梁女人只配做这个。”

心下顿时沉了下去,只道荒蛮之族,却不知如此丧心病狂。

天黑时分,来到营帐前,我在前面踟蹰不前,想起他所说,作苦力便是便宜你了,真如阿若所说,若是**生不如死。心下凉凉,只怕此次不能活着见到秋秋了。索性问阿若:“你可知你家王爷为何捉我来?”

阿若亦没有好气:“你不知,我又怎知?既是这样,为何刚才不求王爷?反惹他生气。”

阿若向那守帐的军士一说,那军士进帐禀报,哈腰出来面无比起,道:“进来吧”

“进去吧。”阿若掀起营帐的帘子。

我心下一横,如若真如阿若所说,我必自尽保清白。

进得营帐,烛火通明。

宽敞的营帐,铺着厚厚的色彩艳丽的地毯,案几前的宽大的椅子上赫然是一种斑斓的虎皮,墙上悬挂着黑漆漆的宝剑,只觉华丽中难掩杀气。他坐于案几前,已不是白天的装束,只着白色单衣。

见我进来,他放下手中酒杯:“过来。”

我强自镇定下来,缓缓走近。

他冷眼打量我一番,眼神斜向酒壶,依然冷冷的声音:“倒酒。”

我依言执壶往杯中倒酒。

他杯子一歪,酒洒在杯外。

我愕然,抬头,他眼睛锋芒一略而过:“再倒!”

我低头,却只倒了半杯酒壶就空了。

他端起酒,递给我,声音冷硬:“喝了它。”

我本欲拒绝,转念一想,要杀或许早就杀了我,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只半杯酒而已,我接过,广袖一遮,仰头便饮。

酒一入喉,只觉火辣辣的,果然是烈酒。

我放下酒杯,不禁掩袖咳嗽起来,只觉口内辣而苦,咳得眼泪几欲出来,腹中火烧火燎,头亦随之晕眩不已。

余光处,他只在一旁,静静看着。

待我咳嗽声过,他起身,目光灼灼:“本王还以为大梁国女人是难以驯服的烈马。如此看来,不过如此。”

我竭力忍住咳嗽,眼前看他,似有些虚浮不真实:“我,不代表所有大梁国女人。”

“混账。”他一掌掴来,我一下倒在地毯上,只觉眼前金星四射,胸口一窒,喉间发甜,手触及嘴角处,掌心处一抹鲜红。

他走过来,俯身大力拽起我,对上我的脸,嘿嘿冷笑:“你,当真与那刺客无关?”

我心里豁然一惊,难道他发现什么?瞬间极力压下去,只淡淡道:“早已说过,并不曾见什么刺客。”

他紧盯我眼睛,看了好一会,一松手,我一下摔到地上。

我只觉天地陡转,眼前昏花,勉力撑起身体,咬牙恳切道:“我确实没有见过什么刺客,家里尚有孩儿需要照顾,还望王爷开恩。”

他凝望我,喜怒不辩, “来人!”

阿若进来:“她喝多了,给她醒酒汤。”

阿若出账回来手上端一碗,面无表情递给我。

那汤黑黄色,泛着难闻的味道。

见我皱眉,阿若道:“凉了会更难喝。”

我接过,闭眼,一气喝了下去。

一阵恶心,我站起跑出帐外,开始吐起来。

只吐得胃里空空如洗。

阿若站在身后,递过来一碗清水:“漱一下,王爷说不希望弄脏他的帐篷。”

阿若又带我去换衣服。

来到一个小小的帐篷前,阿若冷声道:“里面有水,你洗完告诉我,我给你拿衣服。这衣服,实在脏地不成样子。”

我低头,白衣经过几番拉扯,袖口裙裾已破碎,俨然花衣。

洗完,换上阿若拿来的衣服,亦是广袖汉服,颜色素雅,我将外衣换下,将母亲的遗物小心束好。回到营帐,虽身子发飘,到底还是好受些了。

进得营帐却发现他不在,我在帐篷一角坐下。刚跟着阿若走的时候,发现四周帐篷林立,巡营兵士来往不绝,从这里逃出去,即使插翅也得小心。

我叹口气,腮边疼痛麻木,不觉抱膝睡着了。

屈辱

梦里有人将我摇醒,我睁开疲倦的双眼,拨去眼前的乱发,视线处,锦袍,皂靴。

知是他,我忍着恶心和头晕,勉强起身。

他审视我,冷然道:“侍候本王更衣。”自顾朝床榻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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