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驭江山:和亲王妃(403)

沒有齐曾,便沒有今日的我,齐曾能让昔年的母亲怀上子嗣,如今的自己,亦如拨开乌云般看到了希望。

我邀请齐曾到寝宫里就坐饮茶,说起如何能到这里,齐曾亦是万分感慨。

原來,昔日杜兰接到我的书信后便将齐曾护送至柔然边境,却不料在边境遭强人所劫,齐曾生死未卜。

那伙强人不是别人,正是杜兰之夫许士儒所派,便就是造成齐曾被人劫去必难逃一死的假象,让大梁朝廷之人死心而已。

此事天衣无缝,梁文敬亦是相信,只摇头叹息可惜了一代名医。

被劫走的齐曾易容改名后便在大梁边境住了下來,并未施以医术,只是靠其徒弟种田为生,本是想等天下太平之后再出山治病救人。

却不料,数月前收到杜兰來信,声称一故人急需救治。

齐曾不解,沒成想,竟是柔然汗国王爷郁久闾乌洛亲自派人到边境将其接走,乌洛在苍岭即将返回之际见过齐曾,本是说过不多日便将齐曾接到王府为王妃诊治,却不料忙碌之下竟是耽搁到现在。

我一愣:“王爷在苍岭之时便见过齐大夫!”

齐曾点点头:“苍岭之上如此多的伤者,皆是因为用了草民配置的治疗冻伤的药才得以保命!”

“哦……那……”本想问齐曾是否在苍岭见过霍太医,转念想到霍太医此时处境艰难,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只道:“那今日本宫与齐大夫相见,真乃是天意如此啊!”

齐曾亦是喟叹道:“草民万沒有想到当日救草民于水火之中的竟真是昔日的故人之后!”

想來乌洛已是实言相告,我亦无需隐瞒。

而提起往事,我亦是动容不已:“说起來,本宫还得感激齐大夫;若沒有齐大夫,亦便不会有今日的本宫吧!,昔年齐大夫受家母连累之事,亦是家母一生之愧疚……”

想起母亲,一阵酸楚翻涌而上,忍不住要落泪。

齐曾摇头叹道:“这不怨贵妃娘娘,宫内极尽能事之算计,草民亦不是未听说过,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倒是王妃能活着出了深宫,可谓是一大造化……”

我点点头,深以为然:“昔日本宫与母妃在冷宫内受尽苦难,只以为便要葬身于那囚牢般的冷宫,断然想不到有朝一日还能出宫,这私下常太妃亦是替我与母妃担待了不少啊!”

“哦……”回忆起往事,齐曾亦是动容:“竟是如此……”

他仔细端详于我,点头唏嘘道:“王妃的确像极了昔日的贵妃娘娘,方才一见得王妃,草民莫不是以为昔日的贵妃娘娘,,若不是当日从天而降之祸事,唉……”

我见齐曾语中含悲,忙劝慰道:“齐大夫,今日故人重逢,休提这些酸楚往事……一直未曾有机会报答齐大夫的恩情,今日略备薄酒,为齐大夫接风……”

齐曾并不饮酒,只吃了些素淡菜,所谓故人重复,一时席间宾主相谈甚是投缘。

这齐曾自结发妻子一去不回后,便看破红尘,遂孑然一身,潜心钻研医术,与自己的徒弟相依为命,如今,连徒弟亦是耳濡目染,成了一代名医。

齐曾仔细为自己诊脉后,又仔细看过霍太医给自己开过的方子,问起自己的饮食起居,甚是详细。

只是,齐曾在为自己诊脉中眉头越拧越紧,我的心亦是越來越凉。

齐曾诊完脉后并未说什么?只是转头开始写方子,吩咐侍女抓來药,送到他所居住的偏殿中。

虚惊

见我不解,齐曾道:“王妃体寒,年少又在冷宫度日,身子亏损,这与当日你母亲体征倒有些像,只是,王妃还中过蛊毒;加上小产后王妃心情郁郁,身子调理不当……凭这些说王妃此生无子嗣亦不为过……”

乍听之下,一颗心顿如数九寒天掉进了冰窖。

齐曾边写方子边仔细掂量用药分量,片刻眉头舒展后才道:“不过,方才诊脉之时,还未到如此糟糕份上;王妃先前每日服药的方子及药浴确实是良方;如今草民再将其中几味药换换,分量亦变一下就可!”

齐曾斟酌着将方子写完,递给侍女,又仔细提点一遍,这才放心看向我:“王妃放心,按此方服药、沐浴,每日再膳食调理,长则一年,短则半年即可见效!”

齐曾便在王府里住了下來,每日我服的药皆是由其亲自熬,除了看火候,连炉火大小都要过问。

不知是药的原因还是齐曾的话让自己犹如吃了颗定心丸,会有子嗣的希望之火炙烤着自己的心,热烈而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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